“开两张干什么?不都得去银行兑吗?”
到楼下,张彥君有点疑惑的问了一句,两个人去上了次厕所,出来去银行。
“有用,我直接付出去,这张少的不兑。”
到了银行,把四万那张支票兑了存进自己的卡里,张彥明问:“我去区里,把这个办一下,你是陪着我还是回去呆着?”
张彥君看了看时间:“算了,我和你一起吧,完了直接走了。”
两个人往天桥走。
路过自家门口,大门一下子打开:“爸爸,大大。”
小丫头一直在门里蹲着,扒着玻璃往外看着呢。蹲守。
两个人拐到门口,张彥明把张小悦抱起来亲了一口:“你怎么不在屋里玩儿?在这蹲着干什么?”
“嘻嘻,看你们。”
“在这蹲了好半天了,反正也不冷,我也没管她。”张妈抱着牛牛在一边笑。
“爸爸和大大要去办事儿,给咱家做个大牌子,你在家里玩儿,行不?”
“嗯~~,爸爸,带我呗?奶奶要卖货,爷爷和姑姑在烙饼,都没人陪我玩儿。”
“我爸烙饼啊?”张彥明扭头问张妈。
“嗯,今天早不是吃了点筋饼嘛,我就说了一嘴挺长时间没吃糖饼了,你爸就说烙点。反正也没事儿。”
张彥明点点头,老爸这一辈子,那真是没话说,老妈只要想的他那就是完全无条件配合,满足,从无怨言还乐在其中。楷模啊。
“爷爷不让我看,爸爸,爷爷说,烙饼,小孩子不许看,看了,就不甜了。”小丫头噘着小嘴捧着张彥明脸告状。
“对,烙饼小孩子确实不许看。”张彥明点头给张爸做证。烙饼会溅油,小孩子在边上有点危险。
“为什么呢?为什么就不甜了呢?”
“呃。”张彥明看了看张妈,这个让我怎么回答?
“你抱她去吧,来宝贝,奶奶给穿件厚的,陪你爸爸去办事儿,你监督他。”张妈笑着打岔。
“监督什么呢?”小丫头注意力就跑偏了。
“看他给咱家做的牌子够不够大,显不显眼,好不好看,能不能完成任务?”
“保证,完成印喔。”小丫头挺了挺胸,大气的喊了一句。
“挺像样啊。”张彥君笑起来,他和张爸都是当兵出身,特别吃这一套,平时都没少拿小丫头开训。
把小丫头裹成个绒球,张彥明抱在怀里,和张彥君一起过天桥去区里。
从天桥上往南北两边看,眼里就是一条一条的铁路,在冰雪中反射着阳光,远处都雾朦朦的,铁轨就直伸到薄雾里去了。
远山,老树,冒着淡淡烟气的人家,更远的地方能隐隐约约看到冰封的大河,顺着山势匍匐在那里,蓄势待发。
“好漂亮啊,”小丫头微张着小嘴看着一派美景:“像,像画儿一样。”她一直在奶奶家里,不是在店里就是在屋里,这还是第一次出来看外面的世界。
张彥明放慢脚步,让宝贝多看一会儿,许多大人眼中极其平常已经忽视的东西,在孩子眼里却是另一番影像,这种美感不要破坏。同时,也有一点点心酸。
正好今天天气做美,风和日丽的,阳光有点儿暖,视界里所有镜面的东西都发着各种颜色或深或淡的光芒。
“确实挺漂亮。”张彥君也在抬头远眺:“挺长时间没这么站着看看景了。忙啊。”叹了口气。
成年人每天忙忙碌碌,忙到忘了抬头看风景,忙到忽略了身边最亲近的人,忙到疏离了亲情和友情,可是忙又是为了什么呢?
一切好像都背离了初始点,背离了理想和愿望,最后变成了单纯的为了忙而忙。
可是,不忙又能怎么办呢?这就是活着的代价吧。
“走吧,回来再看。”张彥明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这种景致看着很美,但看久了对孩子的眼睛不太好。冰雪的反射光对眼睛的伤害特别大。
“爸爸,桥上面,为什么没有,雪。”
小丫头扭身的功夫看到了脚下,使劲低着头看了看。
“因为有勤劳的阿姨叔叔来打扫啊,有雪就会滑,对不对?他们就来把雪除掉,我们就可以走路了。”
“哦。”小丫头点点头:“那,那他们是干什么的呢?在哪?”
“在上班啊,他们的工作就是干这个,让到处干干净净的,也不滑也不湿,看着就漂亮,走路也方便。”
“他们在哪里?”
“去别的地方了呗。以后看到打扫街道的阿姨叔叔要记得谢谢他们,好不好?”
“好。我给他们,糖糖吃。”小丫头拍了拍衣兜。
街里这边有环卫工人,打扫主要街道和天桥除雪这些,不过年纪并不算大,不像后来都是退休或者无业的老人,那只是为了省工资。这会儿都是在职的。
不在编制的工人才是好工人,又好哄又好欺负,还省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们不能给他们一个体面的工作,同时也绝不给他们一份体面的收入。
宁可把钱拿去建一些没什么用的标志建筑,挂一些没什么用的灯光消耗多余的电量。
那个伟人和掏粪工人握手的时代早已一去不复返了。
然后所有人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干净漂亮,却不能给这些平凡卑微的人一点儿尊重。
三个人先到了刘凤的店里。
“帮我做个牌子,我妈临时在我那弄个小店,卖些服装鞋帽小百货这些,哦对,还有蛋糕面包这些卖,订生日蛋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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