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朝华说:“再重要我也不参加了,虎总,我向你请假”
虎参说:“回去吧,把老人的事情办好,会议精神我会后向你传达。”
马朝华走了。
胡总说:“咱们也走吧。”
胡二炮说:“老杨是副师长,我是什么?”
虎总说:“你是焦枝铁路河南总指挥部副总指挥长,只是缺一张任命书,这就是走形式,先斩后奏吧。”
胡二炮觉得事情不能这样办。
就说:“这事情我还没想好呢,这预备会我就不参加了,会后你给我传达精神就行了。”
虎总说:“这也好,你休息吧,我和老杨去参加会议。”
老杨说:“虎总,反正你会后传达精神,传给两个人和传给三个人一球样,咱和炮弟二十多年没有见面了,今天这机会难得,就让俺兄弟好好叙叙旧吧。”
虎总点点头,“也好”就走了。
扬兄和炮弟找了一家小饭馆,边吃饭边聊天。
老杨先斟一杯酒:“祝贺炮弟高升。”
炮弟挡住酒:“哪有兄给弟敬酒的理?这酒扬兄你得先喝。”
老杨是个实在人,心里高兴,连饮三杯,然后给炮弟斟了一大杯,炮弟也高兴的举起杯说:“扬兄就是个爽快人,一点没有变。”老杨说:“变了,我现在很少喝酒了,今天是故友相逢,高兴,才饮了三杯,不敢再喝了,再喝就醉了,醉了会误事。”炮弟把一杯酒饮下去,就盖住了酒瓶说:“我喝的已经不少了,也不能再喝了”
他们向服务员要了两大碗牛羊肉泡,边吃边聊。
故人相逢,自然是先问各自的生活和爱情,扬兄十分关切的问炮弟:“弟妹和孩子都好吧!”
胡二炮说:“日子长着呢,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扬兄你先帮咱参谋参谋,这工作的事情。”
老杨说:“这工作好哇。”
胡二炮摇摇头:“我觉得不美气。”
“咋不美气?”
“我也说不清楚,就是心中不痛快。”
老杨说:“炮弟你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生在福中不知福,你有了这样好的机遇,还有亲叔叔提携你,这焦枝铁路副总指挥长的位置,可真是个宝座,多少人眼馋心热,一般人能有这样的好位置,半夜都能笑醒,后半夜不睡了,想着怎么把工作干好,让领导放心,让群众满意,自己也能名利双收,步步高升。”
胡二炮说:“你说的是一般人,咱是二般人。”
老杨心中一咯噔,心想,这炮弟没有变,还是以前的那个戆梆硬钲的炮弟,他心高气傲,打心眼里看不起张树枝,如今要给他当副手,这委屈他可受不了,就说:“炮弟的心思扬兄知道,你这心眼也太小了,张树枝的本事是没有你大,战功没有你高,可人家如今高高在上,你就是再委屈,也得忍着,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再说咱不是给他干,咱是为国家为人民修铁路,大局为重啊。”
胡二炮说:“不光张树枝,还有我叔,他是打心眼里看不起我,觉得没有他的提携,我就啥事都干糗不成,我不想搞裙带关系,我就是想靠自己的本事往上爬。”
老杨说:“你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虎子这人精明圆滑,和咱不是一路人,伙计不好搁,你跟着他干,未必能干好。”
胡二炮说:“这还不是主要的,我俩有杀父之仇,虽然这仇是公仇,不是私仇,但这心中的疙瘩,是一辈子也解不开的,这就是我们亲叔侄儿,二十多年都不联系的原因,如今让我们朝夕相处,我难受,他也不痛快。”
老杨的眼睛酸酸的,他知道炮弟心中的伤痛,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人和人要臭味相投,才能搭伙过日子,干事业,就说:“潘杨虎,师圣桥头溘血结义,你忘了吗?”
胡二炮说:“一辈子不会忘,咱胡雍斌和你杨梓松就是潘雅芝的哼哈二将,伢子班长称自己为老班,称你为大杨,称咱为二炮,咱们三人都爱读《三国演义》,就学“刘关张桃园三结义”,在诗圣桥上喝了鸡血酒,相约“生死与共,为人民打江山”。
老杨说:“咱们生死与共,为人民打下江山了,这保江山更难,老班经常在我面前念叨,‘一个好汉三个帮,咱这模范县长当得太费劲了,如果有炮弟在,你两个人重做咱的哼哈二将,就好了。”
胡二炮惭愧的低下头说:“我没有当好他的哼哈将,而是当了逃兵,我怕他生气,就逃到洛阳来找马朝华求闲职。”
老杨说:“这事儿我知道,这不怨你,不是你一人干不成事儿,所有的人都干不成事儿,老班对我说,他不怨你,因为这是一个特殊的历史阶段,一切都没有章法,或者说,本来是有章法,但章法被破坏了,破旧立新,旧的破了,新的还没有立起来,运动搞了三年多了,城市的工厂都停工停产,几百万产业工人,不上班,你让他们干啥?这工人还好说,是大人,不干活拿着工资,呆在家中陪老婆抱孩子,逍遥自在,不闯祸,最难整得是哪几百万大中学生,不上学,你让他们干啥?风华正茂,激情澎湃,生命的活力正充沛,没事干闲的难受,总要找点事干干,搞串联,截军车,冲市府,文攻武卫打砸抢,啥事情都敢做,这样下去可是不得了,和城市比,乡下好一点,农民们没有停工停产,因为农民不像工人,不上班也照样领工资,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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