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行乐再也看不下去,便跳下了树,奔了过去。
他的速度极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两人的面前,一手拎开了铁鼠,一手抓住了赛梅花的手腕,道:“够了。”
赛梅花怎会听他,手腕一扭,身子往后跃的同时,袖口处忽然射出数根飞针,只取柳行乐面门。
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快的速度,常人根本无法回避,但柳行乐的剑更快,快得生起了风,风起,飞针落。
赛梅花大惊,她虽在酒馆已知此剑之快,但如今亲身感受,也不由得动容。
飞针已落,但柳行乐的剑势未收,虚步一晃,人又已飞出。
赛梅花又是一惊,没想到对方除了剑术,轻功竟也快得惊人,她想退,但她还未来得及退,柳行乐就已到她面前。
只见柳行乐凌空而起,忽然一招倒挂金钩,剑如游龙腾海之势,霎时,衣碎遍地,但剑势未停,断尖一扭、一挑,金丝甲顺着断尖脱落,长剑一带,金丝甲已落柳行乐手中。
赛梅花早已被吓破了胆,她想动,但她根本不能动,她只要一动,剑就会刮花她的脸。
对于美丽的女子而言,脸比性命还要重要。
柳行乐瞧着已只剩一件内衣的赛梅花,微笑道:“你若不那么野蛮、暴躁,心地若好,倒也可称得上为绝代女子。”
赛梅花双手捂着胸,眼角通红,抽泣道:“你······你······”
柳行乐道:“东西还你,再告诉你一句,一人再美,若心地狠毒,也是丑陋。”
他甩手扔回金丝甲,便带着铁鼠离开,只留赛梅花一人在那哭泣。
路上,铁鼠道:“那件‘金丝甲’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你为何还要还她?”
柳行乐笑道:“我要它何用?”
铁鼠一怔,恍然大悟道:“也是,你要它也无用,凭你的武功,凭你的那把断剑,天下能杀你的恐怕屈指可数。”
他继续道:“但我现在很想知道,究竟是哪位高手,又用哪种兵器才能把你的剑砍断?”
柳行乐沉默不语。
铁鼠又道:“是‘疾风剑’风一笑,还是‘狂刀’仇天恨,又或者是······”
柳行乐道:“你说的那些人,我还未遇见过。”
铁鼠道:“那你的剑······”
铁鼠还想说什么,但他没有再说下去了,因为他看到了那口棺材,他知道,此刻棺材里装的必定不是石头,而是他的大哥——秃鹰。
恶人纵然是恶人,但只要是人,就会有情。
铁鼠推开了棺材盖,看着里面的秃鹰,无语凝咽,为何生前不觉珍惜,死后却如刀割。他在想,他那时候应该留下的,即使不敌,也可一起战死。
柳行乐微笑地看着,也不打扰着他。
铁鼠沉默了很久,哽咽道:“谢······谢谢你,这个你拿去吧。”
他从怀中摸出了三张羊皮纸,竟是三张羊皮纸!
原来他在分开宝图后,又使“偷天换日”之招,把金猴和福猪的那两张羊皮纸也换到了自己手上。
柳行乐接过羊皮纸,竟也不看,直接放入到怀中,道:“你有何打算?”
铁鼠道:“能否借你的马?我想带他回去。”
柳行乐微笑道:“可以,但你是否也可答应我一事?”
铁鼠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恶人我也当够了,我答应你便是。”
铁鼠拱手道:“告辞。”
柳行乐揖道:“告辞。”
——
黄昏已过,天色已黑,林中树叶被寒风吹得哗哗作响。
柳行乐只身一人走在路上,他来到方才之地,竟见神偷“赛梅花”仍在那里。
她此刻已穿上了那件金丝甲,但仍然十分单薄。
寒风萧瑟,她竟一动不动,直到看见了柳行乐。
她向着柳行乐走了过去,但她还未说话,柳行乐就已说道:“赛姑娘,天气阴寒,你先披上再说。”
他一边说着一边脱下皮袄,然后给她披上,动作相当温柔、相当细腻。
赛梅花心头突然一暖,竟忘了自己是要取他性命。
她忽然转身搂着柳行乐的,搂得很紧。
这个人的怀为什么会如此温暖?
她从来都没有感受过这般温暖,她不知道为什么,前一刻还想杀他的自己,现在却如此舍不得地离开他。她手中的梅花针掉到了地上。她搂得更紧了。
她可能连自己都忘了,她本就是个柔弱的小女子。
她是个孤儿,从小被人欺负,是她的师傅觉得她可怜才收留了她,教她武功,教他暗器。她的师傅告诉她,要想不被欺负,那就要别人怕你,别人要是欺负你,你就用暗器对付他,所以她才一直故作强势,故作野蛮。
柳行乐被她抱得不知所措,道:“赛······赛姑娘?”
赛梅花听到柳行乐叫她,急忙地放开了手,羞涩道:“我······我不姓赛,我姓楚,叫楚倩,你可以叫我小倩。”
柳行乐看着她那副惹人怜爱的样子,实在与之前判若两人,要不是长着同一张脸,他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楚倩柔声道:“你已看过我身子,你就要对我负责。”
柳行乐一愣,道:“我何时看过你身子?”
楚倩道:“在一个女人看来,一件内衣与光着身子毫无差别。”
柳行乐无奈地笑道:“女人真是种奇怪的生物,怪不得师傅他老人家常说,不可与女人争辩,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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