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华雄鹰在睡梦中被属下叫醒,安德鲁家族打来旗语,要登船求见华雄鹰。华雄鹰挠了挠头,安德鲁家族在托木斯克州的几处港口还是有着一定影响力的,虽然不是顶尖的家族,但是也不能完全无视。
何况对方的姿态从昨天傍晚进入海湾时起,就摆得十分地端正,令人挑不出一点的毛病,无理由地拒绝,这场面上也有些说不过去。
“破浪”号毕竟还要往来与托木斯克州与明州之间,自然没有必要无端地得罪托木斯克州的地头蛇。
但是华雄鹰也察觉到,这安德鲁家族与奥太古家族之间似乎是有什么问题,虽然两家都是来自托木斯克州,但是看情形,却是双方都在提防着对方。特别是安德鲁家族,自进入海湾到现在,船舶似乎一直都在高度戒备中。不过,只要不是安德鲁家族和奥太古家族联手对付“破浪”号,他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
上午九时,比特汉斯·安德鲁在中年人的陪同下,带了五名船员,乘救生船向“破浪”号划来。
比特汉斯打量着“破浪”号,虽然说它在海上服役的时间也有多年了,但是华雄鹰对它的保养十分地到位,丝毫看不出一点陈旧感。修长的舰身横在月湾里,随海浪起伏着。
他的目光又转向了奥太古家族的“八月花”号,与自家的船只相比起来,显得新了不少。还好,“八月花”号的操帆手技术与自家的操帆手有不小的差距,才令自家这一路上虽然没能甩开“八月花”号,却也没有被其赶上。
“阁下不必担心安全问题,我想奥太古家族的主事人,只要不发疯,还有些理智,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对我们发动攻击。那样只会激怒华。”中年人误以为他是在担心奥太古会在这时候乘虚而入攻打“利里俄珀”号,笑着宽慰他道。
“克鲁斯先生,你说华会接受我们的雇佣吗?”比特汉斯将目光转回到“破浪”号身上,轻声地问道。昨晚他辗转反侧,直到凌晨三点后才入睡,天光蒙蒙亮时又醒了过来。
“试试也没有关系,明州人不是有句话叫没有人会怪罪多送礼的人的。”克鲁斯道,“况且,这样也可以让华明白,我们并不是惹事的一方,留在这里,也不是成心干扰他。华这个人,从我所知道的消息来看,他手段虽然狠辣,还是一个讲道理的船长的。”
比特汉斯手抚着胸口,如果可以的话,他是真的不想到“破浪”号上,向一个陌生人卑躬屈膝,请求对方庇护,但是“利里俄珀”号没有可能在接下来的航程里甩开“八月花”号。如果说自己和“八月花”号被奥太古家族捕获,那么在托木斯克州里,安德鲁家族面对奥太古家族时,就将陷入极大的被动。
而他自已,即便是日后安全地回到家族,名誉也将因此而染上一个难以抹去的污点!这也意味着,在日后的族长争夺战中,自己从一开始就处于极其不利的位置,这是自己绝对无法容忍的。
“阁下,向强者低头,并没有什么可值得羞耻的。华虽然没有什么背景后台,但是他确实是除去军方外,西海上最强横的私人武装之一。更可怕的是,他没有来自家族的掣肘。在没有万全的把握下,没有人愿意去得罪这样一头恶虎。”克鲁斯开解道,“而且,我认为,如果说阁下能够借这一次机会,与华结下友谊的话,对于家族来说,说不定倒是一件好事。”
比特汉斯身子微颤,陷入了沉思中——克鲁斯的话点醒了他,在这件事上他可是大有可操作的空间啊。
此时“八月花”号上,佛朗格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对霍华德道:“安排一艘救生船,我也去会会那个华。”
霍华德心里松了口气,自看到比特汉斯出现在救生船上,他就担心佛朗格会悍然下令向“利里俄珀”号发动攻击,或者说直接去拦截比特汉斯,那样的话,很可能会引得华直接下场攻击已方。
不过,他随即又心提到了半空中,这一位要去见华,就他那做派,八成会惹得华不高兴,虽然不至于当场将其拿下,估计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等他回到船上,岂不是自己还要听他的恶言恶语?
当比特汉斯·安德鲁来到“破浪”号旁,克鲁斯指着远处的“八月花”号笑道:“奥太古家族也派人过来了!”
比特汉斯回头看去,果然看到“八月花”号上放下了一艘救生船,虽然看不清楚船上有没有佛朗格·奥太古,但是有四五人是肯定的。
“来就来吧,终究是我们抢先一步。”比特汉斯心中大定,奥太古家族既然派出了小船,就说明他们不会乘自己不在船上时攻击“利里俄珀”号,无后顾之忧的他立时感到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克鲁斯颔首笑道:“抢先一步,即步步抢先,我们要尽可能地牵着奥太古家族的鼻子走。”
几人顺着船上放下的梯子爬上了“破浪”号的甲板,比特汉斯看到有四名年青人站在船舷旁,看衣着,应当是船上的海员。
“哪一位是安德鲁家族的成员,我们船长在会客厅等你,请跟我来!”李世杰看了比特汉斯几人几眼道,“身上如果带有枪支,请在这里放下,等你们离开时,再带走。”说话间,有人托过来一个大盘子。
比特汉斯摆了摆手,这个要求一点都不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换成是他,肯定也是如此。船上终究是空间有限,若是携带手枪之类的小型枪械,近距离发动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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