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宋玉卿晃动着手里的酒杯,痴痴地看着转角处依偎在父母怀中的孩子,眼神流露出淡淡的悲伤。虽然摇头,却如何也掩盖不了内心的伤痛。
聪慧的几女,将这一幕收入眼底,无声地叹息着。陈萱拉过宋玉卿的手,道:“有什么事,和我们说吧!我们是好姐妹,不是吗?说好的一起共患难,难道你忘记了吗?”
李婉君笑道:“玉儿,有什么事和我们说吧!”
“难道你觉得我们帮不了你吗?”
华月的话,让宋玉卿摇了摇头,沉闷地饮着酒。每天晚上嘶声力竭的哭声让她成熟,迷惑的声音变得嘶哑,如同四十岁的老人,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
宋玉卿的闭口不言,让几女颇有些无奈,找不到切入口,只得坐着闲聊。已经奔三的她们成家的成家,立业的立业,唯一没有结婚的只有
陈萱。
“萱儿,你说你都快成剩女了,怎么还不抓紧时间,我告诉你,女人一旦过了豆蔻年华,以后就不是你挑了,而是别人挑你了。你学着点月儿,孩子都一岁多了。”
陈萱求饶地看着喋喋不休的李婉君,笑出声道:“知道了,管家婆。不过要结婚的话,还得等一段时间,先试着和李鹏辉接触吧!反正认识多年,家里也很乐意我们走的近,问题是这货的情史,有点多啊!”
陈萱心里有些打退堂鼓,华月无奈地看着她,道:“先试着穿吧!鞋子都没穿,你哪知道适不适合?万一他就是你心中那个特别的人,被别人抢了,到时候,你就等着哭吧!”
陈萱举起酒杯,眼神迷离,脑海中又浮现人海茫茫中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人,饶有兴趣地对几女道:“要说特别的人,四年前我去江南的时候,倒是遇到一个。”
李婉君靠了过去,贴在她的身旁,好奇道:“哦!是吗?有多特别?”
陈萱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回忆道:“要说特别,要属他的眼神,他的面孔属于茫茫人海中一抓一大把那种,时间一长,就容易被人忘记。但他的眼神,就好像黑夜中照亮路途的灯光,又好似是一双可以传情的眼睛,时间已经过了四年,但他的眼神我仍然清晰的记得。”
“要说特别,他的气质让女人很难拒绝,就像一座山,又好似一片海,给人一种踏实和亲近的感觉。说来搞笑,我居然陪他在公园里度过了一晚上。”
“那你有没有和他?”
看着两女一副我懂的的样子,陈萱娇嗔道:“想什么呢?就安静地在西湖待了一晚上。”
华月小声对李婉君嘀咕道:“君儿,你说这男的是不是不行啊?”
“废话,这年头,柳下挥就像彩票一样,几百万人口中,也不一定能出一个。”
饮了杯酒,李婉君又道:“他叫什么名字?”
多年不见,不确定的陈萱只得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良久,才道:“好像叫夏流吧!”
“夏流?”
见默默不语的宋玉卿盯着自己看,陈萱疑惑道:“怎么了,你认识?”
宋玉卿用那沙哑的声音,义愤填膺道:“不认识,这种无情无义的男人,我要是认识他,就是倒了八辈子霉……。”
人的眼神,语气,情感的波动,往往伴随着一段刻骨铭心的故事,感情,或者回忆。这种行为在平时,会在不经意间地表达出来,有的时候,它就像食物,脑海里总会不经意地想起它。有的时候,它就像遥控器,调控你的喜怒哀乐。
一口气把自己对他多日的怨言骂完后,心情顺畅的宋玉卿难得展颜一笑,倒了杯酒,豪爽地将它一饮而尽。
“玉儿,你真不认识?可我听你的语气,就像妻子对丈夫的埋怨,但又好像有深仇大恨的仇人。他对你做了什么?让我们的玉儿如此愤怒,啊!说出来,让姐妹们乐呵乐呵,不,说错了,是替你出气。”
意识到自己的言语暴露了,尴尬的华月在陈萱和李婉君杀人的眼神中,默默低下头。一旁的陈萱接过话,道:“说出来吧!这样心里会好受得多。”
沉默了良久,宋玉卿这才道:“你们不要逼我,等我想通了,放下了,我会告诉你们……。”
“老师。”
正低着头的王阳峰看着办公室门外出现的身影,乐呵呵地笑出了声,欣慰道:“回来了?”
“嗯!好,好。”
接过茶,端木蓉的目光不断扫视着,随后笑道:“听陈斌他们说,您是东南中学的校长,可把我惊呆了好久啊!”
王阳峰一脸唏嘘,道:“这有什么可吃惊的,人老了,名利的心也收了,不像以前咯!”
“不知不觉,你们都长大了,时间过得真快啊!陈斌那孩子,从初中一直跟我到高中,现如今已经有十一个年头了。学校还是原来的样子,可里面的孩子一茬接一茬地换了。”
“可惜,有的孩子,初中没毕业就走出了校门,有的孩子高中没毕业就走出了校门。作为一名老师,我很痛心,也很自责。”
“我教的了他们书本上的知识,却教不了他们坚定的信念。我能给予他们精神上的鼓励,却给不了他们实质的帮助。最后,只能看着他们走入了其他的道路,承受着与他们年龄不相符的事情,东南还是太落后了啊!”
“这种落后不仅仅是经济上的落后,还有人们思想上的落后。就拿前几年的“扫盲”来说,进行了半年就无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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