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头男那巨大的块头在空中划过两米多的距离后,重重地砸在过道上,因为惯性还在往前滑着,直到撞到前面的车壁才停下。
他砸下的动静是如此之大,以至于连车厢都震动了一下。
旅客们都抽了一口冷气,心头泛起一股酸牙的味道:草!这得多痛啊。
车厢里一片令人恐怖的宁静,旅客们连呼吸都不敢大一点呼。直到地板上传来一声痛哼,人们才回过神来,先看了一眼孟文天,在一齐看向正从地板上爬起来的阿虎。
阿虎终究是阿虎,第二次倒下的他终于再次咬牙爬了起来,忍着剧痛走向孟文天。
就在他准备朝孟文天全力一击的时候,孟文天的脚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到了,脚底又一次踢向他的裆部。
不过,这一次孟文天没有成功,因为阿虎已经吸取了教训,他知道如何保护自己胯下的宝贝。
见孟文天的脚飞过来,他的双手如闪电般插下,在孟文天的脚接触他那宝贝前一瞬间,两只手掌堪堪挡在孟文天的脚前。
不得不说阿虎久经各种混混下三滥的战斗,丰富的战斗经验在这时候显示出了阿虎的不凡,一般人可绝对没有这么快的速度保护自己的老二。
说时迟那时快,孟文天的脚和阿虎的双手在阿虎的胯前相遇,发出“啪!”地一声脆响,阿虎岿然不动,而孟文天却倒退了两步,直退到后面的座位靠背上才稳住脚,脸色有着一丝苍白。
郭秋兰急了,慌忙问道:“文天,你没事吧?”
孟文天大呼了一口气,说道:“怎么没事?人家可是高手啊。……,哎哟,脚都踢痛了。”
就在孟文天大呼小叫喊痛的时候,阿虎再次两眼翻着白眼球,嘴边猛张,双手捂着裤裆倒在了地上,再次成了一只巨大的虾米。
曾宁海吃惊地问道:“他怎么又倒下了?”
孟文天说道:“这有什么奇怪?自撸撸得太厉害,精华全放完了呗。”
阿虎晕过去之前哭了:这么多人老子怎么好意思撸?是你小子的脚踢得老子的手上,老子的手挡不住你的力,只好砸在自己的老二上好不好?
郭秋兰是一个很老实单纯的姑娘,哪里明白孟文天说的自撸是什么意思?很是茫然地看着孟文天,然后转向曾宁海,想问他孟文天说的什么意思?
曾宁海哪里敢说,犹豫了好久才说道:“阿虎是自残,……是自宫……他用自己的手打自己那里……”
几句话说得他满头大汗,比刚才看到蛇头男、光头男行凶还感觉到心累:你是女的,又是老板,我哪敢跟你说那个部位的事啊。
这里的打斗让公交司机吓呆了,虽然还没有到站,但他还是踩了刹车并将车门打开。几个胆小的旅客一个个争先恐后地逃下车去,一个个都尽可能地远离孟文天和那三个混混。
孟文天走到前面,左手抓着前面座位的靠背,弯腰,右手如抓麻袋一般抓着一个家伙就往外面的人行道扔,扔了一个再扔一个,扔完了,他平静地对那个还清醒且哼哼唧唧的光头男说道:“你回去转告三杆子,再他妈乱伸手,老子会上门将他的爪子给剁了!”
接着,他转头对脸色苍白的司机和售票员,说道:“没你们的事,开车吧!”
公交车走了好几站,有不少不知内情的新旅客上车,车上的气氛总算平静了一些。
那些知道内情的旅客依然用敬畏的目光打量孟文天,很惊诧他并不魁梧的身躯里怎么蕴含这么大的力量。他们的目光让那些新旅客很惊讶,心里纳闷着发生了什么事。
郭秋兰脑袋靠他身上,满眼星星而充满钦佩地问道:“小混蛋,你不会是超人投胎吧?”
孟文天很是臭屁地说道:“没办法,哥就是这么牛。”
郭秋兰笑得花枝招展,说道:“说你胖你就喘上了。”
刘文波等人也一个个钦佩地看着他,脸上充满了惭愧:孟文天一个人就敢于跟三个混混打,并战而胜之,可自己这边呢,三个男子汉连动都不敢动。
过了好一会,曾宁海才发觉了一点什么,小声靠近孟文天问道:“孟哥,你是不是太那个了?怎么踢他那里……那里?”
孟文天说道:“我害怕啊,只顾出腿打他,哪知道会踢他那里?再说了,打架的时候你说踢哪里才好?怎么打才好看?”
曾宁海将信将疑,感觉孟文天说的有道理,又觉得哪里不对,一时不好怎么回答。
孟文天说的自然是假话,他出腿的时机和方向都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他之所以下三滥地偷袭和使阴招,是因为他看出阿虎实力非同一般,远比杨家庄园的王拓实战经验足,与他一招一式对打的话,自己固然能打赢他,但在狭小的车厢里打起来,肯定会伤及无辜,自己能不能保护郭秋兰,能不能保护车上那些无辜的女人和孩子都难说,还不如卑鄙一点,一招制敌。谁看惯咬我啊?
对阿虎这种混混根本没有必要讲江湖道义,只有先下手为强。
一行人下了公交,走进望江楼。
坐在包厢,点完了菜,在等待服务员上菜的间隙,郭秋兰将孟文天喊到一边,问道:“孟文天,今天二十二万六千元都是你赚来的,你想分多少?”
孟文天看了郭秋兰一眼,说道:“三分之一。”
郭秋兰瞪大眼睛,问道:“你只要三分之一?”
孟文天也吃惊地问道:“三分之一还少?你准备给我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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