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宫里就来了一位太监,一纸诏书赐婚给足了他们二房面子和荣耀,可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能将她芳儿伤成这样,那景阳大长公主的儿子根本就不是人,简直就是畜生。
不,他比畜生都不如!
哪怕再光耀的门楣,芳儿也不能嫁给这样的人,这分明就是火坑。
可是若不嫁,那芳儿这一辈子也毁了,而且毁的彻彻底底,比孟婉仪的名声还要烂还要臭,烂到臭到无法翻身。
若嫁,那芳儿的性命恐怕要折在那王芄的手里了,不嫁,至少还能活着。
想着,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下来。
“太太,你不能再这样哭下去了,哭坏了眼睛可怎么得了?”崔嬷嬷连忙红着眼睛,哽咽着嗓子劝慰。
刚说了一句话,就有丫头来报说老爷来了,孟祥十分难得才会来方园一趟,龚氏唯恐他不喜,连忙收了泪,只低低抽泣。
门帘一动,孟祥背着两手走了进来,与龚氏的悲伤欲绝不同,他眼角眉梢皆带着着喜色,好像喝了一点,两颊红光满面的,一进来就听到龚氏在哭,脸上的喜色僵了僵,锁起眉头露出不虞之色。
“好好的大喜日子,你拉着一张苦瓜脸,倒霉哭冲的作什么?”
龚氏早就对孟祥不满,只是一直压抑着不敢说,害怕连最后的夫妻情份也没了,这会子听他说出如此无情无义的话来,她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样,再也压抑不住愤怒,一下子暴跳起来。
“老爷这说的是什么话,大喜日子?什么狗屁的大喜日子!”
她痛红着双眼,恨绝的盯着他,尖利的大叫起来,她一步一步,步步沉重的朝着他走去,手指朝着孟婉芳所住的院子一指。
“芳儿毁了名节,毁了半张脸,还残了一条腿,老爷你还是个父亲吗,你还配做父亲吗,你的女儿伤成这样,几乎连半条命都快没有了,你竟然有脸说是大喜日子?”
孟祥原想着圣上赐婚,女婿又是景阳大长公主的儿子王芄,这是多好的婚事,怎能不高兴?
马上,他就和景阳大长公主就成了亲家,身份陡然一升,比孟秦还在上,他心里自得的不行,想着要过来和龚氏商量商量日后大婚事宜,谁知一来就听到龚氏在哭,这也就罢了,她还胆肥的敢指责自己不配做父亲。
他顿时脸色铁青,恼羞盛怒:“怪道人说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我看你真是一点见识都没有,比那些无知的乡野村妇还不如。”
“......”
“芳儿嫁到景阳大长公主府那是高攀了,有什么不好,若不是出了这档子事,你以为就凭芳儿能攀得上那样高的门楣,这就是祸兮福所倚的道理。”说着,他气得指向她的鼻子,冷哼一声,“难道依你之见,不嫁给王芄才好?”
“......”
“不嫁给王芄,你让芳儿嫁给谁去,她变在现在这样,还能嫁给谁?我看你才是居心不良,巴望着自己女儿一辈子在家做个老姑娘你就开心了?”
“你?!”龚氏气的直咬牙,一把打开他指住自己鼻子的手,反指向他,“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不顾儿女亲情的父亲,芳儿她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才投胎做了你孟祥的女儿,还有我,我真是瞎了眼睛才会嫁给你这样无情无义,无德无行的男人!”
说话时,吐沫横飞,尽数喷到了孟祥脸色,孟祥看到她面容衰老,面目狰狞就像一头发了狂了母狮一样,满脸都是愤怒和嫌恶,再也没有耐心和她争执下去,狠狠将她一推。
龚氏连连往后退了几步远,崔嬷嬷见了赶紧跑过来扶住她,满脸不忿的正要为她打抱不平,孟祥忽然冷笑一声:“我当初才真真瞎了眼睛,娶了你这么一个无德无能的东西,你也不瞧瞧你现在变成什么鬼样子了,哪里还配做我孟祥的妻子,也罢,今日一纸休书便放你自由!”
龚氏盛怒之下忽然听孟祥要休妻,脸上的愤怒立刻僵住了,随之龟裂开来,就连崔嬷嬷也愣住了。
龚氏不敢相信的盯着他,咬着牙一字一字问道:“老爷,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休妻,老子要休了你这个无德无能的东西!”
“好啊......”龚氏怒之反笑,笑的眼睛翻滚而下,“老爷你真是太好了,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为你生下一双儿女,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我年老色衰,你就想休妻?告诉你——”
她的眼睛里忽然崩射出莫大的愤怒来,几乎要将银牙咬碎,“这世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你若敢休了我,我立马就去找我二哥,我就不信他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亲妹子就这样被休了,到时让御史参你一本,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过得这般滋润!”
“你——”
“若我二哥不肯出面,那我干脆带着芳儿一起去死,我倒要看看你还如何能和景阳大公主成为亲家!”
“你你你——”孟祥震怒惊愕的盯着她,“你简直是疯了,你这个疯妇,疯妇!”
他恶狠狠的咒骂两声,气咻咻的拂袖就走了。
“天啦,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孟祥一离开,龚氏就像被人抽走了全身所有的骨头一样,一下子瘫软在地,痛哭的拍着地道,“我就不信我的命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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