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是很普通的木制立柜,两开的门,下边有几层抽屉,上边是莫约一点五米高的空间。
夏悯便藏身在这柜子中,一直眼睛从门缝里往外看。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夏悯担心手机的光亮会正好引起外边那些家伙的注意,并没有去看时间,只能大概地估计一下。
或许是半个小时,或许是一个小时,屋外又响起了脚步声,从一点点声音变得杂乱不堪,又慢慢归于平静,最后只剩下一道孤零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还是那只肮脏的靈,他的腹部微微隆起,比之前在门口枯瘦的模样看起来更加圆润。
如果不是满嘴没擦干净的红糊,以及嘴角的拉丝的口水,那么更熬夜晚归的中年社畜并没有太大区别。
只见他瘸着一条腿,一点一点挪到木桌前,然后整个人如同一摊烂泥,融化在了地面,然后这团烂泥像一条蠕虫一般,顺着木桌腿攀缘,然后包裹了相框,最后渗了进去。
整个过程十分缓慢,大约持续了近五分钟。
夏悯又观察了许久,见一切似乎又归于平静,便推开柜子门,走向相框。
一切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相片中的人依旧是黑白,表情也没有发生变化。
夏悯盯着相框良久,把相框扶正,靠在了墙壁上,然后走出了屋子。
“我记得刚刚好像看到了…”
夏悯径直朝着之前藏身的夹缝处走去,在一堆茅草中翻出了一把附着了泥浆,已经是土黄色的镰刀。
“找到了。”
紧接着,夏悯先是抠掉镰刀表面的泥土,然后在墙壁拐角处的棱角处磨了起来,动作轻柔而缓慢,只发出了极其微小的声音。
很快,镰刀有些钝了的刀刃又闪烁起寒光,映出了夏悯有些兴奋的目光。
“这样应该够了。”
轻轻用手指划过刀刃,夏悯感受到一丝刺痛,一道红线出现在他的手指末端。
夏悯满意地挥了挥镰刀,感觉意外的顺手,然后走回了屋子里。
他不假思索,直接伸腿踹向相框。
“砰!”
相框没有想象的坚固,直接被夏悯踹成了两半,夏悯举起镰刀,注视着碎成两截的相框。
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没有想象中的挣脱束缚的靈,只有从相框中滑落的相片。
夏悯没有丝毫的犹豫,捡起相片撕成两半。
相片中的人已经变成了上下两截,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奇怪了…难道是我的操作有问题?”
夏悯想要用火烧了相片试试,但是因为自己不抽烟,所以身上并没有打火机。
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先是将相片一点一点撕碎,然后用镰刀尖端在每一块碎片上戳个洞。
夏悯看着就算是这样还不出现的靈,有些疑惑:“该不会是我第一脚下去就死了吧?”
夏悯咬着嘴唇,将镰刀别到裤子口袋里,然后把相片的碎片全部聚集在一起,双手捧着走到井边给扬了。
“如果这样你还能出来恰饭,我夏悯愿称你为最强。”
夏悯拍拍手,退回了屋子门后,双手抓着门沿,露出半个身子,观察着井会不会有什么异变。
不过让他失望的是,就算是这种近乎挑衅的行为,还是没有引起什么变化。
这不禁让夏悯感到一丝困惑。
不说是盘亘在村子里的恶靈,就算是这种喽啰靈好像也不爱搭理自己,这让夏悯感觉自己对他们来说就像路边随处可见的蚂蚁,根本毫不在意。
可如果是这样,那个小孩为什么要把自己引来这里,难道就是为了让他看看这些人聚餐?
这不禁让他想起大学学生会邀请其他部门参观换届典礼时的情景。
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看看我们多牛逼而已。
不过夏悯并不是什么乐观主义者,他也不会觉得这恶靈会那么无聊,非要在他面前搞个检阅仪式让他惊呼“好多鬼我好害怕”。
但是到现在,夏悯也没有遇到什么针对他的异状,反而是他不断地刺激,却没有得到应有的迎合,这让他有些苦恼。
正当夏悯盘算着要不要挨家挨户把他们照片给扬了的时候,之前藏身的柜子突然有了响动。
可是夏悯明明记得自己进去的时候空无一物,难道是在自己出去扬照片回来的这段空隙中有东西进去了?
那自己刚刚躲在门后往外看的时候,屋子里岂不是同样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想到这里,夏悯虎躯一震,突然感觉后背一凉。
他直接拔出了裤子里的镰刀,然后俯着身子,从之前自己在柜子里视线的死角,一点点向柜子挪动,同时左手慢慢探向门把。
“吱——”
门被猛然拉开,可里边空无一物,夏悯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一看。
一张惨白的脸正对着自己,那双冰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
夏悯下意识退后半步,举起镰刀和那家伙对峙。
柜子很大,底下的抽屉有大概半米高,柜顶离地面大约有两米,听见柜子有响动,夏悯下意识地以为是有东西在柜子里,却忽略了柜顶。
如果这东西不是突然出现的话,那么其实夏悯在柜子里的时候,与他一板之隔,离他不到十公分的脑袋顶上,就趴了一直靈!
想明白这点,夏悯咬着牙,瞪着那靈,忍不住道:“你他妈的伏地魔啊!”
而那靈只是盯着他,嘴巴慢慢张开,露出尖细的牙齿,发出了尖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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