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他们用力架住挣扎的吴戈,彪哥慢悠悠过来用手解开吴戈的领子,“幸好我弟兄看到你把东西挂脖子下了,哼!”吴戈挣扎不动,恨自己身体太弱,不曾想彪哥“咦”了一声,接着整个人被拽到彪哥身前,“x妈的,你耍我,东西你藏哪了?”
吴戈望着眼前发怒的彪哥,心里费劲着,古镜不就挂在脖子下面吗?我明明放好的,不可能不见了啊?他低头看着自己脖子下面,本应挂着古镜的地方空空的,古镜完全不见了,连红绳都没有了。不过,更令他匪夷所思的是,他顺着衣领往下看,发现胸前隐约露出纹身一样的图画,他再仔细看看,好像就是古镜的样子。天呐,这东西太邪门了?
彪哥他们可没细看,搜了他全身,连口袋里的零钱都倒出来了,没发现其他东西。黄毛抬脚就踹了吴戈一脚,“说,东西你藏哪了?”吴戈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眼前直冒金星。擦着嘴角的血说,“你们不是找过了,我身上没东西。”
“身上没东西,那东西就在车上喽?”彪哥示意手下人找。黄毛他们立马懂了,直接扯开三轮车上的雨衣和塑料布,随手把旧书和杂志扔到地上。还下着雨地面很湿,书籍马上就被浸了,还脏兮兮的,再也卖不出去了。这一幕让吴戈心疼不已,他居然用力挣脱了两个混混的胳膊,一把推开黄毛,大声喝道:“别碰我的东西!”
被推得一个踉跄的黄毛恼羞成怒,恶狠狠地瞪着吴戈道:“敢推老子,老子今天要你好看!”说话间黄毛一拳打在吴戈脸上,打得他鼻血长流,黄毛在彪哥面前显威风,还抢上几步对着吴戈好一顿拳打脚踢。吴戈两手护着头,在地上缩成一团,即使浑身疼痛,他也咬紧牙一声不吭。
他们把三轮车都掀翻了,轮子朝天,也没找着东西。彪哥不解气,直接把木箱子一脚踢烂,“东西你不还给我,我的兄弟们可不会饶过你,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黄毛他们也奇怪,明明看这小子把东西揣怀里了,怎么什么都没有呢?
彪哥一行人骂了一通才离开。吴戈被打的时候,周围本来就稀稀疏疏的人就更少了,根本没人敢伸手帮他。即使那些人都走了,也没人过来帮忙,附近小卖店和卖菜的人都视而不见。吴戈等他们都走远了才忍着浑身剧痛站起来,看到自己的东西被折腾得乱七八糟、连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更加气愤。然而他一个无依无靠的青年,又能怎样呢?
所幸都是皮外伤,毕竟年轻,吴戈把东西都捡起来,歇了好几回,好不容易把三轮车掀过来,拉上东西一步步往家挪。奋斗了半年,刚刚还清债务,这就一贫如洗了,吴戈心里极为难受。
吴戈慢慢走回公园,门口的张大伯看到他的样子很吃惊,马上出来问,“吴戈,怎么回事,外面下着雨,小心感冒啊!”吴戈为了不让张大伯担心,强撑着精神,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故作轻松地回答,“没事,张大伯,我年轻,没关系。路太滑了,拐弯的时候一不小心翻车了,害我摔了一跤,到现在屁股还疼呢!”
张大伯信以为真,笑骂了他几句,叮嘱着,“赶紧回去烧点开水,洗洗澡,祛祛身上的寒气,千万别吃凉东西。别以为自个年轻就不注意,小心老了生病。”撵他往里走。
吴戈离开公园门口,往里走了十分钟,来到公园深处靠墙的一排破旧的小屋,这就是公园的库房。把车子停在门外,从裤兜掏出钥匙打开门锁,门吱钮一声打开了,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去,顾不得一身的泥泞直接栽倒在床上,都怪那个破包,干嘛偏偏掉下来,简直是飞来横祸。
想到此处,吴戈又来了精神,那个彪哥他们翻了半天都没找到的古铜镜到底丢哪里去了呢?他连忙坐起来,走到门口向外四处看看,周围黑漆漆一片,这么晚了彪哥那伙人应该不会再来了。再小心关上门,这个库房就两扇玻璃,还有点高度,但为了安全起见,吴戈随手拽起床单爬上书桌盖在窗户上,这样即便外面有人也看不到屋里。
再打开电灯,还是那种老式的用绳子拽一下才能打开的。吴戈干脆把外套脱了,低头仔细看自己胸前。原本正常白皙的吴戈,经过半年风吹日晒,皮肤变得黝黑,但吴戈没受过什么伤,皮肤起码还是光滑的,也没有什么疤痕。再者吴戈一直是求上进的孩子,身上也从来没有纹身之类的。
然而吴戈瞪大了眼睛,他发现自己胸前放铜镜的位置,铜镜确实消失不见了,但是就跟纹身画一样,就这样“画”在他胸前。图案丝毫不差,周围的花草纹络都在,只是背面的图案都看不到了,只能看到正面,镜子中间还隐约显现着农田和远山,远山上笼罩着一层氤氲水汽,看不清山上具体有什么。
这镜子太诡异了吧,难怪彪哥他们找不到,谁能想到这个好端端的一面镜子,怎么就忽然长在了吴戈的皮肤上?吴戈摸了一下,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好像这幅镜子的图案天生就在那里。
就在吴戈神情有点恍惚的时候,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吓得吴戈浑身一激灵。赶紧穿好衣服,同时大声询问着,“谁啊?”“吴戈,开门,是我,你张大妈。”外面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哦,来了,张大妈。”吴戈翻身从床上起来,往外推开门。“大妈,今天天气不好,您过来太不方便了。”张大妈熟门熟路往里走,“别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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