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店门,我的手机响了,是继母打来的。我接起电话,听着电话那头传过来的声音,越来越气愤。整通电话,我一个字都没说,只听电话那头的人说话。
挂掉电话,我对着路伊郢,勉强挤出一点笑容问:“(你来这是做什么的?你是在找你的什么人吗?你要是没钱,我可以给你一点钱,足够你回家的路费。)”
他淡淡的回答了一句:“(只我一个。)”
可我却全部都听懂了。自己一个人,伤心了没有人去安慰,累了没有人依靠,痛苦了没有人来分担。
我看着他,觉得他像极了自己。开口说:“(那你现在一个人,你准备做什么?)”
“(不知道。)”他轻描淡写的说,仿佛这和他没有关系。
“(那,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北京吗?)”我思考了良久,才问出这一句话。
我看着他,突然心里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明明是一个才认识不久的陌生人,为什么生怕他离开?
他沉思了许久,终于微微的点了点头。
我看到他点了点头,拉着他就走。我感觉到他迟疑了一下,也终归被我拉着走了。
我拉着他来到一个卖行李箱的地方,开口对卖行李箱的人说:“要两个行李箱,黑色风格,冷酷系列。”
不一会,售货员拿了两个行李箱过来。我看了看,正是我想要的。黑色的皮子做底子,上面印了个骷髅头。
“多少钱?”我问道。
“五百。”售货员说,眼中闪过一丝心虚。
我知道这两个行李箱加在一起不到五百,但我懒得和他讨价还价,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付了钱,对路伊郢招呼了一声,就走了。
我提着两个箱子走在前头,路伊郢提个十套衣服走在后头。一路上,有不少人看着我们。回头率没有百分之一百,也有百分之八十。
我到家之后,随手拿了一个箱子就往楼上冲去。我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带的,就拿了几件衣服,还有存折以及一些比较重要的首饰。
那些首饰不是贵重的东西,而是姥姥生前自己亲手做给我的贝壳链子。
我提着箱子下了楼,看到换好了衣服的路伊郢,整个人就是一个标标准准的型男。我不禁多看了几眼,他仿佛知道了我在看他,眼睛盯着我,像是要把吃了一样。我连忙收起了注视着他的目光,我看向他的箱子,觉得很眼熟。
我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箱子,“啊。”的尖叫了一声。
我的箱子和路伊郢的箱子是-------情侣箱。
我看了他一眼,他好像什么也没看到。我松了一口气,心里不禁暗暗咒骂那个卖箱子的人。但好像自己也有责任啊,早知道,就好好看看箱子了。
“(走吧。)”我对着路伊郢说。
我恋恋不舍的关上了老宅的大门。收拾了一下心情,出发。
火车上。
火车上人不多,稀稀拉拉的坐着几个人,没有人说话。整个火车显得异常冷清。
我闲着没事干,就拿出来一本书来看。我看着看着,猛然的想起来,路伊郢还不会汉语。于是,我就拿着这本书坐到路伊郢的旁边说:“(我教你中文,可以吗?)”
他回答:“(好。)”
于是我就一个字一个字的给他讲字的意思,还有用法,读音。路伊郢学的挺快的,不一会,他就记住了几十个字,这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正当我准备讲下一个字的时候,突然听到车厢里一片哄乱。
我看了看,走了过去,问了旁边的人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原来是这一家因为第一次坐火车,不知道规矩,所以一上车就把车票给扔了,也不知道扔哪里了。而那检票员硬说他们没买票,非让他们补票。
我问清了事情的原委以后,走过去,对着他们一家三口说:“没事。”我转过身去,看向检票员说:“多少钱?说吧。我一个子儿都少不了你的。”
“一千。”那检票员用斜眼看着我,好像在说:我叫你出头,现在怂了吧。一千可是不少的数目了。
但是我是谁呢?我可是白素浅。我白素浅才没有怕过。不就是一千块钱吗?掏就掏,谁怕谁。
“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去拿钱。”我朝检票员说。
说完,我就回到座位,从包里拿出十张粉红色的毛爷爷。
在我递给检票员钱的那一瞬,我撒手了。十张粉色的钞票犹如蝴蝶一般散落在地上。检票员恨恨的看着我。我不理会他的目光说:“钱已经给你送到了,人我就带走了。哦,对了。你要是想报复,就尽管来找我,我叫白素浅。北京下,尽管来。”
回到座位,那一家三口中的母亲说:“多谢你了。你人真好。”
我笑了笑:“没事的。”
母亲说:“姑娘啊。我们三人的车票没有一千的。你被他骗了。”
我听了之后,开口回答:“这我当然知道。从起点站到终点站一人顶多一百多块钱。我给他一千,只是想打他的脸。”
“那这样,你不害怕他报复你吗?而且,我们也没有钱还给你。”母亲低下头,似是有些羞愧。
“不用还的。而且,我也不怕他的报复。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所谓。”我说完,看到母亲的女儿正在盯着路伊郢看。
我问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女孩看了看妈妈,见妈妈点头了。小女孩才说:“我叫小桐。”
我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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