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明昭!你下个月服役就可以回青州,我们还得等个三五年才能和老婆儿子见上一面,怎么临走前还这么讨好珀将呢?!”几个人的对谈忽然转向插嘴的阿明昭。
“谁不知道你一直仰慕他,在军部里私下珀将也一直照着你,你以为我们都是瞎子啊?我们也只是随口调侃几句,你瞧你那认真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暗恋珀将呢!”
“哈哈......哈哈。”其它四人陡然失声笑了起来,带着疲惫的朗朗笑声顿时划破了墨色的寂静,仿佛这两天所有的雪虐风餐都在此刻散了去。
阿明昭闷下头来,气得脸色愠红,然而在这样的墨色下也没人看得清楚,他只好默自埋下头来继续缠着手里的绳子,不再说话。
反正下个月就要离开这里回家乡和亲人团聚。想起三年前,还未来得及和刚出生的儿子见上一面,便被青州青羽部队的总元帅调到了皇城守役,心中便不免有些遗憾。那可是别人想之不及的机会,也是他一生的荣耀,他当然不能错过这难得的时机,于是便与其它部队里最优秀的士兵从青州彻夜踏上了去皇城的路上任职。刚到了皇城,人生地不熟,按军律新人本该先到皇城城门守卫,而他却被正在挑皇室骑巡军队的珀宸选到自己队里,并做了自己的属下。
“你小子可真是命好!刚到皇城就当了骑巡军,我们在这里待了五六年,甚至一辈子都还是个小小的巡城兵。你到好,天天坐在马上不说,还跟着太子身边最红的人!”
“荣耀都让你小子一个人占去了!”
那些和阿明昭一起从青州调到皇城的同僚,各自又是仰慕又是自叹命不如他。而他每次都只是一笑代之,谦卑不骄。有几次珀宸也是将这些闲言碎语听了去,见下属一如贯往的谦卑态度,到是让他渐渐对这个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平日话最少的下属,稍稍有了留意和偏私之心。
“咣噔!”一声。
一边的珀宸见这五个人仍旧不肯舍弃身外之物,笑得尚自那样浑然无知。那一瞬间,他甚至有想甩弃这几个拖累,独自离开这个死亡气息正寸寸逼近的地方。气急之下,他将脚边的一个石子猛地踢了过去,不偏不依砸中了一个随从刚卷好的营帐架上。
夜下的五个人霍地惊了一惊,抬头看过去,仿佛被那样忽然爆发的怒气呆住。要的就是这一猝然惊动的响声!这几个不知危险已迫在眉睫的蠢货!
“都给我放下手里的东西!”
“当我的命令是空气吗?!”珀宸愤怒到极点的斥呼,蓦地抽出握在手里的剑,愤怒地凌空劈了过去!威严的剑气在墨色里瞬间划出一道微弱却强劲的冷光!将那五人手里一直不肯丢弃的东西全数切成两半。
刹那间,几个人只是觉得手臂微微一麻,手里的东西便不受力的落在地上,僵硬地站在那里,不可思议的看着夜下眼神凌厉可怕的珀将。
好……好强的剑气啊……
“哦!”先反应过来的是阿明昭:“走......走啊!”他戳了一下身边的同伴。
其余人也立刻反应过来,各自忙不迭地绕过地上的废物,朝珀宸所站的方向走了过去。
“对不住,属下们刚才放肆了,还请珀将不要放在心上。”
总归是皇城里受练有素的护卫,见上司如此愤怒,也还是要检讨一下。
“废话等你们保诠了命再说吧。”他抬手指了指头顶的天:“不想死在这里,就加快速度。别磨磨蹭蹭!”一向冷酷的珀宸尚自带着略微担忧属下的语气,冷冷道。
五个人朝着他指尖所指的方向一齐看去,骤然惊呆:“天......那是什么啊?!”
一片巨大的乌云,已经可以不费眼力就能看清它已然完完全全背离云端,往陆地一步步移近!
“是云啊,好奇怪的云啊,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过飘得这么低的云呢!”
“这不是云。”珀宸指了指方才发现的一大片死植的方向:“看那边——那里全是被毒气湮死的植物。再过个几日,这里全部都会变成毒瘴。”
“啊!”那五个人恍然明白了他们的珀将为什么一直在打紧催促,心下忽然对他先前不尽人情的抱怨有了羞愧感,原来珀将也是担心属下的安危。
头上的那一大片乌云,看似和云不差上下,然而它的外形只是障眼。
“没猜错的话,那就是投放毒气的祸首。”珀宸语重心长地,望着那片奇异的云。
“巫祖人真是越来越猖狂了!”带着恨意,其中一个在皇城里从役时间最长,最见多识广的随从眼里放着怒光,咬着牙齿,愤愤道。
“没错!只有巫祖人才能搞出这么奇怪的东西。”
珀宸仰头看着那巨大缓缓移动的云,眉间仿佛被它的乌黑抹上了一层阴影,瞬间聚起了阴霾,心里不祥的预感更盛:巫祖人这是想干什么?
“走吧。”默然,他低下头,不再看天,打紧吩咐。
“等一下!”六个人行于墨下,刚走出那片危险区域,身后的阿明昭陡然叫了起来。
珀宸连同其它四人一齐回头看他,仿佛在找什么东西,他正埋头在衣服里扒拉来去。
“喂!明照,你在干什么呢?!像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的!”
阿明昭没有气同伴的嘲讽,只是抬头吱唔的回:“我,我的银剑不见了。”确定身上没有,他的手也停下了,对同伴说:“你们先走,我回去找一下!定是刚才脱衣服时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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