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明看了看这一圈大爷、爷爷,匝吧匝吧嘴,说:“报社这边,我尽快让香岗提供一份详细的技术性资料过来,支撑你们前期的报导任务,电视台呢,前期只做一个简讯就好,然后等我们和孙局长方面谈好具体事情之后,会请各位一起进行一次发布会,举行一个签约仪式,那时候你们就有确切的新闻切入点了,到时自己把握就行了,至于后续的嘛,我们以后会以合资公司的名义不断将我们内部的,以及社会上的发展状态和情况向你们通报,以便你们及时的跟踪报道,你们看怎么样?”
宣传部的副部长咳了一声,说:“省委非常重视这件事,那么,任务就交给你们了,我看,张董事长的提议很好,就照做吧,就这样,要及时准确,把宣传样稿和片子定期送到我这来,具体你们协商,多听取香岗友人的意见。孙局长,我就不多陪了,那边还有个会。”副部长和邮电局孙局长打了个招呼,过来和张兴明握了握手,也拍了拍,转身出去了。
电视台和报社的人相互看了看,也站起来,递了张名片给张兴明,说:“那我们就失陪了,还请张董事长多多关照,我们就等着张董事长的消息了,一切拜托。”张兴明收下两人名片,和两人握了握手,两个人也离开了,屋里就剩张兴明、二哥,孙局长和那个科长,四个人大眼瞪小眼,相互看了一会,张兴明扑哧一声乐了,说:“孙爷爷,咱也用不着在这坐着相面了吧?要不我请爷爷去喝一杯吧,咱们爷俩酒桌上唠。”
孙局长抚了抚花白的头发,一挥手,说:“好,香岗资本家有钱,好好宰宰你,走,鹿鸣春。”张兴明苦着脸说:“要不咱勺园吧。”孙局长哈哈大笑,说:“下次我请你就勺园,走。”
把孙局长请上奔驰,技术科那科长坐着孙局长的吉普跟在后面,一路杀向十一纬络,车上,孙局长四下看看,摸了摸,说:“好多年没看到这么好的车了,当年的时候,还是宋副主席来奉天的时候,也是到鹿鸣春吃饭,我坐过一次这样的高级轿车,一晃好多年喽,老了啊。”(宋庆龄,国家荣誉副主席,临终被选为国家荣誉主席,曾到奉天指导儿童教育工作,在鹿鸣春就餐)
张兴明看看他,这老头不简单哪,看来也有故事,不过,怎么混成邮电局局长了呢?摇摇头,想这些无关的事干嘛呀。
孙局长湊进张兴明,小声问:“和沈副书记什么关系?”
张兴明摇摇头:“领导和老百姓的关系,我这还是第二次见呢。”
孙局长又哈哈大笑,说:“说的好,英雄少年哪,英雄少年。”
张兴明就翻白眼,这老家伙表面直爽豪气,看来花花肠子也没少长,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更得留个心眼,别一不小心让他卖了。
80年代最大的好处就是不堵车,无论到哪都不塞,红绿灯少的可怜。车很快就到了鹿鸣春门前,几个人下车,木友德把车停靠到一边去了。
走近鹿鸣春大门,一股厚重的历史沧桑感迎面扑来,仿佛回到了那个旗袍马褂的年代,耳中仿若有铮铮瑟鸣响起,梅影廊花间不经意的古韵通透而出,穿体而过,让人由内到外的有了一种升华。
(事实上,在84年的时候,老鹿鸣春已经被拆了,盖了个不洋不土的砖楼,挂了个不洋不土的牌子,饭店里就像后世乡镇街面上的一样,又破又脏,这里只是怀念吧,曾经的老店)
84年是鹿鸣春最是名声大噪的时间,83年刘敬贤力压全国名厨,为鹿鸣春搏得了偌大的荣誉,也为自己铺就了执掌这间老店的路,从此人生得意,把炒勺翻到了国宴。
站在门外看了一会,张兴明回头对木友德说:“木哥,上车上把相机拿过来,给我在这里拍张照片。”木友德应声过去,几分钟拿着二哥那台哈苏过来。
孙局长也不急,有趣的看着张兴明先是陶醉,然后就伤感的,这时候又拿了相机过来,就说:“哟,哈苏啊,好机器,来,我也照一张,好多年没照过相喽。”
别说这年头,后世就算胶片相机最火的时候,也没几个老百姓认识哈苏的,90年代中期一台国产相机几百块,日本相机三四千到一万,这哈苏的机身就是三万八千块,加上镜头就小六万的货,听老头张嘴就哈苏,张兴明不禁对他刮目相看,这老头还不是一般的有故事啊。
几个人照了几张像,然后进到店里。
张兴明照相是因为鹿鸣春89年就要拆了,原地起了高楼,改成鹿鸣春大酒店,91年开业,可是到了95年就因为经营不善停业,刘敬贤亲手把鹿鸣春的牌子送到了奉天博物馆,这一停就是十二年,才在原址重新开张,一个三层小楼,不过已经没有了历史的感觉,张兴明是想起了这些,想留个记忆而已。
(我19岁学厨师,刘敬贤算是我的老师,后来在他父亲的勺园呆过一段时间,不过最后没有从事这个职业。刘氏父子厨艺盖世,作出来的菜像艺术品一样,可惜,一个搞技术的被弄去搞管理,可惜了一个近百年的字号,从此鹿鸣再无春,刘敬贤也去给中央领志做菜去了)
进了包间,张兴明把菜谱扔给老孙,便和二哥要了茶慢慢喝,等着老孙宰他,老孙也没客气,要了四道热二道凉,虽然没要压轴菜,可也算是鹿鸣春的招牌菜了,张兴明就有点肉疼。
点完菜老孙也喝茶,这里的茶可是真正的好茶,不说是外边有价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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