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我们的主人在别人寻找他的尸首时,他已经独自乘火车,坐汽车,搭出租,到了云彩霞的老家四川内江市隆昌县一个小乡村里,正在探访佳人的行踪。
什么老屋上吊,什么江滩跳江,这都是戚远帆、彭丽他们在捣鬼。一切都是谭、戚、彭三人事先密谋好了的。那个说谭笑天在老屋上吊的老人,其实是戚远帆的老父亲,是戚远帆串通好了的,只是葛新萍不知道。谭笑天的父母和弟弟谭有财都被彭丽蒙在了鼓里,不知真相。谭有财报了案,警察们也不知实情,都在瞎忙活。
谭笑天当晚就乘坐快车从武昌站出发,一夜卧铺,第二天到达重庆北站,然后转高铁到达了内江隆昌北,再叫了辆的士,驱车到达云彩霞的家乡。到达云彩霞的家所在的山村时,时间是第二天下午三点多钟了。
谭笑天从没有造访过云彩霞的家,他到达了她所在的村子时,只得下车,然后步行向村人们打听云彩霞的家具体在哪里。一路寻寻觅觅,问问找找,最后终于找到了云彩霞的住屋。谭笑天和云彩霞的父母只见过一次面,但再见面时,都还是认识的。谭笑天到附近的一个小超市中买了一提礼品,准备拜访云彩霞一家人。
在一所两进平房瓦房的门前,有一位妇人正坐在藤椅上晒着阳光,谭笑天一眼便瞧出了是云彩霞的妈。落日的余辉照在妇人蜡黄的脸上,透着几丝些微的红色,仿佛一棵打蔫的禾苗又得到阳光雨露滋润,重新活过来了一样。虽然添了少许生气,但依然孱弱。
“伯母,您好!”谭笑天走上前去,同云彩霞的母亲打招呼。
“啊!”妇人很是吃了一惊,既而说,“是你啊,小谭,你怎么来了?”
彩霞的母亲立刻就认出了谭笑天,她脸色先喜后忧。“你是从家里来的吗?武汉。”
“是的,伯母。伯父呢?”
“伯父外出有事,现在还没回家。你坐火车来的吧?”
“是的,先坐快车到重庆,再从重庆坐高铁到隆昌,然后叫了一辆出租车过来的。”
“下出租车还走了一段路哦?”
“是的,是的。”
“哎呀,不简单。屋里坐,屋里坐,我来给你倒杯茶。是喝凉茶还是热茶?”妇人缓缓地欠身,欲从椅子上站起来。
“伯母,您别客气。看您的样子,一定是大病初愈,您就别管我了。”谭笑天边说,边走上前去,阻止妇人从藤椅上站起来。
“对不起,身子骨出了毛病,现在不利索了。你既然不喝茶,那我就不客气了。”妇人也顺从地重新坐下了,“那你自己就从屋里端把椅子出来,我陪你唠唠嗑。”妇人很是爽快。
“好的。”谭笑天进屋把礼品放到屋里的一张八仙桌上,随即端起一把椅子,走出门外,便坐在了彩霞妈的对面。
“伯母,云彩霞在家吗?”
“不在,我现在也不知道她在哪儿。小谭,忘了她吧。”妇人很是恳切地说。
“不是,我忘是忘不了的。我只是想了解她究竟爱不爱我?她不爱我,我就不会再找她了,如果她还爱着我,我可以撇开一切,我们继续交往。”
“孩子,是我们对不起你,是彩霞辜负了你。不管她爱不爱你,你都和她断了关系吧。你是一个好孩子,像你这么好的条件,可以再找很好姑娘的。”
“伯母,你们没有对不起我。我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彩霞她做得对,换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正因为她如此地有孝心,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更美好。你们没必要拒绝我。我和葛新萍是不会成事的,我决不会娶她。”
“娶不娶她是你的事,我们不管。但我们对别人作了承诺,我们就一定会负责,不能失信于人。我不知你是不是真了解情况,如果是了解情况,你应该体谅。”
“我知道,葛新萍给了伯父五百万,给了您五十万,这我都知道了。但我爱云彩霞,我认为云彩霞也爱我。我娶不娶葛新萍,与云彩霞无关。所以说,葛新萍不能成为我的妻子,不是你们的责任,你们已经帮她实施了‘掉包计’,已经负了责,再用不着有良心的不安。既然葛新萍不能成为我的妻子,她就不能再约束彩霞和我来往了。”
“这是你站在你的角度考虑问题。而我们是受人恩惠必须感恩的人。我们不管施给我们恩惠的人多么地有钱,她施给我们的恩惠对她来说算不算得什么,但对我们是大于天的恩情,所以,我们会抱着感恩的心态,坚决不会与你再有来往了。请你见谅。”
“当然,这是你们做人的原则,我无权干涉。既然你们这样说,我就不会再纠缠云彩霞了。但我还是想了解一下,云彩霞她爱不爱我?”
“孩子,你没必要再纠结这事了。爱和不爱的结果一样,那就没必要确认‘爱不爱’的问题了。”
“不,我是一个把过程和结果看作两码事的人。云彩霞不会再和我来往,没关系。但我很想当面问一下云彩霞,她到底有没有爱我,有几分爱我?”
“你一定要纠结这事,那这是你和她之间的事,我们做父母的也不太清楚。但彩霞她人不在。”妇人答道。
谭笑天面对着妇人,正想再说什么,只见妇人用嘴向别处努了努,说:“彩霞她爸回来了。”谭笑天便回转身一看,只见不远处走来一个男人。男人身材魁梧,头发胡须都很浓密,浓眉大眼,谭笑天认识,是彩霞她爸。谭笑天从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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