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鱼闭上眼睛,也感觉到自己的虚弱,才说了一会儿话,就有些喘不过气来,头脑更是昏沉,又想睡了。
她也想到了上官凌云的母亲宸妃娘娘。那个女人为了给儿子扫清障碍可谓是不择手段,居然给她下了毒?那为何还要把她送来东宫?想让上官凌云在她死前先要了她的身子?
她无言苦笑。算起来,自己只是泼辣,那个女人是毒辣。
可她不能睡,她还挂念着管愈。她想她横竖要死了,为何不在死前把事情弄明白呢?
她费力地睁开眼,眸光轻飘飘地扫向上官凌云。见他眸中满是挖心蚀骨的痛,眼眶泛红,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她便想,这个新任太子大约是真的喜欢自己吧?
可惜,这个世上情投意合、两厢情愿的事太少了。
她朝他虚弱地笑了。
这个时候,她居然还能对他笑。
“殿下早知民女并非望南人氏对吗?”她是病了,可头脑却还清明。
“小雨,莫要说话了。等太医,等太医来了再说。”上官凌云的声音仍在颤抖。
他被吓坏了。明明三天前看她精神头还好着呢,还能抡起凳子砸他,怎的此刻竟病成了这样?
“民女想知道……真相。”孟小鱼提着一口气,死死地盯着上官凌云。
这几日,她的心越来越慌,越想越害怕。她的阿志哥哥肯定出事了,不然不可能不来救她。他连北翌都敢去,更何况是书巫书屋和东宫?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来自望南也好,宇宁也罢,我只要你好好活着,来自哪里都好。”看着孟小鱼那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泛着黄色,上官凌云又急又慌,悔恨和痛苦撕裂着他。
她可能真的会死,就死在他的眼前。
他顿时觉得天地失色,什么太子、皇位、管愈都不重要了。他要她活着,只要她活着!
“长公主已去,上官轩辕也被发配边关,殿下……”孟小鱼不得不停下来喘口气,短暂休息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殿下的下一个目标……是宇宁王夫妇?”
“不要说话,你先不要说话。”上官凌云在被子里将她冰凉柔弱的小手握得紧紧的,“等你好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民女怕等不到那时候了。”
孟小鱼只觉得眼前发黑。
她不知道死亡是什么样的滋味,但她万一真要死了,能不能在临死前保住管愈一命呢?
她努力提着那口气,声音低得几乎呢喃:“宇宁王夫妇是……是民女的义父母。”
“太迟了。”上官凌云的声音哽咽,心中的恐惧更是掩也掩不住。如果可以,他愿用一切换她生龙活虎。“小雨,你心中所念之人是管愈?”
终于说出来了!
可就这么简简单单一句问话却把孟小鱼心中的一点点侥幸心理碾压得粉碎。她全身的血液忽然便沸腾起来,在体内横冲直撞。冲撞得她周身发烫,大汗淋漓。
“小雨!小雨!你怎么了?”上官凌云紧紧握着她的手。
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笼着他。他从来未像此刻这样害怕黑白无常的到来。
她的模样太吓人了,瘦削蜡黄的脸毫无血色,却流着汗,便是连唇都是蜡黄的。
“殿下,”孟小鱼极力压抑住体内沸腾的血液,反手握住他的手,“民女在北翌时听草原的牧民说……过,如若遇到狮子千万不……不能动……”
“别说了,别说了!你等会儿再跟我说。”上官凌云打断她的话,朝着门外大声吼道:“太医!太医呢?”
有人推门而入:“殿下,太医马上到,请稍等。”
“殿下,”孟小鱼继续说道,“请听民女说完。”
“好。”上官凌云稳住声音,坐到榻前,温柔而无助地看着她。
“牧民说狮子眼神都不好……如若你见着它,以为它…….它要吃你,转身就跑或去攻击它,它就会扑……扑过来咬你;如若你……不动,它……便对你没……兴趣。殿下,我义父母和管……管公子就是那些又懒……又饱的狮……狮子,他们对你没有…….没有威胁,求殿下……放过……”
“殿下!”魏太医推门而入,气喘吁吁地打断了孟小鱼的话。
“快!”上官凌云惊慌失措地站起来,“给她看看,到底是不是méng_hàn_yào弄的?”
孟小鱼终于没能撑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魏太医一眼便看出来了,这个娘娘的身体比起三日前差得远了。这哪是méng_hàn_yào弄的?分明就是中了毒。
他手忙脚乱地又是把脉又是翻眼睑,最后还不得已拿出银针刺破了孟小鱼的手指取了几滴血。
“魏太医,如何?”上官凌云坐立不安地看着他一阵忙活,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
魏太医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殿下,娘娘这毒中得奇特。”
“果真是中毒?”上官凌云顿时汗毛倒竖。
“老臣肯定她是中毒无疑。可老臣无能,莫说是解毒,便是何种毒都看不出来。”
“太医院可有专攻解毒的太医?”
魏太医想了想,如若是太医院,连他都看不出来的毒,怕是没人看得出来。但他还是安慰上官凌云道:“老臣先给娘娘开点药,回去找几个太医一起商议商议,或索性把他们都叫来给娘娘会诊。”
“那就有劳魏太医了。”上官凌云说完,立刻吩咐人按着魏太医的吩咐抓药、煮药。
他自己一刻不停地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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