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李傕、郭汜带领十余万大军围攻长安,长安城里还有数万精锐和吕布为首的一干将领为王允撑台,因此进行了还算坚决地抵抗。
这次王允就惨了,城里只剩下一点微不足道的老弱病残。当然长安城里并不是真的没有武装力量,把满朝文武的家将、部曲之类凑到一起,轻轻松松就能找出来三四万个很能打的好汉。事实上吕布出征这段时间,长安城的治安一直都是这些人在维持。
问题是眼看吕布全军覆没,满朝文武不想跟着王允一条道走到黑,于是非常默契地派出家将把王允软禁在自家府邸,又大开城门搞了场别开生面的欢迎会。
小皇帝比较矜持或者比较年幼,不知道是没想到还是不愿意,总之即没有来城门迎接也没有召我入宫。那些老油条们当然更不会向小皇帝提出这种建议,我也不急着到皇宫求见,等到朝会再见面也不迟。
搬进司空第一件事就是要求太尉杨彪发布军令,命令征西将军皇甫嵩归属卫将军马腾麾下。军令的内容不奇怪,比较特殊的是这份军令由太尉杨彪拟定,交由司空马超也就是我本人批准以后交给皇甫嵩。
其实是发出一个试探信号:以后凡是长安发出的命令,都由需要司空府批准,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老油条们非常默契,把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全部送到司空府……看来这场斗争任重而道远。
……
王允老爷子精神壮硕,看不出一点失败以后的伤心和沮丧。当然我考虑不是老爷子不怕死,而是即然已经死定了不如把生死置之度外还显得壮烈一点的心理活动在支撑老爷子摆出一副不服输的面孔。
戳穿老爷子很不好——那么大年纪往地下一躺你解释的清吗?
王允老爷子为了表示不屑对我的不屑,做抬头望天状。不过人老了,脖子受不了,一刻钟以后不得不向现实低头,一低头发现我搬了个马札坐在面前……老爷子出离的愤怒,又把头转向一边不看我,可能转的太急,脖子发出“咯吱咯吱”的抗议声,老爷子只好再把头转回来……
和我对视了一炷香时间,王允终于站起身往后院走,我起身要跟,王允突然厉声喝道:“老夫如今年近六旬,死不足惜!想要老夫攀咬同僚,绝无可能!后宅乃家中妇孺居所,将军不可擅入!请回吧!”
想占老狐狸的便宜果然不容易——王允说话的时候已经走过中门,连威胁的机会都没给我。这个时候我很想问一句朱棣的名言:先生独不顾九族乎。当然王允这种老狐狸和方孝孺那种书呆子应该是没有共同语言的……
……
离开王允的府邸,回到司空府,贾诩正在和如山高似海阔的各种鸡毛蒜皮文书作斗争。这是那群坑了老狐狸王允的老油条们在向我示威。
贾诩看我的脸色,知道王允没有答应我,宽慰道:“主公,王允官至极品。钱,他早就已经不在乎了。权,到了如今地步恐怕也已经不做他想。现在王允唯一在乎的就是名了。杀蔡邕,失长安,残暴、愚昧之名已定,他怎么肯再给自己添上一个无耻的标签?主公不必心急,长安已在掌握之中,这些不肯配合的公卿,早早晚晚都是能换掉的。”
“文和先生放心,我知道急不得。即使王允答应配合,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动手的。”我表示接受,随即指着那些文书问道:“里面有重要的事情吗?”
贾诩摇摇头:“大都是些小事,但也有一些涉及钱粮土地的敏感问题。”
我拿出几份文书翻看。第一份就让人想骂人,这份公文是太仆交给郎中令郎中令又转到司空府请求批示的,太仆是九卿之一掌管宫廷御马和全国马政,公文里说御马的马粪一部分供给御花园肥田,一部分晒干用于夜晚给御马生火保暖。但前两天干马粪居然无缘无故丢失一筐,怀疑有内廷宦官偷走生火做饭,要求郎中令彻查。郎中令建议交由内廷自查并请司空府批复……
这份文书就算好的了,不论损失财物多少,毕竟涉及皇宫中有人盗窃。第二份文书简直让人磨牙。
第二份文书是乐府和大司农之间的公文官司。乐府和大司农仅一墙之隔,除了提供宫廷歌舞乐府同样对外营业。乐府指控大司农官员经常站在阁楼上窥探歌舞表演一文钱不付,还经常偷窥某些现场直播,造成客户投诉,严重影响乐府口碑,更可恨的是最近一个月大司农的阁楼居然公开收费对外开放……总之乐府要求大司农付费、赔偿并停止侵害活动。而大司农则很光棍地表示我们在阁楼上眼观鼻口观心,思考人与自然的关系,至于收费开放阁楼完全是木有的事!
即使贾诩挑出来的,涉及钱粮土地的公文,同样属于鸡毛蒜皮。治粟内史送来公文说冯翊解送的秋粮不足,冯翊郡不服,双方一起反复核查,最终确认入库粮食比账目上少了一撮。治粟内史一口咬定冯翊漏税,冯翊则说治粟内史监守自盗。
一撮等于四圭,换算成今天的单位是两毫升……卧草!我要狠狠地草草草!
按照我的意思这些老油条存心捣乱,公文扔到一边也就是了。但贾诩不这么看,贾诩说这些部门都是需要处理政务的,那些政务他们推一两天还行,十天半个月整个政务都会荒废掉,他们绝对不敢这么干。坚持一段时间,他们不得不把政令文书送过来。
离开勤奋的贾诩,法正送来一条好消息。相比那些老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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