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开得很足,加上睡衣被浸透,不一会的功夫,便感受到了冷意。
邢佳艺蜷缩起身体,将自己抱紧,却难以抵抗内心深处的恐惧。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人心,洛非非那癫狂的笑容,一遍又一遍地在邢佳艺的脑海中浮现,就像是难以逃脱的诅咒一般,难以逃脱。
“靳士琴她在临死之前都叫着你的名字呢。”
性记忆回想着这句话,即便不知是真是假,却已经让她满脸泪水了。
靳妈!这是她生前最喜欢的称呼,婆婆真的是将她当成亲生的孩子来对待,即使顾景良不爱自己,她依旧视自己为己出。
就连离开的时候,都牵挂着她,这份情感,她邢佳艺那什么还啊。
房间的门紧闭着,在这个没人打扰的空间内,邢佳艺反倒放纵了许多,她啜泣着,擤了鼻涕后,就开始放声大哭,将自己的所有冤屈都哭了出来。
这时,房间的门开了,走廊里面微弱的光照进了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
邢佳艺种着眼睛探头看去,是顾景良。
邢佳艺没想到他会在此时出现,但下意识地见他当成了依靠,“顾景良……”
缓缓上前,抱住了顾景良的腰,这个男人他爱了十年,也爱而不得了十年,就算是他恨自己,她也希望能从顾景良这里得到一些藉慰。
顾景良看着环抱着自己腰的女孩,这才注意到,这个女孩比洛非非还要瘦小一些,锁骨清晰可见,即使是大臂,也细的跟马上要折断一般。两块肩胛骨,如即将展翅的蝴蝶一般,支出美丽的角度。
喉结微动,那优美的曲线,竟让顾景良短暂的平息了烦躁了的心情。
然而,短暂的和平后,顾景良才意识到,这个女人再美,都是邢佳艺啊!
温度骤降,顾景良一把推开了邢佳艺:“胆子挺肥啊。”
顾景良虽然嘴上如此说,却将身子转了过去,掩饰自己一瞬间的恍惚。
邢佳艺停止了哭泣,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些什么。
忍不住捂住了脸,“你不是刚走么!怎么还来!”
顾景良已经镇定了下来,“这是我家,我想来就来。”
嗡——嗡——
一阵机械的声音响起,邢佳艺看向窗户的方向,竟看到窗口闪过一个人影。
邢佳艺着实下了一跳,抱紧了枕头,这里是三楼啊。
顾景良用冰冷的语气说道:“我想过了,你说的有道理,若是你心情不好,从这楼上跳下去,这肾我们就谁都拿不到了。既然这样,我现在就将这窗户封起来,看你怎么个自杀法。”
说罢,门口候着的宁桥带着睡眼朦胧的佣人们进了屋,将所有尖锐的物品全部清空,甚至是任何可能造成伤害的物品,全部搬出了房间。
邢佳艺呆呆的坐在床上,就为了这?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还真是闲的蛋疼。
邢佳艺声音也冷了下来,哭过的鼻音还没有完全散去:“既然顾先生已经交代完了,那就请你离开吧。”
顾景良盯着她,“你已经丧失了所有的自杀手段,谁给你的勇气这么跟我说话?嗯?”
是啊,邢佳艺这才意识到,她唯一的筹码就是那两颗肾,现在她不能自杀,不能绝食毁掉身体,甚至还准备了安眠药防止自己熬夜降低免疫力。
顾景良间邢佳艺吃瘪,心情好了一些,拉过椅子坐下:“从今天开始,我亲自在这里看着你。”
什么?邢佳艺晃了晃脑袋,刚刚他听到了什么?“你要待在这?”
顾景良没有说话,挑衅地点点头。
不能让他呆在这里!邢佳艺太了解顾景良了,若是他留下来,她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邢佳艺故作轻松的说:“你是想跟我待在一个房间吗,我现在可是背负罪名的人,就不怕自己一冲动杀了我?那你妹妹可就没得救了。”
“确实,我现在恨你入骨,但我是不会让你死的。”顾景良的语气平淡,完全不同于葬礼上的他,“为了庆祝我搬到我们的婚房中住,我给你准备了影片看。”
顾景良故意加重了“婚房”两个字,这个房子确实是二人的婚房,只不过,四年以来,顾景良回来的次数甚少。这样一个甜蜜幸福的词语,现在被提起确实那么的讽刺。
还没等邢佳艺反应反应过来,顾景良手上便多了一个类似头盔的东西,他将这物品戴在了邢佳艺的头上后,邢佳艺就发现自己的头不能动了。
“你想干什么!”
顾景良没有理会,随后拿出绳子,邢佳艺的手脚绑在了床边。
邢佳艺想要反抗,奈何力量相差太悬殊,只能任人宰割,“顾景良你要干什么!”
恐惧涌上心头,大滴大滴的眼泪喷涌而出,邢佳艺大喊着:“顾景良!你干什么!你既然恨我,就不要动我!”
顾景良绑好绳子,轻轻俯下身,抚摸着邢佳艺的脸庞,玩味一般对着耳垂吹了口气,“没想到你满脑子想的是这种事情啊。”
邢佳艺瞳孔震动,看着顾景良,越靠越近,“顾景良我错了,我不就应该跟你叫板,不应该威胁你,求你,求你放过我,我一定乖乖地带着这里!求你刚过我。”
顾景良顿时心情大好,起身,“我说是看一个影片啊,原来你咋期待着这些啊。”
随后顾景良站操控着投影,将画面投在了邢佳艺面前的白墙上,正好邢佳艺可以看到。
启动键按下,画面也慢慢动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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