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玑衡看着满天的星,想不出答案。
深秋夜里的凉风穿廊拂过,李玑衡有了几分凉意后才回房。
在回房前,他不知怎么的就走进了正屋旁的偏殿。
偏殿现下暂时住着小阿好,原本给准备的屋子空置着,等着小阿好长大些后再安置进去。
李玑衡低头瞧着小阿好乖巧的睡样,小嘴微张,还可以看见一丝银线从他的嘴边流出。
睡得可真香,他伸手抚摸小阿好嫩嫩的肥嘟嘟的脸蛋,看着这张与李玑权小时极其相似的脸,可惜这不是他自己的儿子。
他看着小阿好,想着,将来他会不会又养出一只白眼狼?
手中的力气不觉加重了些。
“殿下?”身后传来宁鸢的声音,李玑衡才恍过神来,低下头看着小阿好的脸上出现的那一道浅浅的手指印。
宁鸢见李玑衡的状态似乎不太对,于是对着身边的人道:“你们都先下去罢。”
待偏殿内的奴仆都退下后,宁鸢才走到李玑衡身边,顺便李玑衡的视线,她也瞧见了小阿好脸上的那道印子。
“爷?”宁鸢神色担忧的看着李玑衡,刚刚的李玑衡就像是魔怔了一般。
“无事。”李玑衡淡淡说道,“等下取些白膏抹抹罢。”
白膏是他们对白梅养肤膏的简称,而白梅养肤膏则是最为高级的去伤膏药之一,李玑衡那罐子白膏也是偶然得到,一般用得极少。
宁鸢自然是应下,明日她还要抱着小阿好进宫,自然是不能让小阿好看出来有任何的闪失。
她轻摸过小阿好脸上的印子,然后抬头问道:“爷可是累了?妾这就遣人去备水?”
“好。”李玑衡瞧着自己那只掐过小阿好的手,不知道该做什么,宁鸢说什么便应什么。
瞧着李玑衡这般,宁鸢最后还是没忍住,问道:“爷这是怎么了?是在烦恼些什么吗?”
李玑衡转头看着宁鸢,突然想到先前困惑着他的一个问题,他问道:“蓝衣,你觉得世上有以旁的东西来换取性命的事儿吗?”
虽不知道爷为何突然问起问题,但宁鸢心知,爷怕是什么都不想说的,不过她也认真思考着,而后摇头道:“倘若这世上真有这样的事,岂不是人人都不惧生老病死了?”
“也对。”李玑衡若有所思般,向着屋外走去,临走前他转身对宁鸢道,“今晚我宿在书房。”
宁鸢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应道:“诺。”
自从这晚后,李玑衡只要得空就将自己关在书房中,就连小阿好也被他弃在一边。
除此,李玑衡还叮嘱管家为他收些有关“士”的书籍。
关于“士”的书籍,那都是前古蛮的。前古蛮大乱,士消后,有关士的一切也都被隐藏起来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只能从一些普通古籍中看出他们存在的痕迹。
正因为此,李玑衡大肆收买这种书籍的事,在整个天都城甚至是整个熙提国都引起了轩然大波。
外面皆道,英王突然迷上的修炼,想将自己修成前古蛮一般的“士”。
又过了半个月,英王府开始买前古蛮专门用来炼药的丹鼎丹炉,又大肆收购许多的草药。
住在英王府旁的皇族,每隔两三天便能听见隔壁英王府发出轰鸣声。
在轰鸣声刚传出来时,他们还以为是英王府遭了贼,特地遣人询问,得到的却是英王炼药炸炉了。
自从后,只要听见英王府中传出了轰鸣声,他们便知英王炼药又炸炉了。
有段时候,他们还特地摆出赌局,压这次英王炼药炸炉后再隔几天会再次炸炉。
刚下了早朝,李玑衡匆匆回府,正准备抬脚回书房接着炼书上写的洗华丹,迎面而来的宁鸢急忙拦住了他。
“殿下,还有半月就是您的生辰了……”宁鸢提醒道。
这几日她出去参加宴会时,太子正夫人拐弯问,英王殿下这个生辰怎么还没请几个公子,做哥哥嫂嫂的都想借这个机会聚聚。
这事宁鸢还真不知道,这近一个月来,她基本上都没能见到殿下,只能含糊其辞道有什么计划便会提前通知。
不过,她还真怕殿下入了迷,将自己的生辰都给忘了。
还别说,李玑衡还真的就将自己的生辰给忘记了。
他这几日还奇怪呢,为什么太子看自己的眼神欲言又止的,似乎有什么不好开口的话要说,不过他下朝后走得又早又快,便也没放在心上。
怕是太子凝迟的便是这事吧?
毕竟四弟自卫疆回来后就闭门谢客,就连他自己那亲弟弟李玑枢都见得少,更不说他们这些同父异母的哥哥们。
太子想见四弟,那么最近的一次机会便是他的生辰了。
更何况,在英王府中招待,还可以借机试探他,可谓一举两得。
“就几个兄弟聚在府中吃顿饭罢。”李玑衡说道,“同去年一般。”
在李玑衡眼中,每年的生辰都是一个样子的,还真同寻常日子过得没什么差别。
交代完后,李玑衡不理其他,径直向着书房走去。
宁鸢还未开口再说些什么,就看着李玑衡已经走了,她转头看着李玑衡的背影。
现在的她在整个贵族夫人中就跟个笑柄似的。
以前她们有多么羡慕她,现在她们就怎么变本加厉的嘲笑她。
说英王府上后宅安宁,但她的日子比她们这些后宅女人多的夫人的日子还清苦。
说得宁鸢也觉得自己生活的很清苦,以前在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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