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腿上在发抖,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滑落下来,落在沙地里,场中的老兵圆睁着在自己的眼睛,强忍着自己欲要转身逃跑的冲动。
他久经战阵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这种感觉就像是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面对着千军万马时的那种感觉。那是一种杀意,强烈的恐惧感笼罩在心头上,像是下一刻就会死掉一样。
“呼。”几乎是颤抖着吐出了一口气,老兵僵硬地抬起了头来,视线都模糊了起来,勉强才算是看清了那个可以说是瘦弱的人影。
他保证,这种势气绝不可能只是杀了二十余个马贼可以做得到的,那问题来了,眼前的这个家伙到底是有杀过多少人?
事实上,这个问题就算是问顾楠本人,她应该也答不上来吧。
真的要说,她身上是还背着一笔滔天血债没还呢。
“咕嘟。”喉咙不自觉地动了一下,咽了一口唾沫。
老兵的眼睛泛红,他是仅凭一口血气才堪堪站在原地的。
“老陈,你行不行,莫不是这就怕了。”
两旁看着的士兵等得不耐烦已经开始叫唤了起来。
“哼!”闷哼了一声,老兵的牙齿咬紧,牙根处都冒出了一些血丝。
猛然间手臂拉开,双腿连跑了几步一个呼吸就已经冲到了顾楠的面前,大吼了一声,一记直拳打向了顾楠的面门。
有几分刚劲,顾楠暗自点头,此时的士兵的力气是早已经不能和秦时的士兵相比了,但是较之当下来说,这人的力气是算不错的了。
想着,顾楠正准备伸手去搭那老兵的手臂,谁知老兵的身子突然一压,整个人矮下,攻势突变抬起一脚了顾楠的腰侧。
“砰!”一声能叫人听得明白的闷响传开,等旁人看清的时候,那老兵的脚正被顾楠握在手中。
“不错。”顾楠带着一些赞许说道,不愧是军中老兵,能从战场上活下来,手上果然是有那么一两下手段的。
一击不成,老兵瞬间就像是被卸了气力一样,整个人无力地倒了下来,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还来吗?”顾楠低头看着他问道。
“不了。”老兵的胸口沉重地起伏着:“我服了。”
深深地看了顾楠一眼,在他看来,军中应该只有将军才可能胜的过这个人了。
“哈哈,老陈,你不行了,这才一招你就服了,像什么样子。”一旁的士兵中,一个人说道。
而倒在地上的老兵则是翻了一个白眼没有理会他。
那人看样子也是按捺不住,想要下场过上两手,走到了场中对着顾楠拱了拱手。
“顾兄弟是吧,我同你来几招。”
顾楠无奈地抬了一下眉头,自知今日应当是闲不下来。
不过也罢,就当是陪他们练练手吧,她回过头看向新入场的士兵。
在旁人看来,那个原本还在笑着的士兵向后退了半步,笑容顿在了脸上。
那天下午的天气还是有点热的,可是军营里却总是传来几分寒气。
但凡是不信邪上场与顾楠交过手的人,下场之后都白着一张脸,有些士兵不明所以,问其中的一个人到底是怎么了,那人苦笑着说道,简直就像是回到了自己打的第一场仗一样。
不过有一点,他们不知道,与他们交手的确实是一个从很久前的烽火中走来的人。
之后的几天顾楠又回到了清闲的状态,亲军营的士兵对她的态度倒是好上了不少,也许军营中的关系就是这么古怪的,打过几次关系就好了。
“踏踏踏。”
又是一队士兵从身边走过,军中的戒备严密了许多。听消息说,已经有了军命,过几天军队就要正式行军了,直入漠北。这消息使得最近军营里的气氛多了一些压抑。
顾楠的手中拿着一个干饼咬在嘴里,不得不承认白吃白喝的日子总是能让人十分惬意。
虽说大漠的天气变化无常,不过大多数的时候白天都只能看到一轮艳阳高照,晒得人恨不能一整天都呆在屋子里不出来。
阳光有一些刺眼,顾楠轻眯着眼睛撇向一边。
然后,她就见到一个人正站在一间营房的旁边,向着水缸里看着什么。
那人穿着将甲不是普通士兵的装束,而且面貌也很是眼熟。
顾楠停下了脚步仔细看去,才发现那人正是邀她入军的高长恭,此时的他正对着水缸里左右地看着,似乎正在照着自己的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这副样子莫名的给了顾楠一种既视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高将军?”
背后传来声音,高长恭的动作顿住,有些生硬的回过头来,见到了站在他背后的顾楠。
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说道:“原来是顾兄弟啊。”
“嗯。”顾楠拿着才吃了一半的干饼简单地行了一个礼,看向高长恭身后的水缸,怪异地问道。
“高将军,刚才在做什么?”
她的问题让高长恭的脸色更加尴尬了一些,左右看了看没有旁人,才凑到顾楠的身前,为难地笑了一下,小声地说道。
“顾兄弟,为兄问你一件事,你可不能嘲笑为兄。”
怎么,这水缸里莫不是还有什么难言之隐,顾楠看着凑到身前的高长恭奇怪的样子,又看了一眼水缸。
“高将军说来便是,我也不是笑人短柄的人。”
“顾兄弟。”高长恭苦笑了一下,伸出手搭在了顾楠的肩膀上,指着自己的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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