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东汉之后,曹昂立魏,魏朝首建各地学府制,立学传教,当时国中,天下作学。以百家学说为基,开学立说者无数,争鸣不绝。
学风鼎盛之时,物学、算学、文学、史学各个学说,所传流世间的著作无数,为后来人奠定了层层基石,乃使魏有后世,学之起始,说之开源之称。
而西侧,其立有西域都护府,顺着丝绸之路,通商车队车马连结,一路西行。
风沙之下,挂在骆驼的脖子上的铃铛声,在一条条通向世间的道路上回响。
学之盛时,国力则强,冶铁炼金之术,用以制成兵刃配以军中,使军马彪悍。水利务农之能,用以改革田耕配种育苗,使粮产倍增。算学物学之理,用以格物致知通晓世事,使世人明智。
无数的学理从这里开始,无数的创造从这里第一次出现在人们的脑海中。
无数的人在那路口看到了指路的路标,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那无数的路途,那些道路都不一样,但是通向的,却是同一个地方,那是一个更好的世道。
这些都不再是一个人的功果,而是一个时代的人用毕生的心血,开创出来的一个时代,一个足以传之后世,叫人铭记的时代,一个华夏鼎盛的时代,一个汉土文明立下里程碑的时代。
后人称,通元盛世。
不过,这不是因为国号,元一字中有始,开端的意思,通元之世的意为,通向一切的开端的盛世。从这里开始了太多的东西,虽然很多还不成熟。但从这时起,人们开始更清晰的认识着这个世界。
······
没有人喜欢住在塞外,先不说那一眼看不到边的漫漫黄沙,实在没有什么看头。就是塞外的天气也不叫人好过,白日里热的人心发慌,晚上又冻得人发抖。
再加上住在塞外边疆,总是会受到马贼或是匈奴兵马的骚扰,实在是叫人难以觉得住在这里会是一件好事。
唯一还会往这种地方跑得估计也就只有那些要钱不要命的行商了吧。
几年前的时候,匈奴南下侵扰,又时常有马贼洗劫附近的村子,使得边关附近的人心惶惶。
或许是因为有传闻说,朝廷已经开始整顿军马准备讨伐匈奴了。最近的这一两年,他们的日子安定了许多。
几乎没有看见过多少马贼,甚至就连总是在塞外奔走的小队匈奴骑兵都少了许多。
不过,却还有一些传闻。
说马贼匈奴不来不是因为听闻了朝廷的消息,而是因为这大漠里,有冤鬼索命。
说那冤鬼本是附近受马贼劫掠而死的村人,死后怨气不散化成了厉鬼,在大漠里游走向人所命。
她时常披着一件黑色的袍子用来挡着风沙,在沙漠里行走的时候,甚至不会留下脚印,就像是凭空走来的一样。手里总是提着一根黑色的棍子,有人说那是手杖,有人说是一柄细剑。
但凡是遇见了她的人,无论是只有十几个人的马贼,还是有几十个人的小队匈奴骑兵,全没有人能够活着回来。
听说是有人亲眼见过的,一支二三十人的马贼,全部一剑封喉,血流得附近的沙子都是红色的。大风一吹,吹过来的沙子将那些尸体一点一点的掩埋下去,就像是沙漠把这些人吃掉了一样。
他四处看的时候,远远地像是看见了一个人,披着黑色的风袍子,转眼,就又不见了。
听过这些传言的人都会不自觉的胆寒一阵,但是信的人不算很多,毕竟现在可不是从前那个只讲究鬼神的年头了。
哪怕是边关塞外这种地方,汉人也都多少认得一些字,读过几天书,知道这种怪力乱神之说听听就好了。
边关的一个小村子里。
“吱吱吱。”一声声轮子作响的声音,路边行过一辆车。
这车的样子古怪,后面的样子就和普通的拖车一样,但是前面拉着的不是马或是骡子之类的牲口,而是一个长着两个轮子的铁架子。
一个人坐在铁架子上,用力踩着两旁的踏板,铁架子居然就自己动了起来,甚至还拉动了后面的拖车。
路两旁的路人看到这样的车却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像是见惯了一样的自顾自地继续走着路。
这车叫做踩踏车,用不着牲口拉扯,只要有人在上面踩踏就会自己往前开。
听闻是中原的一间书院里的学生做出来的东西,要是放在十几年前他们还会新奇的围观一下,但是现在一些行商的人常用这种车子,他们也见的多了。
这种车子虽然不用牛马能省下了好大的一笔钱,但是要的人力不小,不能走太长的路,也只有走得不远的那种小商贩才会用。
踩踏车的旁边,一个人从人群之中走过,向着路边的一个摊子走去。
她披着一件遮风的袍子,遮着口鼻叫人看不清样子。
对于沙漠边上的人来说这种装束很常见,让风沙吹进口鼻里的感觉可不好受,很多人都会选择披一件袍子。
那人的袍子下面是一件棕灰色的布衫,腰间似乎还挂着什么,不过遮在袍子看不清楚。
看她风尘仆仆的样子,应该是刚穿过了大漠的外来人。
她走到了摊子前,这摊子是买干粮的,这种做好了的干粮虽然不好吃,但是能保存很久,管饱,一张饼就够一个人吃上一两天,是走远路的人必备的东西。
她伸手拿起了四张干饼对着摊贩问道:“这多少钱?”
摊贩笑着伸出了两根手指:“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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