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被十八押进来的并不是别人,而是郑安泽。
“圣上都已经到了要拉拢郑将军才能放心的地步,也不知该说可怜还是该说别的什么!”沈迁羽笑了一声,走到被绑住的郑安泽身边。
虽是被旁人控制,郑安泽到底也不辜负了上天给他的好皮囊。
他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影若现。一根白丝将漆黑如绸缎般的头发高高的遂在脑后,柳眉下黑色眼眸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
孤高桀骜,仿若谪仙。这个人的相貌的确漂亮,纵然是放到美男如云的地方也绝对是佼佼者,只可惜,是个傻的。
“一个几乎靠着吃软饭才能爬上来的奴才罢了,养在手边做个花瓶把玩还是尚可,圣上却将他当做救命的稻草,可确实是英雄没落了……”
沈迁羽拿着根筷子挑起郑安泽的脸,仔细的看了看这张上一世、甚至是《前半书》里面记载,不知悔了她几个人生轮回的人,冷声笑了。
“美虽美矣,但也不过如此。”
郑安泽看着沈迁羽的眼睛中有浓浓的恨意,沈迁羽不是看不出来,只是她懒着再去过问罢了。
圣文帝看着这样的沈迁羽,知道这丫头几乎已经是不受他控制了。只得恶狠狠的看着一直在另一边一直沉默的朝中重臣。
“颜天衡,今日你颜家是真的反了如何?”他声音沙哑而狰狞:“你颜家世代忠良,可有想过今日做了这些,日后史书会如何记载颜家?”
沈迁羽看了一眼圣文帝,脸上的表情几乎已经要从不屑的讽刺变为厌恶了。她扭过头,虽然个子不高,可是气场全开。
就好像是从九幽深渊里爬出的艳骨小兽,满心满眼的都是毫不留情面。
“忠良,呵呵……”她一双漂亮的杏眸里没有一丝感情:“你竟然也知道我们颜家世代忠良,时至今日你竟然好意思说出这句世代忠良。”
沈迁羽快速几步走到了圣文帝身边,恶狠狠的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
“当年我叔父在前线为大律浴血奋战的时候,圣上那你是怎么做的?你****夜夜的恨不得我叔父战死沙场,免得功高震主。
你用甜言蜜语骗的我的母亲倾慕你,为此更好的套住叔父,等母亲进宫之后便本相遍露丑态皆生。
我母亲最终失望离宫而逃,你明知道以母亲的性子绝无退路,明里还是惺惺的一遍一遍派人请她回宫,暗地里却命人变本加厉的折磨她。
我出生后你虽厌恶我,但为了抑制住颜家又不能要了我的命,那段日子很难熬吧,时时刻刻的恨不得杀了我。
为了灵脉的事召我回宫,却又放纵沈长安与郑安泽几番对我动手。这些事情,可不是圣上您用一句颜家世代忠良就能打消了的。”
沈迁羽不是什么心思柔软的人圣母,她恩怨分明睚眦必报。圣文帝之于她,早已经不是一个父亲了。
圣文帝见沈迁羽这样,竟怒极而笑。
“朕早就该知道你是个狼崽子的,朕早就该知道的!”他眼神近乎于疯癫,仿佛透过了沈迁羽看到了另一个人。
“你是颜如玉的女儿,你是她的女儿,能是什么好东西。”圣文帝想到了当年那个被称为倾国美人的颜如玉,眼睛里抑制不住的恨意丛生。
那么女人竟敢离他而去,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沈迁羽已经懒得和他说这些了,示意十八将郑安泽带下去。
郑安泽前一世曾与沈长安那样折磨过沈迁羽,若说沈迁羽想要将他碎尸万段的心都有,但是,沈迁羽还是想从郑安泽手上拿到那一部分《前半书》。
让圣文帝都能够确信不疑的那一部分,必然非常重要。
郑安泽满脸恨意的看着沈迁羽,沈迁羽却一句话也没有与他说。他曾经满以为沈迁羽是爱慕自己的,可是后来慢慢的郑安泽察觉到受自己想错了,沈迁羽现在哪里有一点点爱慕他的样子。
沈迁羽是与沈长安截然不同的,至少郑安泽可以很确信沈长安是确确实实仰慕爱连着自己的,但是沈迁羽的眼睛里只有权力。
郑安泽看着此时高高在上的沈迁羽,他的心里充满了不甘。
明明那一年杭城,沈迁羽初见他的时候眼中满是爱慕之情的。往后不过才多久,郑安泽已经感受不到那种爱意了。
他冷哼一声,觉得可笑,女人大抵是这种冷血无情朝三暮四的生物。
沈迁羽才懒着理他,任由十八将他拖了下去,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圣文帝心里不是没有一点侥幸心理的。虽然他完全了解洛扶苍的强硬手腕,但是内心总归还是有一点点的盼望。
直到有个瘦弱的男人肩膀上拖着那支胖乎乎的海东青单膝跪在了外面:“禀报殿下,东城外郑大人会集的三万禁军已经全部劝降。”
沈迁羽满意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当成一回事。
然而圣文帝心里却不舒服了,这三万禁军可以说是他一手带出来的,甚至连洛扶苍都不允许插手,可以说是他最后的保障了。
可是,刚刚那个奴才竟然说了劝降,不用一兵一卒就被劝降。
圣文帝狠狠地捏紧了自己的拳头,沈迁羽看着圣文帝如此,却也没有落井下石。这些年下去圣文帝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圣文帝了,他的近卫军自然也不是曾经与他一起浴血奋战过的禁卫军了。
有洛扶苍在的地方,怎么可能给自己种下一丝一毫的威胁。这能说圣文帝实在是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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