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迁羽看着洛扶苍眨了眨眼睛,她本来以为是洛扶苍与她心有灵犀已经到了这种了不得的地步了。
看对方对添油加醋这种业务进行的非常熟练嘛。
直到看到了洛扶苍的眼睛,沈迁羽在里面看到了难得的真诚,于是她终于弄明白了,洛扶苍说的不太好可能是真的不太好。
难得的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因为她有点不明白大妖孽说的真不好是哪里不好,所以呆呆的站在那儿,却也让大妖孽看她这个样子表情柔和了下来。
“是翀没错。”
他表情凝重:“但是接种的既不是子虫、也不是母虫。”洛扶苍指着沈长景胸前那道丑陋狰狞的疤痕指给圣文帝和沈迁羽看。
“这条痕迹叫翀河,是雄性成虫所筑得到巢穴。一个雌性翀一个产卵季可同时有五至二十条左右的雄性成虫。
将这些成虫养制也可成蛊,只是却不叫翀,而是叫棘。
它的效果与翀基本相仿,都是控制人心,力度和痛苦程度却远远比翀要大。但是好处是清除的时候比较方便。”
听了洛扶苍的话,沈迁羽默默的打了个冷颤。
“下这蛊的人,还真是丧心病狂毫无人性了!”她按照自己计划好的演下去,其实心里已经犯恶心了。
“既然是大皇兄领父皇之命去樱狩时才下的蛊,也就是说对方必定不希望大皇兄立了功勋了!父皇,此事可是交予五马司或是九幽详查?”
沈迁羽不着痕迹的将罪名引向了沈长介,却见圣文帝略一思考,摇了摇头:“此事朕自有定夺。”
然后圣文帝才上前看了看沈长景的情况:“长景可有治愈的方法?”
洛扶苍点了点头:“倒是不难,与普通子虫对比,雄性成虫身体更大而且不会随血液流走,只是在心脏之上筑巢而已,只要连虫带巢都清理干净便可。”
这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就是虽然不至于死人,但这个过程绝对很痛苦。
“此事宜早不宜迟。”洛扶苍又查看了一下大皇子胸口那道深紫色的伤痕:“若是时候再晚些,心脏被雄虫掏空,他必死无疑。”
这种东西就算是被发现,估计也就完全当成怪病了。到时候死也是白死,可见下蛊人的心里狠毒。
圣文帝表情很凝重,看上去有些阴沉。
“未免血煞冲撞了圣驾,请圣上暂时躲避一下。”洛扶苍挽了挽袖子:“这件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直留三公主一人做助手便好。”
圣文帝略一思索,点了点头:“你们小心。”
那是他儿子,他总不能放任他的儿子去死。圣文帝前脚才出门,后脚就听到了沈长景的哀嚎,然后就变成了一片死寂。
圣文帝手紧紧地捏在一起,然后又放开,什么都没说走了出去。
洛扶苍手起刀落,那可不是他儿子,他又没什么舍不得的地方。看了一眼沈迁羽,冲她挥挥袖子:“血腥气大,离远点吃水果去。”
沈迁羽眨了眨眼睛:“说好的是让我来当助手的呢?”
洛扶苍看她一眼,宠爱的笑笑:“你在这儿,本座一开心下手轻一点,免得大皇子殿下因疼痛而亡。”
大妖孽说起情话的时候简直是让人面红耳赤。
沈迁羽吐了吐舌头乖乖走到外堂坐着,远远地看着洛扶苍的背影。他用刀极其漂亮,只见他将清理下来的虫巢和虫子的尸体装进旁边准备好的瓶子里,动作流畅,丝毫看不出一点迟疑。
撑着下巴打了个呵欠,语气听上去有些不可置信:“本以为是这位演技好,没想到还是沈长鸢下手果决毒辣。”
那可是她同父同母的亲哥哥,下起手来一点都不留情面。
“若是在樱狩时期就种了子虫,现在成熟的情况是与新种的完全不同的。可是雄虫就不一样了,虽然沈长景会痛苦千万倍,但是绝对不会露出马脚。
在某些方面来说,沈长鸢的选择非常成熟。”
只有没有感情或感情淡漠的人才会有的这种成熟,曾经沈迁羽是很了解的。从前的她也是这样,冷静的像一个机器。
但是后来、因为来了这里,她觉得自己渐渐变得不一样了,但好像也不是坏事情。她打了个呵欠,觉得对比从前的自己她更喜欢现在的自己。
“在想什么?”洛扶苍那边已经果断的给沈长景止了血收拾好了,沈迁羽看着走到她面前的这个男人,表情忽然变得生动。
对他张开双臂,男人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宠溺有些无奈的放低身子,用干净的那只手一手将他的小兽抱进了怀里。
“哥哥会一直信任我么?”沈迁羽侧着头,看着他的眼睛:“无论发生什么,都一直一直的信任我。”
洛扶苍先是没有说话,表情却很认真。
他会一直信任这个小丫头么,他也不清楚,或许会的吧,毕竟除了这个小家伙,没有谁曾让她这样牵肠挂肚过。
“这一生只有一次的话,会的。”
洛扶苍垂下眼睛,沈迁羽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但是她知道对方的意思,如果在这漫长的人生她背叛了他一次,那么他们之间就是结束。
再想想自己的立场,沈迁羽难得的认真。
“只要哥哥不让我失望的话,我也绝对不会让哥哥失望的。”她用手揽住洛扶苍的脖子,将话题引开:“要我说长鸢那丫头还真够心狠手辣的了。”
撒娇够了的三公主蹦到地上,孩子气的摇了摇头:“那可是她亲哥,她下起手来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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