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吼，不错啊，我以为你最多跟前辈谦虚指教，没想到一上来就这么虎。’
下线两个小时后，小菠萝上顶着无比风骚头像的加勒特就发来了问候，语气里满是‘不愧是我学生’的傲娇感。
连笑：‘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徒弟也飘了回去。
加勒特：‘！不许学我说话。’
对方发出一个愤怒的简易版表情包。
连笑嘻嘻笑着，在转椅上打了一个飘。
并不是她初生牛犊不怕虎，觉得自己能把大神摁在地上摩擦。
相反，从一开始综合实力后，她就知道自己胜算不大，所以与其虚以为蛇装孙子，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将大神的热度蹭到底。
就算输了，她退出网络世界，相信这场备受瞩目的攻防战也能吸引很多人过来追随她。
人才，照样能网罗到手。
当然，这是商人的想法，在技术发烧友看来，她这就是实力的象征，还没开战，群里就已经一票拥护者，表示要誓死追随她了。
‘对了，你说的病毒是什么？’
电脑那头，加勒特对于留言板块的新词汇很感兴趣。
连笑想了想，隐晦透露道：‘老师，如今我们所有的网络防御都是防止追踪跟隐藏痕迹，那您有想过，有一天网络兴起，会有人起歹念，专门制作程序去攻击别人的计算机，窃取更多有价值的信息吗？’
那头陷入了沉默。
半晌，加勒特：‘你说得对，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战争，就会被污染。’
连笑听出他语气里的失落，那是从战争时期走过来的人心里或多或少会留下的阴影。
对于老人来说，计算机网络是心灵中的一块净土，他愿意为之奉献一生，但同时也深知，这块净土最初的起源便是因战争而起，终究无法避免罪恶的出现。
而连笑现在做的，就是给后世敲响警钟。
双方比赛的时间定在第三天中午十二点。
贺鸣前一天登陆聊天室还见到里边咋咋呼呼都在侃大山，连任务都没人交。
老鹰：‘x呢？’
他晃了一圈没看到人。
老狗语气尤为兴奋，‘老大，你终于出现了，出大事了，咱们的新人小黑马跑去跟y下战帖，明天就决斗，估计现在还在家里苦练技术呢。’
因为id都是一样的，上回挑选宣言出来的时候，新人就被狠狠围观了一波，身份也不是秘密。
但他们显然不晓得，这一次决斗的挑起人，是他们版主。
贺鸣也是无意间发现那则留言，更加巧合的是，他还认识传闻中神秘的大神y。
退出聊天室，他给另一个账号发出讯息。
‘鱼儿上钩。’
这一天中午，全华夏乃至全世界的网络端口尤为热闹，一个交流技术的网络论坛在临近十二点时访问人数暴增，纷纷涌入新开发的即时直播聊天室。
‘诶？直播？是能直接看对决吗，我去，真厉害。’
‘y大神上手先来一顿操作，这编程技术先秒杀一切渣渣了。’
‘一边聊天还能一边看打架，舒服得我都想来一把瓜子。’
论坛里闹哄哄的，气氛高涨，有些长期在线的老人表示对大神的开发技术见怪不怪，有些新来的国外友人直接惊掉下巴，私下暗戳戳联系技术部研究破译这种极具价值的观战模式。
还有一些暗网爬上来的人公然坐庄，赔率直达一千。
当然，赌的都是新人输。
整点前一分钟，双方同时上线，一声不响进入聊天室，公开端口的远程操作界面。
随机抽取一个ip地址。
蹭热度上瘾的连笑十分白莲花地发出一句，‘请大神多多指教。’
对比起之前各种挑衅的举动，简直一女表三千里。
当然，对面没有回复，兴许连聊天界面都没打开。
连笑耸耸肩，也不在意，扫了屏幕下方的时间，转了转脖子，再坐定时，眼神中已然带上了不同以往的认真跟犀利。
‘倒计时了。’
‘三，二，一，开始！’
‘卧槽，看上面！’
众人再也顾不上侃大山，纷纷视线移动到聊天室最上方的两个界面，只见两个黑黝黝的程序窗口几乎在同一时间出现字符。
一行行代码闪着幽绿的光，眨眼间便是四五行的距离，密密麻麻的字符看得人眼花缭乱，心跳都跟着不自觉在加速。
这速度，根本不是一般初级者能比得上的。
而攻防战无论是现实还是虚幻中，致胜的关键向来是快，准，狠。
噼里啪啦。
二楼房间里，远远就能听见键盘急速的敲打声。
“笑笑这是在拆电脑呢？”连顾西在楼下吃饱饭瘫着，斜眼瞅着楼上。
连小北坐在一边绷紧小脸，严肃认真道：“不是，姐姐跟人约架，输的人已经要退出江湖。”
……
连顾西抬手薅他头发，“少看点武侠小说。”
但其实对于此刻的连笑来说，面前这一方小小屏幕的厮杀确实不亚于血雨腥风。
不过才短短五分钟，她的手指已经有了酸痛感，手背每一道青筋都在急速操作中微微的浮起，眼球在快速追踪中变得干涩无比。
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可是——
该死的，对面到底是什么怪物，竟然一点漏洞都没有！
她研究过后世几个病毒程度，其实编程代码并不难，只是捕捉到防火墙程序漏洞，侵入后进行篡改罢了。
所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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