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我就知道自己是被捡来的,奶奶就是我唯一的亲戚,每天我们两个人都靠拾荒卫生,所以我脸上一直很脏。
身上唯一的亮点就是头发,我的头发乌黑发亮,这里是大城市,身为男孩子的我还要留着长头发,因为这样好卖钱。
她找到我的那年是个夏天,奶奶姓叶,所以管我叫叶初夏,不男不女的名字也正好配得上我秀气的面孔,毫不违和。
我们在小巷子里搭起了临时住所,看着简陋,冬天却很暖。旁边还有条河,水质很好,可以随时下去洗澡。
那时候周围每当我去捡空瓶子,周围小学里的男孩子经常朝我扔石子,我还特地准备了纸板挡着,有一次我给人仍破了头,奶奶她起拿着棍子追着他们跑。
那些小孩子很快就散了,额头上的伤口不大,也让我明白奶奶就是我的守护神。
之后奶奶买了一包创可贴,为此她啃了两天馒头,从小我就瘦,我没有接触过母乳,奶奶把好东西都留给了我,经常去菜市场给我讨肉吃,她尽心尽力去照看我,我还是辜负了她,仍然以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去见人。
我没有上过学,有天,她不知在哪弄来了一些二手小学课本,她说这是她在废品收购站找到的,奶奶她很聪明,也识很多字,甚至还会三年级的英语,加上我用心去学,进度比同龄人还快。
她脖子上还有个玉佩,不过只有半块,中间钻了个控挂在她脖子上,上面看着很老旧,有些年头了。
奶奶时常会拿着玉佩站在自言自语,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大人烦恼。
不能去上学不要紧,但是我可以自学,最大的梦想是将来能够出人头地,买间大别墅,带奶奶住进去,养奶奶一辈子。
可是我的梦想破灭了,因为奶奶不在了。
我当时十三岁,奶奶十万火急的转进巷子里,还让我戴上她最为珍爱的玉佩,从简陋屋子里拿出一条吸管,让我到河里边站着。
接下来的事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一群人将本来就狭窄的小巷紧紧包围,有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拿出一把漆黑的东西,我在玩具店里看到过,同时也知道这是枪。
枪管很长,那大概就是消音器吧,我单纯的以为是玩具,因为他们是在跟奶奶开玩笑,可谁知,在一阵风声之中,奶奶的背后多了一个血窟窿,缓缓的跪下了,最后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下。
这群人用麻袋把奶奶装了进去,我看傻了,两条腿在水里发抖,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岸边的铁链捆着我的手才让我没有被水淹没,他们还把地上的血迹去除了,前前后后不用十分钟。
临走前我还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少年,眼神如同狼一样凶狠,就是他开的枪,是他杀了奶奶。
我很想就这样出去找他拼命,但是我没有这份勇气。
等他们走了之后我才浮出水面,地上只有一滩水,仿佛这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哭了好久,我知道奶奶没了,这意味着我今后要自己一个人活下去,同时暗地里也发过誓,我要为她报仇。
让那个眼睛如狼一样的少年也尝试一下失去挚爱的滋味。
到了十八岁那年,易拉罐越来越不值钱,我经常挨饿,还凑不到买米的钱,洗澡的时候发现河边的水泥缝里长出了一条树枝,什么吊着一颗野果子,就像缩小了的苹果。
我饥饿难耐,想也不想就摘来吃了,当天晚上我的身体一阵燥热,等第二天醒来什么事也没了,我想上厕所的似乎意外发现自己变成了女孩子!
我正处于青春期,看到街上的美女我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如今自己变成了一个美女,我不禁看呆了。
河面倒映着一个长发美人,纤细的四肢让人看上去又有些骨感,微微突出的胸脯不大不小,正好够看,为此我留了很多鼻血。
我想起昨晚吃下的野果子,但是岸边那条树枝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甚至我只要轻轻一拔,它就会断。
在我眼里看来,当男生和女生都没有什么区别,说得好听我就是拾荒者,说的难听我就是一个乞丐,从小到大我每天被骂,心里已经麻木了,出人头地也没那么简单,我想工作,但是没人要我,就因为我没身份证,另一个是因为我是一个乞丐。
有时候还会被‘同行’进行勒索。
于是我洗了把脸,拿起了麻袋,挨个公园翻垃圾桶,祈求有值钱的东西出现,想起来也古怪,我甚至还会希望一个垃圾桶里边会出现一条金项链什么的,明知这是不可能的却还要去幻想,连工作都找不到的我只能祈求横财了。
我翻了好一会,额头上全是汗滴,手上已经张兮兮的了,不知为何,路上看我的人也变多了,每当我在翻垃圾堆,还会有人靠近我,要给我钱。
我知道自己很需要这些钱,也挨个跟他们说了谢谢,都是一些十块五块的,正好够我买一小包米,省着点能吃很久的了。
等到了早餐店门口翻垃圾桶,以往年轻的大学生老板已经不再以‘读书人’的身份来看我,对我冷嘲热讽了,反而还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小乞丐……你是个女孩?”
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我点了点头,确定垃圾桶里什么都没有我才继续换下一个。
让人意外的是大学生包子老板追了上来,手上还有几个菜肉包子,一脸傻的笑着:“以前是哥哥不好,你收下这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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