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新三十年九月,上海商界爆出一个惊天的消息,有人要跟太子爷打官司!
当这一消息出来后,人们几乎用一种看笑话的心态去看待这件事,谁这么胆大包天,敢跟太子爷打这场官司?就算拼了命要打,哪一级大理寺又敢受理?就算是南京最高大理寺,也不敢在这件事上,多说半个字。
对于工商界这段时间以来的遭遇,人们虽然也有人报以同情,可是更多的人认为,商人们已经赚了很多钱了,不管太子抱着什么目的,他们拿一部分出来也是应该的,毕竟民不与官斗,更不可能跟皇家斗个什么劲。
因此对于打官司这件事,几乎所有人都不看好,甚至当秋海作为代表向上海大理寺呈递状纸的时候,大家伙依然是当个笑话来看,而且还有一些不良之徒在打赌,赌秋海什么时候被扔出来。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上海大理寺的确受理了这桩官司,甚至还堂而皇之的将太子列为了被告,将太子的名字公布在了报刊之上。
“简直是岂有此理,秋海是一个妄人,也就不多说什么,可是上海大理寺上上下下到底怎么想的?难不成还真想扒下太子爷的一层面皮?”
刚刚带着卷宗抵达上海的纪昀不由得有些恼怒,像太子爷这种贵人怎么能上被告名单呢?这不是给皇家的脸上抹黑吗?
然而等纪昀这话刚刚说完,门外却走来了两人,其中一人正是当今的太子爷宁承泽,他脸上留着些许短须,神情中带着几分不怒自威的气质,而另一人则是蒋溥。
“晓岚,是孤让大理寺接下的这桩官司。”
宁承泽面带些许笑意,他走到惊讶的纪昀身旁,翻了翻那些堆积的卷宗,笑道:“有了这些卷宗,就算是打官司孤也不用怕谁,再说本来就是咱们占理,何惧恶人先告状?”
“可是,可是这有违殿下的威名.......”
纪昀心里实际上还有一句话,那就是太子堂而皇之的跟人在衙门打官司,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又是另外一回事,到时候陛下会怎么想?只不过这个问题关系到皇家,因此纪昀也不敢多问。
蒋溥却是呵呵一笑,他手中的扇子轻轻摇了摇,才轻声道:“其实晓岚这番担忧实在多心了,这天地下的道理都是摆在阳光下的,太子如今做的是天下第一等有理之事,又何必在阴暗中动手脚呢?就应该光明正大的摆在所有人的案前,让大家伙都瞧瞧才是。”
宁承泽点了点头,负手走到二人身前,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其实孤也知道你们心里会有不理解之处,认为孤没有必要做这些事,将来安安稳稳的继承皇位就是.......可是你们不明白,这是父皇给孤的一道考题,若是答不出......”
“答不出则如何.......”纪晓岚感觉自己的心跳位为加快了许多,他感觉自己似乎一下子接触到了问题的关键。
宁承泽呵呵一笑,轻轻摇了摇头,“父皇最忌讳皇位争夺之事,所以你们放心,就算孤答不出来,这个皇位也依然是孤的,可到时候实际的权力跟现在不可同日耳语。因此,孤为的不是自己的地位和荣辱,而是未来孤能够成为一个真正的皇帝。”
.......
“没错,朕现在将太子放在火上烤,不是因为朕对他不满意,而是想看他能走到什么地步。”
南京坤宁宫中,宁渝正拉着皇后崔姒的手在低声说着话,而一旁便再无他人。
崔姒也到了四十多岁的年纪,只是她容貌看上去却似乎依然只有二十余许,看上去竟然只是年轻,只是眼神中却透出更多的岁月沉淀。
“陛下,我自然是明白你,同样也不担心承泽是否能够做好,我只是担心......此番会给人一种有机可乘的错觉,届时只怕又会闹得满城风雨。”
夫妻二人感情一向很好,特别是宁渝一直都十分尊敬自己的这位皇后,也从来没有闹过红脸,谈话时的氛围也十分温馨。
宁渝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声道:“朕当年同前朝达成了协议,要前后朝完全割裂,互不干涉,然后还亲自定下了立嫡的规矩,就是为了避免出现皇位争夺之变故,可是光这样还不够,朕还要看看承泽有没有当皇帝的能力.......”
崔姒心中一惊,她连忙望向了宁渝,眼神中透出几分不解。
“你别误会,朕不是要废掉承泽,而是要根据承泽的能力,来决定是否要实现虚君宪政,即王在法下,王在议会。”
宁渝脸上带着几分复杂神色,“如今是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未来全球的斗争和国内的斗争都会越发激烈,如果承泽没有这个能力统御万民,没有这个能力带领大楚走向更高层,那么他的权力早晚也会彻底崩塌,甚至会导致一些不忍言之事。”
崔姒似乎有些明白了自家丈夫的意思,她忍不住抬头问道:“如果承泽能够通过考验,又该如何?”
宁渝轻轻笑了笑,“如果他能够通过考验,朕未来自然会让他做一个真正的皇帝,这也是他应得的报酬,而朕也可以放下心来将担子卸下来。”
说起来,宁渝心里未尝没有对承泽的几分愧疚之心,因为他给了宁承泽从小到大的皇室教育,培养他怎么去做一个皇帝,这些无疑是用尽了宁承泽的心血,以致于他从小到大的目的,便是成为一个优秀的君主,带着国家往前走。
可是等到宁承泽真正长大以后,却发现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他所面临的处境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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