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的对,我就是个混蛋。”
果然,瓜皮帽好像被激怒了。他一蹦三尺高,就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老鼠一样上蹿下跳,双手疯狂地挥来摆去,哑着嗓子,喉咙里发出一种近乎歇斯底里的嘶叫声,“对,没错,我也是爹娘老子养的,可是,那有什么办法?那些混蛋想自己干干净净,却把这些脏活统统都扔给我,对待手下,他们就像给狗丢一根骨头一样,你还得摇尾乞怜。可是,如果不照吩咐的去做,那么,我只有死路一条…….”
一说到这,这家伙竟然蹲了身去,痛苦不堪的捂着脸,像个娘们的抽抽答答,呜呜咽咽起来。
“谁想整死你?你倒是说呀,你在干吗?你在为谁卖命?”瓦强知道,此人的情绪很糟糕,也许正处于崩溃的边缘,由此判断,现在正是趁热打铁之时,可以不必拐弯抹角,也顾不得许多了。
“算了,说了也没用。其实,我这个人早已经毁了。这些天……我有预感,有人要追杀我,可能活不过几天了……..”瓜皮帽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力气。
“追杀你?”瓦强不禁暗暗吃了一惊。
这会儿,脸色腊黄的瓜皮帽突然间像打了摆子似的,全身缩成一团,更加颤抖不止。突然,他挣脱开去,踉踉跄跄,奔向了房子的角落边,从那些垃圾堆里,好一阵的翻箱倒柜,拼命想寻找什么。
“还好,谢天谢地,这还有点……”忽然,像找到了救星似的,他哆里哆嗦地撕开一只皱巴巴的药盒,拆开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那满满一手巴掌的药丸就往嘴里塞。
瓦强不知他要干什么,以为这家伙一时间想不开,想自己作个了结,玩激情自杀的游戏,想一死了之。于是乎,刑警队工跟着也冲上前去,一手摁住他那水牛一样毛糙的后脖颈,一手扯那满是烟味的臭嘴巴,劝解道:“混蛋,你不要命了,给我吐了,全部吐出来。”
而瓜皮帽摆出一股全然抗拒的架势,他竭力推开对方的手,一边大口大口地咀嚼着、吞噬着药丸,一边却用混浊不清的小眼睛扫视着四周,紧张地喘息道:“别管我,哥们,你听,好像有人来人了……”
“有人?”瓦强侧耳一听,不觉也大吃了一惊。
一墙之隔,不还是那个守卫警察的大皮靴踩着地面,来来回回的踱步声吗?
还有,那墙角处,不还是那个黑乎乎的垃圾堆吗?上面不还是结满了蜘蛛网,散发出烂苹果一样的霉气味吗?
如果有人来了,那人又在哪儿呢?
瓦强当然不会轻信。
然而,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看似空落落、静悄悄的四周却真的有了动静。
只听“呯”的一声,一只干巴巴、揉皱了的小纸团,不知从哪被扔了进来,骨碌碌,一直滚落到瓦强的脚底下。
瓦强赶紧地捡了起来,这只香烟盒大小的小纸条上,只写了几个触目惊心的大字:“逃吧,有人要杀你!”
房间里的光线很黯淡,只有借着通风窗透出的那一丝光亮,瓦强才勉强辨认出上面所写的内容来。
可是,当刑警队长把纸条攥在手中,放在怦怦直跳的胸口前时,内心又感到十分的迷惘和困惑。
这其中,原因有二:
其一,字条上的字迹很向稚嫩。写的字大大小小,甚至还有点歪歪扭扭,明眼人一看,便知出自于小学生之手。这是谁家的孩子呢,他怎么知道有人要杀我呢?
其二,他怎么能够进来呢?这是因为,这可是高墙深院、戒备森严的公安局呀,不是什么游乐场,更不是什么动物园。理智的想一想,事情会这么简单吗?这是一个小孩子能玩转的卡通游戏吗?如其不然,那么,这张小纸片所传递的信息,它真实吗?可靠吗?
就有刑警队长一头雾水又拿捏不准之时,“瓜皮帽”这边可出了大事了。
只见他耷拉着脑袋,全身瘫软,就像化了水的冰棍一样,从瓦强的手上滑溜了出去:“水…..水…..”
可是,这哪有什么水呀?
瓦强也顾不得许多了,只得把他重新翻过来,一边劝他听话,一边往外抠药丸。
一只苍蝇嗡嗡地从上面飞过…..
而“瓜皮帽”则两眼直瞪,口吐白沫,烦躁不安地胡言乱语道:“哥们,怪了,这台拖拉机怎么老在天上飞呢?”
“你为什么乱吃药?找死呀!”瓦强吼他。
“我心里难受呀,兄弟。”瓜皮帽身子一阵阵抽搐,两脚乱蹬道,“我就要死了……死人不用吃大麻,也不会吃白面,不用再花那么多钱,要什么有什么,那样多好…..”
“张开嘴,不想死的话就快点吐!”瓦强猜他一定是毒瘾犯了。
“哥们,你真好,我看出来的,你是个好人,今生今世我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果然,瓜皮帽吐了不少,感觉上稍稍好了一些,不过,他好像看到了什么,手一指前面,垂着涎呵呵地笑了:“瞧,哥们,我说有人来人,呵呵,你还不信?”
瓦强以为这家伙又在胡言乱语,他不经意地扭了一下头,却被吓了一大跳。
原来,就在这个当儿,不知何时,不知何地,房间里多出了一只特大号的大老鼠,站起来足有半人高。
不仅如此,这个肥不拉几、憨头憨脑的大家伙在铁栅栏边上溜溜达达,左闻闻,左嗅嗅,然后伸出黑乎乎的大脑袋,竟然旁若无人,把圆滚滚的身子挤将进来。
这下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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