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清的夜晚,清风徐徐,月很圆,很亮,他杵着脑袋,坐在门槛上等一人,远远眺望远方,拐角处,还是不见他的影子。
月很圆,可是我们身边都少了自己重要的人。
公冶旬在太阳落山时等他,直到黑夜,他还没有出现,眼泪汪汪,吸吸鼻子,不满骂道:“臭兄长,混蛋兄长,你再不来,我就不认你了!我不等你了!”
他虽口中不停骂着,人却还是乖乖坐着。
半时辰又过去,他笨拙站起来,也许是保持着一个姿势坐着不动,突然起来,双脚麻木不受控制。慢吞吞走去进入偏殿的大门,望了望:“兄长还没回来吗?”
因为失望而略缩肩的人影,有些可怜。他继续回到门槛坐着。
他先前还挺直的小身影,慢慢歪斜,慢慢歪斜,倒了一下,又摆正……眼睛很重很重,快要闭上了,又强撑起来,挣扎着许久许久,又慢慢闭上眼,坐着也累的睡着,在门口,月亮照射着空荡的房间,照射着门口的孩子。
深夜,许多处烛光早早便熄了,唯独他的寝殿没有,夜里很凉,门口阿旬蜷缩门角。
另一侧他等待的兄长正忙碌着……
公冶御剑来到极寒之地,那里银装素裹,大雪深数尺,凛冽的寒风,卷着雪花扑面而来。
他徒步在白茫茫的大雪中寻找着唯一的绿色,极寒之地的雪从未融化过,雪从没有停过飘下,枯草遍地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绿叶极其少有。
“唰,唰,唰。”他徒步寻找。白雪辉映下四周看的很清楚,他找到雪地里一棵绿草,草的本身散发着荧色的光芒。
“萎草!”公冶喜出望外,从腰间取出玻璃瓶,接下叶上没有成冰的露珠,再将它连根拔起。他连连找了几百棵,这,都是阿旬生辰的礼物。
带回需要的物品,他运转灵力,融化所有的东西,两个时辰,一把匕首练成。
回到灵清
月像夜明珠明亮,地板上,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近,公冶将阿旬抱起来:“傻子。”
轻轻将他放在床上,盖上被子,抱着一坛烈酒出屋,轻身离开。
今年的秋天和往年一样,淡淡的清冷,淡淡的悲伤,深深的想念逝去的人。
我在阿爹阿娘的坟前静静坐着,不知道夜已很深;我燃起手中的一炷香。轻轻的念叨…阿爹阿娘,在那里照顾好自己,最近夜凉,你们记得多添衣服,莫生病。
抬眼望去,双亲的坟墓后跟着许多大大小小的坟,有老人,有小孩,有年轻人……在这野狼谷埋葬的都是我的族人。
我为每一个人点燃烟,送上酒,道:“阿爹,阿娘,我,会继续走下去,直到有能力开战。”
良久良久。
徐风阵阵,夜空繁星点点,我不知坐在坟前多久了……
另一侧,公冶提着酒坛行来,月光之下,他见的坟冢那边站着一个女子,公冶远望坟前……
“……白天和阿旬在一起的人……怎么会……她,是谁?”
“为什么会带着酒来这里?”
他心中无数问号,待道她转回身时,他心中一惊,悲感交加……
对于她,他在熟悉不过了……
我隐约感觉周围有人,只是气息微弱,又好似没有,这衣冠冢,也只有我和傅娘知道……
第二日,阿旬醒来,揉了揉眼睛,一脸懵看了看,打了个哈欠,挠挠乱乱的头发,跳下床。
有些懵的他心道:昨晚是兄长抱我回来的吗?
“吱呀——”突然的开门声,阿旬眼前一亮,跳过去。
入眼的正是他的兄长,阿旬道:“兄长来作甚?”语气之中带着疑问,高傲,阿旬抱着手,眼睛瞟了瞟公冶。
公冶出声道:“兄长来,还需理由?”
阿旬撇撇嘴:“昨日我生辰你又忘记了,现在来作甚……”
公冶严声道:“我何时教过你,要如女子一般?”
阿旬委屈的紧咬嘴巴,憋着眼泪,大眼睛水汪汪,眼泪欲滴,眼里委屈,怒意交加。
阿旬捏着拳冲过去,拳拳有力打着公冶的大腿大骂道:“兄长你混蛋!混蛋!都不知道疼阿旬,我是弟弟,你都不知道让着我,混蛋兄长!我不要你了!我不要你了!”打着打着脚也跟上踢他。
嘭一声响,阿旬立马哭了出来,阿旬只觉得头顶又是和往常一样火辣辣的疼。
阿旬抱着自己的头抗议大哭:“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兄长你又打我!你又打我!”
公冶厉声道:“闭嘴!”
阿旬委屈巴巴,抽泣着,让自己渐渐不哭。公冶蹲下,道:“兄长没有忘记你的生辰,每一年都没有忘记,来,这是补给阿旬的生辰礼,阿旬给灵剑取一个名字吧。”
他从衣袖里拿出一把若隐若现的匕首,阿旬擦干眼泪接过匕首,细细将匕首上下摸了一下,匕首透着浓重的寒气,阿旬摸着道:“好冰,叫霜好啦。”
阿旬念完,灵剑许可了一般,通透发亮。
阿旬道:“兄长这匕首,有什么厉害之处?”
公冶道:“好好拿着,自己去找它为何厉害。”说完公冶起身,阿旬连忙抬眸追着他的背影道:“兄长,我方才说的是气话,你在陪我一下吧!”
公冶道:“你若还长不大,小孩子气,就等着挨我的拳。”
阿旬听到这赶紧护住自己的头,心道:走就走,我有宝剑就好了,哼。
一瞬间公冶想到昨日白天阿旬和她在一起,转回身道:“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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