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中没读完就出来打工了,我爸嗜赌成性,小时候我家三天两头就有债主上门,老妈受不了便跟人跑了,原因种种,我的性格变得内向,很少和女孩打交道,越来越自卑。
用陈姐的话说,我就是一个“纯情小处男。”
由于没有背景和工作经验,出来后我没有找到合适工作,就在一家汽修厂当学徒。
那天店里的人基本上都回家了,我为了多赚点钱,就留下来看店值班。
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陈姐。
陈文殊出现是那天下午六点,我马上下班了,整理好工具就走人,门口嗡嗡的出现了一辆大红色的轿跑要来洗,当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车,可是这种精致的轿跑当然价值不菲,我心里咯噔一下,车太贵,这活我不想接。
前些天给一个帕萨特车主洗车,喷枪不小心刮了一下车胎,事实上也不怪我,结果我挨了三个巴掌,把我们经理罗耀找来,没想到经理非但没帮我,反而给车主道歉,扣了我的工资,还跟我说不想干就赶紧滚蛋!别给他找麻烦。
我出来找个工作不容易,万一丢了这碗饭,没学历没技术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再找到工作,只能忍着,如此一来我成了店里最不合群的那个,今天见到豪车更是束手束脚,看都没看车主一眼,直接说下班了,让她明天再来。
“师傅,麻烦你了,我今天晚上要去接很重要的朋友,我看附近的店都关门了,能不能帮帮忙?”
“女人?”
我一听是个女人声音,下意识抬起头看,说真的,我呆住了,那画面我记忆尤深,不是农村孩子没见过世面,这女人是真美,她就站在我不远处,身上散发出着一种只可远观的气场,但这绝对不是有钱人的戾性,相反,她看起来特别可亲,举止言谈落落大方,像是个大姐姐。
她穿着高跟鞋,身上是一件淡红色的连衣裙,小腿露在外面,长发披肩,身材特别好,跟我一个大男人差不了多少了,皮肤白白的像奶油,说话更是柔柔的像水,气质与美貌相得益彰。
一激动,我顺口就答应了下来:“没,没问题,我帮你洗。”
“谢谢。”她特别高兴,说话也很有礼貌,完全没有富人看穷人那种高高在上和鼻孔朝天。
“应该的……”我应了一句,因为自卑,实在没勇气去握手,慌里慌张的赶紧点头去准备工具洗车。
倒是不经意看到,她一直盯着我看,眼神中带了点讶异。
我的自卑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了,想到这儿洗车时候我就更加拘谨了,紧张的有好几次喷水把座椅弄湿了一块,她看到了也没说什么,只是我更下意识的躲她的眼睛。
半小时之后,她付了账,原本这合作结束了,我跟她恐怕这辈子也不会再见面,更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可是她把车开出去却没有走,踩着高跟鞋回头到我旁边,“这店里就你一个人吗?”
我点点头,说别人都去休假了,我一个人值班,说完就住口,不再多说一句。
她抬手看看时间,应该还早,轻指了指旁边的沙发:“我能坐下来跟你聊聊吗?”
我吓了一跳,真是受宠若惊,实在不敢相信,我的丑逼主管,开了个大众polo,都能跟我生人勿近,现在一个开轿跑的白富美却主动跟我聊天。
我木讷的点头应下,慌忙把手洗干净,给她倒了杯水,处处都显得拘谨。
“你看你比我小几岁,现在不应该在大学里莺莺燕燕秀恩爱么,怎么做起了修车工?”她坐下之后半开玩笑的问我。
我一个大男人,当然不能什么都往外说,尴尬的搓搓手没回答她,她可能也是注意到自己问得有些难堪,赶紧表示歉意:“不好意思,我叫陈文殊,大你几岁,你可以叫我陈姐,就当我想跟你交个朋友。”
“好……陈姐你好,我叫江尘。”我点点头,她的手滑滑的,带着一丝温凉,很好摸,我却不敢多摸,赶紧收回来,又看了看她的车,这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不过你别误会,我不是说教的,你千万别多想。”说到这,她叹了口气,娇唇微启,像是想到了什么委屈的过往。
“嗯,我知道。”我点点头,某种层面上也在解读她。
她很真诚,哪怕是一时兴起,我也感觉自己很幸运。后来她说,她也是个苦命人,生在一个多灾多难的家庭,过得苦日子更是三天三夜说不完,父亲出轨,老娘同年病逝,她是一个比我更苦的人。
可是,年纪仅差了几岁,现在我跟她身份却天上地下,想到这儿我更自卑了。
没想到陈文殊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平凡的出身不可怕,可怕的是庸庸碌碌不自知!”
事实上这句有力的话,真的影响了我很久,现在想来,有时候人生真的是不需要感激什么,却要感激贵人。
她的一句话彻底推我走向了另外一条路,当然了,这条路上并非没有助燃剂。
家里面债务的爆发,发生在认识陈文殊之后的第三天。
那天村里邻居给我打电话,说我家被砸了,我爸的赌债彻底爆发,值钱的东西都抵押也不够。连本带息还要六万多,对方说,晚上九点之前,这六万块钱少一分,都断我爸一条腿!
我连忙跟邻居说我这边已经工作了,再缓缓马上就会还钱,可是那边电话被人夺了去,态度很是嚣张,九点之前,六万五千块,一分都不能少!
那时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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