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韵有些无语地盯着韩芯殇,就像是盯着一个无赖一般,其余人则是好奇地望着他,等待他的下文,当然,何叔也只是平静地看着韩芯殇,尽管他屡次欲言又止。
不过韩芯殇却没有再说话了,似乎知道我要问问题一般,他饱含笑意地望着我,我却也没有展现出过多的惊讶,当即提问到:“但是,你的推理无法解释一点,那就是李菲尔究竟是被谁绑在地下室里的,难道你想告诉我,她还有帮凶吗?”
说到这儿,我不禁看向了李纳德,不过他却显得十分镇定。
“噢,我亲爱的徐贤,”韩芯殇又端起桌上的红酒,神色怡然地轻啜了一口,然后徐徐说道,“这件案子里并不存在所谓的帮凶,事实上我曾经告诉过你,关心则乱,你内心深处根本不愿意相信她就是凶手,所以你才会忽略了最显而易见的事实,因而提出了这个问题。”
“我说过我不是凶手!”何韵再次发怒道,韩芯殇却并没有理会她,而是转向何叔道:“何叔,您今早在中午之前最后一次看到何韵是多久?”
“我记不清了,少爷。”何叔想了想,淡淡道。
“噢,当然,您自然是记不清的,因为自从9:30许婶去了你家过后,何韵就偷偷来到了这里,将李菲尔先生固定到了地下室里,为后面杀害他做好了准备。当然,李菲尔先生事先并不知道何韵会这么做,我猜应该是何韵提出和李菲尔先生私下好好聊聊的,然后找了个机会给他注射了麻醉剂,为了以防万一还喂他喝下了兑有安眠药的水——或者先喂了兑有安眠药的水之后再注射了麻醉剂——最后则用胶布封上了他的嘴,将之绑在了地下室里,随后又悄悄地返回了自己家,假装在自己房间里读书,而这一切,自然都发生在下雨之前,”韩芯殇又笑着转向了我,继续到,“而徐贤,你因为盲目相信何叔的孙女儿不会犯案,所以根本就没有考虑她的时间证词,对吧?”
“是的…确实是这样……”我此刻有些无奈了,看起来韩芯殇的推理很完美,能够将一切都解释得合情合理,何韵再次愤怒地站起,但又被警察给拦下了,她火冒三丈地锤了下桌子,震得陷入沉默的众人心头一颤。
“我没有杀害李菲尔!你到底要我说几次!”
“但是少爷,”何叔神色复杂地看了何韵一眼,苦涩地说,“你只是告诉了我们第二种可能性而已,这并不能推翻徐贤所说的第一种可能性啊。”
于是大家的目光此刻又凝聚在了贺紫萱的身上,后者则是无助地低声辩驳着:“我没有…我没有……”
“就是,韩少爷,这并不能推翻第一种可能性啊。”王警官此刻也急忙插话到。
韩芯殇怜悯地看着向自己投来求助目光的贺紫萱,微微一笑,郑重道:“这里当然有决定性的证据证明第一种情况是不可能的。”
韩芯殇指着王警官面前的那三张信纸,肃然道:“对比后不难发现,凶手将李菲尔的字迹模仿得惟妙惟肖,而何韵和贺紫萱都有这个机会——因为她们都可以在这栋房子里来去自如——模仿其字迹,但是,恐吓信是英文的,而贺紫萱并不懂英文,相反何韵则懂英文。”
“但是你就能保证贺紫萱不懂英文吗?”我有些歉然地看了一眼贺紫萱,“或者她是叫人帮她写的呢?”
“贺紫萱本来就是另外一个农村里的一个贫苦人家的孩子,在被收养之前她便早已辍学在家,这点我已经拜托王警官派人核实过了,而三年来她又一直呆在这里兢兢业业地工作着,自然也就没有机会学习英语,”这时王警官对韩芯殇微微点了点头,韩芯殇则回报了一个微笑,“而你说她叫人帮她写那就更不可能了,这个农村里的居民懂英语的恐怕除了李菲尔便只有何韵了,贺紫萱能叫谁帮她写呢?况且她还基本上不出门的。”
“但是你是说是她写的遗书陷害的李纳德喽?”我迷惑地问。
“不是陷害,正好相反,是保护,”韩芯殇顿了顿,继续到,“想必大家都还记得,何韵当时替李纳德辩驳过,李菲尔早已立遗嘱将遗产留给李纳德,所以遗嘱反而更能证明凶案不是李纳德所为。”
“你胡说八道!”何韵怒火攻心地抓起一个蛋糕朝韩芯殇丢去,后者敏捷地一偏头,躲过了这次袭击,随后何韵身后的两名警察则迅速制住了何韵。
所有人都沉默了,除了疯狂地辱骂韩芯殇的何韵,不过韩芯殇却对之不理不睬,但也没有说话,面色有些复杂,但又似乎有些释然。
良久之后,何叔缓缓站了起来,他坚定地看着韩芯殇,徐徐到:“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一向嫉恶如仇我是知道的,我也明白我这条命是老爷捡回来的……但是我只有这一个孙女儿了,我希望……”何叔忽然跪了下去,一旁的王警官顿时慌张地扶着他的手臂,想要劝他起来,不过何叔充耳不闻,他只是老泪纵横地望着韩芯殇,“希望你能够放过韵韵……如果非要有一个人偿命的话,我愿意替韵韵去死,她还年轻……”
“爷爷!”何韵此刻也是嚎啕大哭,许婶等人都显得十分不忍心,但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王警官仍然在努力劝说何叔起来,而我则感到无比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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