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吐出,人也晕了过去。
王道长仔细察看,又把了脉,深知朱雀的病情又加重了一份,脸上的黑斑,正往下蔓延。
叹了一口气,王道长不由为朱雀感到无助。小小年纪,孤苦伶仃,唯一相伴的大黄,还因弟子徐厚的夺舍而死亡。又身患绝症,朝不保夕,整日活在生死边缘。
“绝症啊,‘绝阴断脉寒血蟒皮症’,师父十绝真人只是提过,没告诉药方啊?”
王道长搜肠刮肚的回忆,愣是一点线索也没想到。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恨自己愚钝,没能学全师父十绝真人的本事。即使没学会,记录下来再学也可以啊。
“等等,记录……记录……,对了,师父留有手札,对啊,手札上可能有记录的。”
王道长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朱雀,见无大碍,慌忙去寻手札去了。
朱雀悠悠醒来,觉得胸口不在闷堵,只是稍微有些疼痛,并无大碍。
支撑着起身,下得床来,推门来到大厅之中,在门边的石凳上坐下。
阳光从高大的洞口照进,地面上黑白两色太极图泛出亮光,隐隐的像在流转。
洞内一暗,一个身影站在洞口。是王道长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件东西。
朱雀笑盈盈站起迎接,被慌忙赶过来的王道长摁在凳子上。
“孩子,你的病我也没有好办法,从我师父的手札里,只找到这一点关于此病的记录。”
王道长将手里的手札递给朱雀。
朱雀慌忙有双手接过,打开。
“夏元十三年,余自灵山……什么……什么崖,遇药王赵什么……”
朱雀苦笑了一下,这些字虽然认识一些,但还有一些是拿不准的。
没想到,重生到古代,语言交流没问题,但看起书写的手札,却是有些困难。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语言的产生,就是
便于交流的。只不过因地域的不同,而产生差异。语言进化的程度,完全可以反映出文明的程度。
而文字,作为一种记录的重要承载,比语言的发展要规范的多。
所以,语言大多口口相传,便于理解;文字偏于正式,往往有固定的模式。
见朱雀能够认出手札上写的字,王道长着实吃惊不小。原以为,朱雀无依无靠肯定没上过学的,现在看来,却不尽然。王道长对朱雀的过往便有些好奇,但现在,还不是询问的时候。
王道长不会想到,朱雀是穿越重生的。原本一些古文的知识忘记不少,现在需要一点一点的熟悉、贯通。
王道长反而像老师教学生一样,指着朱雀不认识的字、不理解的词注意的讲解。朱雀便认真的听,没弄清楚的再三追问。
等把手札看完,王道长的心脏快要承受不住了。
“这是怪物吧?怎么会学的这么快?神童,绝对是神童。唉——,可惜啊,没通过幻境考验,不能收为弟子,可惜,可惜啊。”
王道长越想越觉得追悔莫及,不断地用拳头锤击自己的胸口,一副肝肠寸断的样子。
朱雀被王道长的神情惊呆了,原本诲人不倦、敦敦教导的良师风范,一瞬间就变成幽怨哀怜、伤心欲绝的深闺怨妇,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最令朱雀感到欣慰的,还是手札上的信息。
虽然没有治疗“绝阴断脉寒血蟒皮症”的药方,却记载了此病有治愈的先例,而且药方也被记录在《药经》之中。《药经》是被尊为药王的赵思藐所著。
药王赵思藐与十绝真人是好友,偶尔提起过此病,因为其药方中有一味可遇不可求的药物——烈阳草,才被十绝真人记下。
“爷爷,只要找到药王赵思藐,我的病就能治好了。您怎么……”
王道长被看到了窘样,忙恢复过来,接过话题。
“咳,咳,那个……,药王是吧,药王不在了。不过,他有后人,找到他后人就行了。”
根据王道长口述,药王赵思藐的后人,就是现在被称之为“怪医”的赵布卓。之所以被称之为“怪”,是因为其心性异于常人,做出的事常常令人匪夷所思。
最令人称奇的是,凡是见过他的人,所描述的相貌也大相径庭。有人说是身高七尺、相貌堂堂的伟男子;有人说是肥头大耳、身宽体胖的野和尚;还有人说是貌美如花的美娇娘……
因为是药王的后人,医术当然很高。只是想找他医治,却是难上加难。他没有医馆,整个人也是飘忽不定,不以真面目示人。
“那岂不是完全靠缘分才能找到他?只是不知何年何月了。”
朱雀一颗心忽上忽下的,脸上又泛起了红晕。在面对生死时,依然保持镇定的人,不多。
“对别人来说,是靠缘分。对我来说,却不是很难。”
王道长手抚长髯,一种自信油然而生。
朱雀忍不住气,要去揪王道长的胡子。
“爷爷,你是成心的不是?害得我的心上上下下,不得安稳。”
王道长哈哈大笑,到此时才真的放下心。边故意笨拙的躲着,边口中求饶,祖孙两个笑闹成一团。
令祖孙两人忽略的是,门缝中,六只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们。
歇息了一会,王道长才继续刚才的话题。
原来,药王赵思藐有一片药圃,就在朱雀所在山峰的后面。药王死后,后人赵布卓也经常前来药圃,在哪儿等他,应该用不了多少时日。
“那,爷爷,您一定见过赵布卓了?他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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