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什么玩笑?”李婉听到张新话,惊的合不拢嘴。
“我认真的啦。”
李婉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张新的表情,确实不像是在开玩笑。
“真的要是去做官,可就没有现在这么轻松了。”
李婉倒是没怀疑张新有没有能力去当官,张新的能力的上限在李婉心中就是个迷。
“这我也想过,但这条路也是我们不得已而为之了。不把危险解除,我们每天活的也不安生。”
听着张新的话,李婉面色凝重的问张新:“那我们得花多少钱才能买个官?”
“那也得看买多大的官了。呸,谁说要买官了。”
“不是你说要去当官的吗?”
“对啊,我说去当官,又没说去买官。要是买官的话,从谁那里买的官就得自动跟谁捆绑到一条船上,这样会对我们很不利。”
“你……还想考科举不成?”
“对啊,不然呢?”
“你连字都……”
张新立马挤眉弄眼的打断了李婉的话:“所以就需要婉儿帮忙开个小灶了。”
李婉满脸的不屑,“给你开几年的小灶才能学会?”
接下来的日子张新又重新过上了上小学的生活。
时光荏苒,乌飞兔走。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张新的繁体字也学的差不多了,每年在春末都会有乡试。一般的情况都是要先考入学考试,也就是童生试,考过了地方的童生试就有了秀才的身份,有了这个身份就可以进入府、县一级的书院学习。不过这津都,本就是府(省会)一级的城市,也就省了升学的步骤,津都的童生试就能有资格参加乡试了。不过张新的时间很紧迫,要赶在乡试开始之前通过童生试才行。
整个津都有官方入学资格的书院就两家,一家就是之前林飞上学的那个俟实学堂算是一个贵族子弟学校,在这上学的学生大多家境殷实、年龄不大,所以当时为了给林飞找一些同龄的伙伴,张新才把林堂名气很大,出过好几个举人。一部分学生进来是为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更多的学生进来是想要通过在这学习结交更多的同龄的富家子弟,为自己以后的政治或经济生涯提供便利。所以这俟实学堂每年的想进来的人如过江之鲫,但名额又非常有限,当时林飞入学也是花了不小的代价。
另一家书院叫后起书院,这家书院就没有俟实学堂那么大的名气了。这家书院的生源参差不齐,但多数都是从地方乡镇考上来的。这些学员,大都是那种十载寒窗无人问,期待着一举成名天下知。很多年龄都有三四十岁的仍然在这里为了这么个梦想埋头努力着。这也是为什么这间书院叫做后起书院的原因。这些学员也有很多争气的,书院历史上考上举人的有不少,再加上后起书院的人数是比俟实学堂少的,所以这升学率可比俟实学堂优秀。
这样一来俟实学堂和后起书院的对立与矛盾的关系就非常明了了。俟实学堂的学生瞧不起后起书院的学生一把年纪还在这做着状元梦,后起书院的学生看不上俟实学堂的学生不求上进的学习态度。再加上阶级的矛盾,两边升学率的差别,让这两家的学子互相看对方不顺眼。每年的春末的乡试也变成了两家争斗的战场。
其实这么盘算下来,张新可选的也只有后起书院了,俟实学堂那些小屁孩儿每天看着就会很头疼的。
后起书院的院长姓田,跟俟实学堂的袁老头差不多年岁。张新本以为进来还需要花一点功夫,没想到这院长听说是不喜欢俟实学堂才过来的,二话不说就把张新收下了。
张新一脸懵逼的看着田院长,田院长语重心长的跟张新说:“小张啊,虽说暂时收下了你,但你的目标是举人,还是要先过了童生试成为秀才才行啊。”
“那个,田院长,童生试难不难啊?”
“肯定难啊,一年才能通过多少人啊。”
张新一直都谨记着这句话,每天勉励自己读书,早上老早到书院晨读,晚上最后一个放学回家。张新深知笨鸟先飞、勤能补拙的道理。
直到一周后,张新看着发下来的童生试的试题,有了骂娘的冲动。
试题上写着:
请以月亮为主题,从儿童的视角出发,作诗一首。
张新很快写完了,坐在那抓耳挠腮的闲的没事干。一个时辰过去了,终于可以交卷了,张新第一个交了卷子。
田院长早就看到张新闲着无聊了,本想让张新自己有所觉悟,可以抓紧有限的时间,尽可能的把答案完善一下,就算你做不出来诗,你也先把态度端正端正吧。
哪曾想,一个时辰之后,张新第一个冲上讲台交了卷。要不是田院长正在下面转悠着巡视监考,非得好好教训教训张新才是。这后期书院不怕笨人,就怕态度不端正的人。看到张新跑了出去,田院长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又一个时辰之后,最后的收卷时间到了,所有的人都陆陆续续的交上了卷子。往往在交卷的时候是最能看出考生百态的。有的考生皱着眉头,显然对答案一筹莫展;有的考生趾高气昂,看起来对自己的答案很有自信;有的考生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很明显是准备听天由命了。
田院长虽说做法有点古板,但是敬业的态度是很令人钦佩的。学生考完了就直接回家了,田院长一直批改到天黑。
“月上小黑点
形似黑芝麻
月满似大饼
月缺像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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