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去,楚维束日夜派人前来送药膳,白凝整个就成了泡在药罐子里的,好在这恶补的法子起了效果,白凝的伤势确实也是一天天的好了起来。
“越阶就在眼前,你确定……你可以?实在不行,我可以让陆蔹用药,将你的段位暂时削弱。”楚维束从白凝的手中接过去药碗,口中关切道。
“不用了,这越阶是早晚的事,何况不就是流失了点灵力,这两天还不都给你补回来了?别担心。”白凝低着头,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楚维束指尖上的玉戒,清俊的面容除了苍白了点,倒是与往常没什么不同。
楚维束瞧着白凝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倒是与前两天得知大福死讯的模样相差甚多,顿觉有些奇怪与反常。
“大福的事,并不怪你,过去了,你也莫要多想。”楚维束安慰道。
白凝手中动作微微一顿,清冷的眸子顿时变得深沉了几分,她慢条斯理地松开了楚维束的手:“你觉得我多想?”
白凝默了默,见楚维束没说什么,她却是自顾自地从榻上走了下来,兀自倒了杯茶,淡淡喝了起来:“听说你这两天在查相府内院,怎地就突然想明白了?”
楚维束垂了垂眸子,不动声色地吐了口气,俊美的面容掠过一抹无奈,这个女人连生着病受着伤,也还能耳听八方,真是难为她了。
“府上是该整治,今非昔比了。”
“看来府上的那几位长老,对你的威胁可不是一点两点,”白凝轻轻叹了口气,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面上,“累了,我得先睡会儿,你是在这守着,还是先回去?”
楚维束面不改色地坐在椅子上,口中反问:“这要看你的意思?你是希望我回去?还是我留下?”
白凝摊手,脚下重新走到榻边:“随你,那就留下好了。”
说完,白凝便抬手掀开榻上的被衾,慵懒地钻了进去,再也不管身后的楚维束。
楚维束瞧着榻上的女人,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男子默了默,这女人近来可真是快活的紧,吃过了睡,睡过了吃。
如此坐了不一会儿,楚维束似也被榻上的女人的睡意感染了,因是午后,本就是有些昏沉,男子在一旁坐了一会儿,便也很快打起了瞌睡。
这瞌睡打着打着,便打到了白凝的榻上。
一个下午过去,原本椅上的男子和榻上的女子位置居然调换了过来。
此刻,白凝翘着个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手扶着额际,漫不经心地瞧着榻上已然昏睡过去的男子。
女人独自坐了一会儿,淡漠的面容看出任何情绪,她又转头看了眼桌上燃烧的熏香,最终却是长长舒了口气。
楚维束这么信任她,甚至对她毫无防备,她却用迷香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对付他,着实卑劣了一点。
白凝将手从额上取了下来,缓步走到桌旁,伸手将那迷香熄灭,又重新盖上盖子,随后女人便缓缓地掸了掸掌心沾染的灰尘,转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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