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军训已过半。
军训练习科目是队列练习、军旅拳、喊口号、拉歌等。
其中队列练习是军训重头戏,它包括:立正、稍息、停止间转法、行进、齐步走、正步走、跑步、踏步、立定、蹲下、起立、整理着装、整齐报数、敬礼、礼毕、跨列等等。
15届法学系总共有90人,男女比例四六分,加上分进来的新闻系的14名男生,一个方阵50人,赵海波他们正好被编为一个小队,教官美其名曰:“老虎队”。至于这和他名字有没有关系,那就不得而知了。
带赵海波他们方阵的教官叫黄易虎,岁数比赵海波大一岁,经过半个月的训练,赵海波和他已经混得很熟了。
黄易虎年纪也不大,长方脸膛,棕红肤色,鼻直口阔,粗发浓眉,一双睫毛很黑的眼睛,虽然不大,却是藏锋卧锐,流露出一种机警、智慧的神采。
不得不说,军队的训练使人有一种精气神。
吃过午饭后,下午的齐步正步走安排在2点进行。
九月份,它不像初夏时那一点微热,而是在微蓝的天空,悬着火球般的太阳,云彩似乎被烧化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太阳把地面烤得滚烫滚烫。
偶尔有一阵南风刮来,从地上卷起一阵热浪,火烧火燎地使人窒息。稠乎乎的空气好像凝固了似的,河里的水烫手,地里的土冒烟。杂草抵不住太阳的暴晒,叶子早已卷成细条了;街边的柳树像得了病似的,挂着层灰的叶子打了卷,枝条也懒得动,无精打采的垂着。
整个城市马路上一个水点也没有,干巴巴地发着白光,偶尔有洒水车带上音乐到街道上洒水,听着音乐,感受清凉,舒服了一点。
整个九月,江城像烧透的砖窑,使人喘不过气来。
烈日炎炎,站在其下进行训练就更难受了,大滴大滴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流,方阵中有人向黄易虎抗议。
“教官,太热了,受不了了。”
“教官,这是谋杀啊,我们转换下阵地吧。”
“教官......”
方阵中哀嚎声不断,黄易虎撇了方阵一眼,脱下头上的军帽裹在手里,东拍一下,西拍一下,高声吼道:“就这么点苦,你们都受不了了,想当初我们在部队.......”
黄易虎哪都好就是爱瞎咋呼,总爱拿自己在部队里的生活来教育赵海波他们,可是,二者有可比性吗?
赵海波装作乖宝宝的样子,不胜其烦的一遍又一遍听着他高声诉说自己的光荣历史,脑中却一刻不得停歇。
似乎是接受知识球的后遗症,这半个月来赵海波时而感觉头疼欲裂,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脑外似的。
脑袋中大量知识像放电影似的一遍又一遍的闪现而过。
赵海波很怕,怕自己的脑袋像电脑存储硬盘一样因为写入过多数据而毁坏,要是哪一天自己的脑袋当机了,那可就搞笑了。
赵海波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黄易虎还在碎碎念,太阳暴晒,家中脑袋剧痛不止,晃晃悠悠的举了个手,“报告。”
黄易虎对赵海波印象很深,毕竟是自己第一个处罚的对象,看见赵海波打了报告,黄易虎停下“演讲教育”道路:“什么事,说。”
“报告教官,我要晕了。”
说完这句话,赵海波光荣的倒了下来,并不壮的身体实打实的跟操场草皮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赵海波的话让黄易虎以及旁边的人好一阵愣神,大家都在嘀咕,“什么要晕了还先打个报告的...”
待赵海波真正倒下来那一刻,大家都才回过神来。
赵海波一米七七,站在队伍的最后一排,黄易虎急忙跑到后面,让两个人帮忙抬住赵海波后,用一只手托起赵海波的头,另一只手在赵海波鼻子下方掐人中。
见赵海波还没醒,回头点了2个人帮忙把赵海波抬到阴凉处,黄易虎也跟了过去,走到一半,他又跑回来对着方阵的人说“先解散,听哨声集合。”
众人面面相嘘。
关于这一切,赵海波自然是不知的。
艰难地抬起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洁白的天花板,洁白的床单,洁白的...护士小姐。
“这应该是医院吧。”赵海波心想,回忆了一下,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来到医院的,索性就放弃了。
感觉有些渴,抬起手戳了戳正在给自己换点滴的护士,“你好,能帮我拿瓶水吗?”
护士小姐叫韩雪,是科大医院的实习生,事实上,赵海波算是她的第一个病人,看见赵海波醒了,她惊呼了一声,随即感觉这有些影响不好,又用手捂住了嘴。
“你醒了啊,等等,我给你去叫医生。”
看着韩雪风风火火的准备跑出去,赵海波脑中闪现一波“难道医院的护士都是这样的吗?我不会上了一个假医院吧...”
急忙叫住出门的韩雪,赵海波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韩雪拿出手机看了看,说:“下午三点啊。”
。。。
“9月21号?”
韩雪白了赵海波一眼,“什么21啊,都23号了。”
“你的意思是我昏迷了三天了?”
“确切的说是一天两夜,还有事吗?没事我去叫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
“额,没了。”
结束对话,韩雪就推门跑了出去。
“一天两夜吗?看来以后自己要受不少罪啊。”赵海波喃喃自语。
昏迷的这段时间,赵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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