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拿着刺猬皮赶紧走了出来,“坏了,她竟然逃走了,怎么可能,坛子口我可是封住了,她怎么可能逃走呢!”
但是三叔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拔下两根刺,又往白杨的肚子上面抹了过去。
等了好一会儿,白杨终于是恢复了原样,但是三叔好像是有一点虚脱的样子,一屁股坐在白杨旁边儿的椅子上面。
“小鬼儿成了气候,刚才我追的时候一转眼就跑的没有影儿了,白杨,你婶儿刚才来找我来了,让我放过小鬼儿,我没有答应,你应该能理解,刚才我就担心小鬼儿是来找你婶儿的,所以我就把你婶儿封在了坛子里面,但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跑了,现在没有办法了,你们俩休息一会儿,赶紧给我出去帮忙,不然的话,不但你婶儿没有办法救回来,这村子里面的人也活不了。甚至连你我都不能幸免。”
三叔说的很是着急,但是我还是听清楚了,小鬼儿竟然能凶成这样,这怎么可能,在我的眼里面,昨天遇见的那个水鬼一瞬间就被三叔被制服了,我感觉三叔对付小鬼儿也应该是手到擒来啊!
但是听到了三叔的话我知道三叔不是在开玩笑。
“三叔我没有事儿,现在就能出去,我能做些什么?”白杨挣扎着起身,对三叔说道。
“做什么!帮忙……”三叔站了起来,挥手对我们说道。
他很快就带我们出来院子,到了院子的外面,一直到了院子门口,他才转身对白杨说道:“铜牌你们俩一人一个,拿好了,记住了,什么都能丢铜牌不能丢,铜牌千万不能到鬼仔的手里面,有铜牌在这儿,它还走不远,但是没有了铜牌,再想找小鬼儿无疑是大海捞针。”
我和白杨都慎重的点了点头,看三叔说的这么严重,我们俩肯定要认真对待。
我手上拿的是婶儿脖子上带的那个小铜牌儿,只有拇指大小,但是白杨手上拿的却是供奉在神龛里面的那个,足足有两个手掌那么大。
三叔带我们出门走了很远,沿着路走都快要到地里面,他这才停下了脚步。
这地方是村子西头的一个小广场,一棵巨大的槐树矗立在小广场中间,说是小广场,其实就是一片不生草的地儿。
可能是因为人们经常来这儿乘凉,所以沿着槐树周围没有一点的草和小树儿,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小广场。
三叔围着广场不知道在做什么,不时看见他弯腰好像是在布置什么东西,我和白杨被三叔安排坐在槐树下面暴露出来的根上面。
“等一会儿我会离开,你们俩就在在这儿,不管发生什么你们俩都不能动,记住了,手上的铜牌千万不要丢……”
三叔又嘱咐了我们俩一遍儿,这才又弯腰在我们脚下放下了不知道什么东西。
看着三叔绕到了槐树的后面,我小声对白杨问道:“三叔弄的什么东西这是?”
“我哪儿知道,跟你知道的一般多,别说话了,还是等小鬼儿吧!”
我向周围看了看,白天虽然很热,但是晚上还是很冷的,特别后半夜。又因为挨着庄家地了,所以风呼呼呼的,刚开始还感觉凉爽,但是过一会儿被风吹的久了就感觉冷了。
我身上的衣服按在了白杨的胸口,全部都是血,现在只能是光着膀子,所以我不一会儿就开始发抖,三叔好像绕到了树后面就消失不见了,四周只有树哗啦哗啦枝叶摇曳的声音,夜虫鸣叫的声音。
“杨……”就在我蜷缩成一团靠在白杨身上瑟瑟发抖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和白杨都赶紧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看了过去,接着月光我隐约看见一个身影就站在不远处的路上。
“杨,我是你婶儿……”黑影就站在我们十来米外的地方,看样子应该是婶儿,白杨顿时有些激动。
“婶儿,你还好吗?三叔有救你的办法,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白杨激动的就要站起来,但是被我拉了下来,因为三叔说过,不管发生任何的事儿,都不能动。”
“不用救我,杨,你婶儿我是一个苦命人,我想抱孙子都多少年了,结果一个孙子出生了还夭折了,结果儿子不认我了,我怎么就这么命苦,想把自己的孙子养起来,结果我自己现在也死了,杨,婶儿对你亲不亲?”
“亲……婶儿,你就跟我妈没有什么两样,我小时候放学基本都是在你家吃的饭。“
白杨还想动,我只能是按住了他的腿儿,小声提醒他:“三叔说不让动的!”
“那你答应婶儿一件事儿行不行?”
“我答应,婶儿您不说我也会救您的。”
“不是这一件事儿,是你侄子的事儿,我就这么一个孙子,你把铜牌还给我行不行,你看看你侄子现在连个归宿都没有,杨就当婶子求求你了,你把铜牌还给我好不好,让你侄子有个归宿。”
白杨沉默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沉默,这样的事儿肯定是要拒绝的啊!难道他心里面还在挣扎?
“白杨,你不能……”我赶紧想说白杨一句。
但是我刚说出这一句话,不远处的玉米地里就一阵呼啦呼啦的声音,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玉米地里面要冲出来一样。
果然下一刻,一个黑影就从玉米地里面冲了出来,肯定是鬼仔,我虽然看不清楚,但是我能感觉出来是鬼仔。
一团黑影从玉米地里面冲了出来,直直的就向我们奔了过来,熟悉的叫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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