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见到吕卓,管亥也没有好脸色,吕卓叹了口气,心如刀割一般,管亥自暴自弃,愈发消沉不是没有理由的,身为统兵大将,若是战死沙场也不算什么,现在被人废掉了一条手臂,几乎成了一个活生生的废人,换了是谁,也很难接受这种突如其来的打击。
何况,管亥一向擅长使用长刀,一条手臂废了,任凭他本领再强,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挥刀自如了。
虽然一条手臂也能挥刀,可是,真正上了战场,一条手臂跟两条手臂,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大哥,是我对不住你!”吕卓一撩战袍,突然给管亥跪在地上。
虽然是李儒的主意,可吕卓却也算是知情者,而且,他早就知道刘备要奇袭黑虎岭。
“是你?”
管亥吃了一惊,不可思议的瞅着吕卓,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对吕卓下跪感到不可思议,还是对吕卓差点害死他感到不可思议。
吕卓点点头“是我,所有的事情,我都事先知情,为了迷惑郭嘉,不得已,才隐瞒了大哥和二哥,千不该,万不该,都是小弟的不是,大哥若心中不忿,尽管冲小弟身上撒,打也打得,骂也骂得!”
管亥摇了摇头,伸手把吕卓拉了起来“你千金之躯,给我下跪,我可万万承受不起,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大哥…”
吕卓急的眼泪都流了出来,管亥冷冷的哼了一声,一扭身,不再理会吕卓。
吕卓一动不动,木呆呆的楞在了原地,过了一会,管亥见他还不走,提高了声音冷喝道“在外面你是主,我是臣,这是我的家,这里我说了算,还请你马上离开,杜普,送客!”
时间不长,一名亲随走了进来,看了吕卓一眼,杜普龇牙咧嘴,表情非常尴尬,不知如何是好。
吕卓只好转身走了出去,不过,他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站在院里任凭刺骨的冷风吹刮在身上,身上冻的直发抖。
吕卓依旧没有挪动一步,风虽然凛冽,可是他的心里,更是如万年冰窖般冰冷。
乌云遮顶,北风呼啸,没多久天上就飘起了鹅毛大雪,雪花落在脸上,冰凉一片。
杜普急得直跺脚,想把吕卓拉进屋中,又怕管亥怪罪,可是,吕卓毕竟是徐州之主,就算再有不对的地方,也不该被晾在雪地里,这成何体统,杜普心中发急,只好匆匆进屋去向管亥求情,结果,一句话还没等完,就被管亥一脚踹了出来。
杜普无奈,只好派人去给太史慈送信,谁都知道,他们三个是结拜的兄弟,这种时候,除了太史慈,没人能劝的动管亥。
时间不长,太史慈骑马匆匆赶来,刚一进府门,见吕卓像冰雕一样,一动不动,身上已经落满了厚厚的积雪,太史慈急忙翻身跳到地上,几步跑到吕卓身前,伸手就要把他拽进屋,吕卓却猛的一把给挣脱了“若是大哥不原谅我,我就一直站在这里!”
“你……你真急死个人!”
太史慈一跺脚,也不知道该冲谁发火,三步并做两步进了屋,劈头盖脸就把管亥给训了一顿“大哥,你还真出息了,小弟对你实在是刮目相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多大了,居然还使这般孩子气,就算三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一片赤城来给你道歉,你还想怎么样,你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他才是咱们的主公,何况,为了瞒过郭嘉,三弟何错之有,兵法有云,兵不厌诈,大哥你是直肠子,如提前把底告诉你,万一漏了马脚岂不功亏一篑?”
管亥是个粗人,性情狂躁,一向喜欢直来直去,加上不像太史慈深明大义,从小就读了不少典籍,遇事沉稳冷静,管亥是个地地道道的粗莽武夫,他想的没那么多,内心固执的认为自己被出卖了,被最亲近的结拜兄弟给利用了。
太史慈见他不听劝,真想给他两拳“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我们好不容易夺回徐州,现在这一切都来之不易,我们的将士几乎损耗一空,多少人战死沙场,而你,充其量只是废了一条胳膊,难道你不怕被人笑话吗?你如何对得起那些死去的袍泽将士们,他们抛头颅洒热血,付出的比你还多,却又得到了什么?如今淮南被夺,曹操又气势汹汹准备攻取兖州,等待我们的是什么?我们已经够乱的了,大哥,求求你了,脑子醒一醒吧!”
太史慈一番话,多少让管亥有所触动,但是,他心中的怨气依旧没有彻底消解,就在太史慈束手无策的时候,李儒来了。
吕卓急忙冲他使眼色,心说“你来添什么乱,我是他兄弟,他都不给我面子,你倒好,偏偏自己往枪口上撞,要是被管亥知道是你出的主意,非宰了你不可!”
李儒信心满满,冲吕卓微微一笑“主公勿忧,我一定能够劝说管亥将军不再与你计较!”
吕卓哼了一声,连太史慈都没能说服管亥,对李儒吕卓可没抱什么希望。
李儒进屋后,把太史慈也给支了出来,很快,房间里只剩下了李儒和管亥两个人。
“不瞒将军,此番设计对付郭嘉,自始至终,都是我在筹谋,其实,这件事跟主公一点关系都没有,将军要找人发火,也不该冲主公!”
“什么?是你?”
管亥虎眼顿时瞪的溜圆,上前一步抓住了李儒的脖子,一把死死的给掐住了“信不信,我宰了你!”
“咳咳…”
才一会的功夫,李儒就急促的喘起了粗气,脖子也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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