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贝委屈巴巴地冲着陆霆琛扁了扁嘴,看着她那张越来越像叶唯的小脸,他打心里疼爱,他伸出手,揉了下叶小贝的小脑袋,“乖,要尊敬残障老人。”
纳尼?
顾衍跳脚。
残障老人又是什么鬼?!
这客厅里面,谁是残障老人?!
没有人向顾衍解释,陆霆琛抱着叶唯回房,叶小宝和叶小贝也拉着手洗洗刷刷,做早睡早起的好宝宝,徒留残障老人顾大少气得在客厅里面直喘粗气。
看到茶几上有新开封的瓜子,顾大少愤愤地抓了一颗,谁知,还一不小心卡在嗓子眼了。
顾衍咳嗽得老脸通红,他觉得他今天晚上,真的被这无良的一家子,虐成残障老人了!
不过,他被虐得,好温暖。
阮酒酒差点儿被挖了内脏的事情,还真上了第二天海城社会新闻的头条。
霍曜车祸的时候,脑袋撞到了一旁的玻璃上,当时昏迷了片刻,但其实他身上并没受多重的伤,躺在床上修养,着实有些无聊。
他拿出被扔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开始刷新闻。
本来是想要看一下财经新闻的,没想到一给手机解锁,阮酒酒差点儿遇害的新闻,就映入了他的眸中。
看到阮酒酒三个字,他当下就觉得是有人跟她重名了,但鬼使神差的,他还是点进去看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哪家无良媒体发的新闻,阮酒酒三个字,都没有用化名,而且,她的脸上,也没有被打马赛克。
看到如同破碎了的瓷娃娃一般倒在血泊中的阮酒酒,霍曜只觉得有一把刀狠狠地扎到了他的心口。
他快速浏览完这条新闻,总算是弄清楚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阮豆豆也出车祸了,阮酒酒为了弄到钱,不惜出卖自己的肾脏。
霍曜用力按着自己的心口,有那么一瞬,他觉得自己仿佛无法呼吸了。
阮酒酒会走到这一步,都是被他给逼的。
阮酒酒之前,其实找到了一份月薪很高的工作,只是,她找到的所有的好工作,都被他给毁掉了。
他一次次截断她的经济来源,为的就是让她如同狗一般匍匐在地,让她的尊严,被人肆意践踏。
后来,她在横店当替身,他也使过不少绊子,让她付出最多的辛苦,却拿到最少的钱。
他以为,阮酒酒的父亲逼死了秦烟,父债子偿,她受再多的折磨、伤害都理所应当,可秦烟还活着,阮酒酒的父亲并没有犯错,他忽然就不知道,自己这些年来对她恍如恶魔,到底是为了什么。
而最终,最无辜的阮酒酒,还被他给逼得去了黑市,剖腹取肾。
阮酒酒吃过很多苦,却一直很努力地活着,就是为了照顾年幼的孩子和瘸了的兄长,她不要命地跑去黑市卖肾,她当时,该有多绝望!
二十万,对他来说,真算不了什么,不过就是喝几瓶酒的事,可这些钱,同样也能逼迫穷苦之人命丧黄泉!
忽然之间,霍曜就特别特别想赶快看到阮酒酒,哪怕只看一眼也好。
他知道她现在住的和他是同一家医院,他让助手快速查出她的病房,他不顾腿上还有伤,就拔了针管,快速往她的病房走去。
阮酒酒就住在他楼上的病房,他进去的时候,她刚刚醒来。
他刚想过去看看她现在的伤势怎么样了,他就注意到她的病床前站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还紧张地攥着她的手。
霍曜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见阮酒酒醒来,叶少辰那颗吊了一夜的心,总算是回落到了远处。
他最温润如玉的那些年,也没有一颗温软心肠,不管他笑得多和煦如春风,他的内里,都是冷的,情绪鲜有剧烈起伏。
可昨天晚上,他的情绪,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大起大落。
一想到阮酒酒可能再也醒不来,他就难过得恨不能把自己的心给挖出来。
不恨了,不怨了,更爱她,还怎么恨得起来!
“酒酒,你醒了!”叶少辰的声音中染上了明显的沙哑,眸中的关切,怎么都掩盖不住。
“酒酒,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听着叶少辰盛满担忧与关切的声音,阮酒酒的眼泪,无声无息滚落。
她不确定地开口,“少辰?”
“酒酒,我在。”
阮酒酒的眼泪流得更凶了一些,眸光也带了几分幽远的缥缈。
她自嘲一笑,似是自言自语,“少辰,我又做梦了,也就只有在梦中,你才会对我这么温柔。”
“少辰,我真希望,这个梦,永远都不要醒来。”
“少辰,我很难过,你不理我,你还对我好凶好凶,你不相信我,你不要我了,少辰,我好难过,你说过会永远对我好的,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凶!”
在梦中,可以肆无忌惮,阮酒酒不用再活得战战兢兢,她可以,做回那个明媚烂漫,还有几分跋扈的小姑娘。
“少辰,你以后再对我这么凶,我就真的生气了,我生气可是很吓人的,我会不理人的!”
“少辰,你以后别再对我凶了好不好?我真的会哭给你看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哭给你看!”
说着,阮酒酒吸了吸鼻子,眼泪泛滥成灾。
看到面前不停地掉眼泪的阮酒酒,叶少辰的心都快要碎了,他俯身,如玉少年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就将她的小嘴封住。
“阮酒酒!”
听到霍曜的声音,阮酒酒倏地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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