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既然已经这样了,你和曾家走近与否也没多大的关系了。”
陈念靠在椅子上,低声说着,他现在都没力气生气了,满腔怒火没地方发泄,若是换成旁人,他一个大耳刮子就抽过去了。
可这可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啊,又是文弱书生,哪舍得抽耳光啊,别说是抽耳光了,就是罚跪也是不舍得了。
对于他这两个儿子,陈念那可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不过这事也就到此为止了,以后在有什么事,先给我说,别自己定主意了。”
“你真以为这世上就那么多好事?”
“就算是同僚之间,那也不是保险的。”
“更何况是你爹我这种身份,更是不能轻易信了别人。”
出了事情,又不舍得去打自己儿子,那剩下的法子就是去解决问题了,陈念现在就是这种状态,不舍得打自己儿子,那只能叮嘱几句了。
不过,好在他这大儿子从小倒是听话。
点了点头,陈思知沉声道:“你放心吧爹,孩儿知道了,日后肯定不会在鲁莽了。”
“只是,这事真能摆平么?”
原本,陈思知不认为会出什么事,那个时候也不担心什么,可现在自己老爹这么一说,他寻摸起来,自然知道这里面的厉害的,自然也就害怕了。
这其实就是人性,当诱惑摆在跟前的时候,旁人只要找个很合理的理由,就能让自制力不强的人接受诱惑,甚至认为这是合情合理的,认为对方不可能害自己。
可一旦最终对方露出獠牙,或者有人揭露了这诱惑背后的真面目的时候,就该感到恐惧了。
而这个时候,即使在恐惧,也已经落入到了对方的圈套当中,就如现在的陈思知一般,他心里现在岂会还不明白这其实就是一个圈套。
是借助他陈思知来套住他老爹的。
“摆平不摆平的,你就不用管了。”
陈念叹了口气,对方既然是有备而来,特意挖了个圈套让他往里钻,岂会是那么容易就能摆平的?
就算是最终摆平了这事,肯定也是要付出不少代价的。
不过,这事他肯定不会和大儿子提了,在说也没什么用了,不过也好在这事让他提前知道了。
这要是真等到对方主动提起的时候,那个时候可就是真没回旋的余地了,而现在,他多少还是有些准备时间的。
“行了,你先出去吧。”
陈念摆了摆手,示意陈思知出去,他想一个人静静,毕竟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想要彻底摆平,可是要想个好的主意来的。
对方到底图的什么,其实陈念也知道。
刚才他根本就没问陈思知那人的身份,证明他其实知道那人是谁的,既然如此,那人想要做的事情,他自然也是心里有数的。
“早知道,不妨早些答应。”
陈念目送儿子离开,叹了口气,低声自言自语,早知道那个家伙会出这么混账的主意,他就该早些答应,那样还能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而且,一旦见事不对,还能赶紧抽身,对方也不能多说什么。
可现在倒好,把柄落在对方手里了,肯定是要帮忙把这事给办好了,就算是遇到风险,也不可能抽身而退了。
短短几盏茶的时间,陈念脑海里就闪过了无数个念头。
可这些个念头到最终,全都被陈念给排除了,没法子这些念头都行不通。
唯一最好的法子,那就是快刀斩乱麻,而这个快刀,那是真的快刀。
这种事情,就算是那个人,肯定也不会让更多的人知道,知道这事情的,至多也就是他的那几个心腹罢了。
这次来他府上的,一共一行三人。
只要这三人全都死了,那这事自然而然也就了结了。
当然,这是陈念认为最好的法子,毕竟干他们这行的,可没什么信誉的,今个就算是真帮对方把事情给办好了,日后对方真要是有事需要用自己,照样能拿这个把柄说事。
所以,从一开始,陈念就已经把帮对方把事情给办了的法子给排除了。
“三个人呐。”
陈念嘴里念叨着,他已经决定了,快刀斩乱麻。
这个法子若是成了,自然在没后顾之忧,这事也就不可能有人知道和他有关系,就算是还有如今金堂县的那位知情,可这事,他敢说出去么?
只要他敢说出去,那金堂县的这位自己就先要倒霉了。
而且,没了中间的那几位,谁能证明这事最后牵扯到自己头上了,所以,只要那三个人死了,就没什么。
而且,在陈念看来,他还可以适当的拖延一段时间,甚至逼一逼对方,这事虽说是对方拿住了他的把柄。
可一旦这把柄被说出来,那对方也是要被牵连进去的,是属于同归于尽的法子。
而对方现在明显是把这招留着,等到最后同归于尽用的。
所以,在这之前,他的计划只要能成功就行,或者说,只要在对方说出这件事之前,他的计划能成功就行。
“为了一个千户的位置,至于么?”
陈念苦笑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其实是锦衣卫的暗桩,锦衣卫的人马遍布各地,有乞丐,有富翁,有兵卒等等。
这些暗装隐藏之深,就是锦衣卫当中,也没几个人知道他们身份的,可也正因为此,他们在锦衣卫内当中的地位也是特殊的,而这次来找他的为首这人,也是因为之前因为一次特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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