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敬哲左手被砍的事情,很快在江南大家族中传开了,一些家族为表示心意,还专程赶到方家询问情况,作为和方家齐名的候家和拓跋家,自然不会缺席。
候家来的是候玉杰,拓跋家的代表是拓跋明月,这二人似乎已经成了各自家族的脸面。其实不仅是候家和拓跋家,很多家族都喜欢挑选出至少一个比较优秀的小辈,在一些交际应酬的时候,派出去作为家族的代表。
而能被选作是代表的年轻人,几乎也是家族内定的继承人,这些人不仅在家族里面地位颇高,在外面也有着其他同辈所不具备的地位和名气。
表示了问候,拓跋明月便准备离开了。
候玉杰见拓跋明月走了,犹豫了几秒,便起身对方化宇说道:“方老,那晚辈也告辞了,虽然事情发生在方家,但三大家族向来是唇亡齿寒的关系,所以我们候家也会尽可能地帮忙调查这件事,倘若有什么消息,我会立即通知方家。”
候玉杰走得很快,从方家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拓跋明月要坐进车里,“明月,等等。”
拓跋明月不用回头也听得出是候玉杰的声音,听到对方叫她明月,拓跋明月顿时皱了皱眉,清澈的眸中也闪过一丝厌恶的味道。
“候少,以后你还是叫我的全名,我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拓跋明月转身看了候玉杰一眼,语气淡然,透着一丝冰冷。
候玉杰笑呵呵地点头:“是我太冒昧了,以后我一定注意。拓跋明月,在江南年轻一辈当中,似乎没有谁比你更聪明,你有没有觉得方敬哲左手被砍这件事,有点蹊跷?”
候玉杰盯着拓跋明月的脸,如果忽略满脸的雀斑,单说五官的话,恐怕拓跋明月的五官轮廓,比起夏雪都不遑多让。
拓跋明月偏着头捋了下头发,避开候玉杰的目光,“候少觉得哪里蹊跷?”
候玉杰笑道:“听说方敬哲昨晚先抓了司徒轩辕的小姨,然后用她将陈青引过去,而就在陈青救走司徒轩辕的小姨之后不久,方敬哲的左手就被人砍了,而且事发地点是在郊外一个比较荒凉的地方,试问有谁大半夜会去荒郊野外,并且恰好发现方敬哲就在那里?所以我觉得,那个人应该是事先就埋伏在附近的,所以……”
拓跋明月接道:“所以陈青很可能是幕后凶手?”
“不敢说一定,但至少他的嫌疑最大。难道不是吗?”候玉杰看了看拓跋明月,忽然一笑又说:“差点忘了,你对陈青似乎颇有好感,我不该在你面前说这些话。”
拓跋明月知道候玉杰的言外之意是,昨晚在江南饭庄帮陈青说了话,拓跋明月面不改色地说:“我和陈青只见过两次,何来好感一说?候家和拓跋家几十年的交情,候少是故意挑拨我们两家的关系吗?”
“哪里话,我怎敢破坏我们两家的交情?这么说,你昨天不是故意帮陈青说话的?”候玉杰笑呵呵地问。
“我为什么要帮一个只见过两面的人说话,而且在我说那些话之前,我和他只见过一面,就是在你妹妹订婚的时候。”
“呵呵,看来是我错怪你了,我诚恳地向你道歉。”候玉杰说,“我总觉得,方敬哲左手被砍这件事,和司徒轩辕被杀如出一辙,两件事情陈青都出现过,却都有推脱嫌疑的理由,这应该是陈青一贯的手段。先对付我候家,如今又与方家为敌,陈青这家伙,看来是想以一己之力,单挑江南三大家族啊。再不消灭这股气焰,我想接下来他要对付的家族,一定就是拓跋家。”
“所以呢?”拓跋明月问。
“所以三大家族应该联手,尽早除掉陈青,虽然我们任何一家都有除掉他的实力。”候玉杰说。
拓跋明月点点头:“候少的意思我回去一定转告奶奶,家族事还得她老人家点头才行。如果没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了。”说着,拓跋明月就打开车门,准备坐进去。
“时间还早,要不找个地方坐坐?”候玉杰急忙问。
“不用了吧,我长得这么难看,只怕会影响候少的名声。”说完,拓跋明月便坐了进去,开车走了。
候玉杰很少在女人面前碰壁,尤其但对方知道他的身份时,眯着眼看着远去的车子,候玉杰喃喃道:“你若难看,哪还有漂亮的女人?”
摇了摇头,最后候玉杰也开车走了。
就在二人离开不久,方谨言开车赶了回来,随后径直去了方化宇的住处。
“爷爷,我听说候玉杰和拓跋明月来过?”见到方化宇,方谨言就问。
方化宇点点头:“刚走。”
“希望他们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吧。”
“谨言,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去找张队长,有意外收获?”方化宇放下茶杯问。
方谨言直言道:“爷爷,我去找张队长的时候,顺便见了陈青,从他透露出来的信息来看,小哲的事情八成和他无关。”
“何以见得,陈青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方化宇追问。
“张队长有放他走的意思,但那家伙却不想走人,似乎是想让我们方家给他一个说法才肯离开。爷爷,倘若这件事真的是他找人做的,我想他现在巴不得离开警局才对。”方谨言说。
“他还要说法?!”听到这话,差点没把方化宇气炸,冷哼道:“他想要什么说法?他又不是方家抓进去的,再说抓他审问,排除他的嫌疑,难道不对吗?!简直岂有此理!谨言,不必管他,既然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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