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插播了很有意义的一首歌曲之后,沈依心轻轻推上了话筒轨道的音量,“我很感动于这个新闻,因为那句话,用我的声音做你的耳朵,暮然也想说,很愿意用自己的声音在每一个深夜,和你诉说或倾听那些属于我们的故事。
记得有一次专访里,有个盲人形容他眼中的世界时,有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他说,“睁开眼,世界依旧是明暗的一片——看不见喧嚣,看不见建筑,看不见微笑,看不见城市,有的只是微微有些泛着乳白颜色的世界。没有事物,只存在着些许的亮点。”
至今想起这句话我的心都会闷痛,助残其实没有那么多花样,就如我们时常在大街上看到盲人有时候会把手杖举过头顶,我们真正需要的是了解,他们需要什么?暮然想告诉大家,有些时候车流量过大,或者盲人不清楚车况,将手杖高举过头顶是示意过往司机停车或减速,如果在生活中碰到这样的人,不妨停下我们匆匆的步伐,搀扶他们一把,毕竟盲人看不到路况,如果有人及时帮助,那就减少了危险发生的几率。
暮然跟大家普及下,盲杖有红、银两个颜色,正常盲杖上有两截是红色的,代表盲杖的主人是普通盲人;如果有3截是红色的,则代表主人是特殊盲人,比如既是聋哑人也是盲人,对于这些盲人朋友,大家如果在十字路口遇到了,请车辆及时避让,行人也都帮忙引导一下,让盲人朋友可以顺利的过马路。
助残,做一点点就足够,一首《隐形的翅膀》送给大家。”
话音刚落,音乐轨的音量又一次被推了上去,暮然侧身,发现导播间的韩瑞在掉眼泪,按下内线,问了句,“瑞瑞,你怎么了?”
韩瑞的声音哽咽,眼眶里盈盈全是眼泪,还努力忍着,“暮然姐,听着你的节目,莫名的想哭,我也碰上过这样的情况,在路上有人把手里的拐杖举过头顶,我不知道那个意思,所以一般都是看着。”
沈依心轻点了下头,看着外面的人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柔柔的开口,“没事了,以后遇上了就伸手帮下吧。”
韩瑞含着眼泪,在导播间看着沈依心温暖的眼神和笑意,点头如捣蒜,看的沈依心的眼眶瞬间酸涩了起来,她扭过头,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
在节目的最后,沈依心整理了一段话作为节目的尾音,“这样的时刻总是一遍遍提醒自己,我的能力有限,但我可以发动更多的人,也许更多的人能力依然有限,但还是希望大家把有限的力量无限传递,送上慰问品和慰问金,力量也许很单薄,如果我们可以送上这些的时候更多的关注到他们的内心需求,我想他们会更容易感受到来自这个社会的善意。
助残不是为了作秀,是为了告诉更多人,还有这样的一个群体需要我们的关爱,哪怕力量有限,爱的传递会扩大无限。哪怕是有一点真诚的心意,如果带来的只是居高临下的施舍一般,还要拍照、上媒体,我们置他们的尊严于何地呢?他们需要帮助,需要社会的关爱,但无疑,他们更希望得到尊重,我们的关注和呵护应该更人性化,很希望,这个社会,还有所有的人们,真诚地献出关爱,少些虚伪,多些真诚,今晚我们就说到这里,明晚老时间,我们不见不散。“
莫辰奕开车出了停车场的时候,沈依心正站在路口打车,看着路边那个风中的身影,眉头皱了皱,车速不觉得慢了下来。
没有人来接她吗?好像她最近总是一个人。
车子慢慢开过了沈依心身边,向前驶去,几分钟之后又倒了回来。
莫辰奕放下车窗,看着沈依心,清冷的道,“上车。”
沈依心看了看莫辰奕,没有犹豫,拉开车门上了车。
一路无言,两个人都沉默,车里的气压就有些低。
莫辰奕突然开口说了句,“你今晚的节目好像很有感触的样子。”
沈依心沉默良久,低低的开口,“其实我一直不知道能帮他们做些什么,每年都是一样的访谈,或者就是跟着各种团体走进福利院之类的,有时候我在想,每一次看似繁华似锦的关怀,到底是不是他们需要的,我们到底是再关怀他们,还是借着这样的机会一次又一次撕开他们的伤口,告诉他们,他们和我们不一样,他们不健全,其实每每想到这个,我都挺难过的。”
莫辰奕沉默,他不知道沈依心是这样的想法,“你想多了,他们确实需要来自社会的关怀,生理上的各种不健全是已经注定的事情,并不是我们关怀一次,他们就伤痛一次,相反,只有这样越来越多的关怀才能够吸引更多人的关注,如果说生理不健全是无法改变的,那么至少来自社会的关注可以让他们过的相对好一些,至少比他们自己艰辛努力却得不到好的生活要好很多。”
沈依心定定的注视着莫辰奕,重逢以来,他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心平气和的和她说这么多话,她承认,莫辰奕的话其实很有道理,“我知道,只是觉得其实我们可以做的更多,比如在看他们的时候少些有色眼镜,多些言语上的尊重,关怀不止来自物质。”
莫辰奕所有的神情都在前面的路况上,低沉的声音缓缓道,“你不可能改变每一个人的想法,媒体能做的也只能引导,毕竟人是生活在社会中的个体,人性总有善的一面,也有恶的一面,不能期待所有人都如我们想象般美好。”
“嗯。”沈依心知道,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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