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明明看见你喝了那杯水,但你是怎么那么快就醒过来的?”
云安安无视他控诉的眼神,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提到这个,季十秋皱着眉回想了下:“也不知道是哪里漏电,迷糊中我感觉身上有电流窜过,生生被疼醒了过来。”
要是他再晚点醒,指不定这条命都得当场交代在这了。
得让莫登尽快给他换间宿舍才行。
最好是离隔壁的小白脸越远越好,省得他天天都要防着他勾引云安安。
云安安不知道季十秋心中所想,听他这么说反而觉得哪里怪怪的,只是一时想不出来究竟哪里奇怪。
虽然这次夜探囚牢的计划中途夭折,不过云安安也不是一无所获。
至少确定了被关在林中囚牢里的人,有一般的可能性是霍司擎。
否则基地没有必要如此大张旗鼓地抓捕奸细,显然是已经料到会有人来救他,故意在这里等着她上钩。
她得想个办法,再去确认一次才行……翌日。
独立实验室内。
“你开什么玩笑?”
季十秋额角青筋直跳,直接将手上的资料扔在了桌上,没有半点犹豫地驳回了莫登的无理要求:“基地的研究员是都死光了不成?
他洛淮缺助手你不会随便给他指派个?
非要打我助手的主意?
!”
在一旁收拾桌面的云安安听言,眼尾抽动了下。
怎么回事?
“你昨晚的行为已经违背了基地的规定,上面没有处罚你已经是网开一面,格外留情。
你在外面怎么乱来不要紧,但这里不是让你胡来的地方。”
莫登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这也是那位先生的意思。”
季十秋嘴角一勾,冷笑。
不就是基地已经对云安安的身份起了疑心,碍于他在不好出手么。
借口找得倒是冠冕堂皇。
“总之我不答应,夏儿是我的人,你们没权决定她的去留。”
季十秋双手环胸,“还有你别以为夏儿不在我身边,就万事大吉了。
年轻人血气方刚起来,可不管男的女的,只管能用不能用的。”
莫登:“……”云安安:“……”这他妈又是什么虎狼之词?
?
莫登只觉得血压直飙,险些眼前一黑,“我管你同不同意,那位先生已经做了决定,你应该很清楚忤逆了他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季十秋皱着眉,没再开腔。
气氛一时间有些僵滞。
“季医生,没事的。”
云安安思索了半晌,开口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看着季十秋布满惊诧地双眼,道:“只是去给洛医生当一段时间的助手而已,就跟在您身边工作是一样的性质,我能做得来的。”
季十秋一愣,体会过来她的言外之意后,眉头越皱越紧。
“你认真的?”
“当然。”
“……”季十秋默然片刻,忍不住瞪了云安安一眼,然后转头对莫登放话:“我可警告你,怎么把夏儿带走的,到时候就怎么把她给我送回来,少了根头发你和洛淮一个都跑不掉!”
莫登疲惫地微笑:“这就要看你助手的表现了。”
半小时后。
基地中心,029号核心实验室内。
身形如竹修长的男人站在实验台前,左手拿着一份报告,右手不紧不慢地调试着台上的精密仪器,挺拔鼻梁上的银边眼镜折射出幽幽的光泽,冷淡又禁欲。
他已经完全沉浸在了面前的研究中,无暇顾及其他,连莫登带着云安安走到了他的身后也没在意,头也没抬。
“洛医生,你的新助手在这儿了,以后有什么事你直接吩咐她去做就行了,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莫登说完,拍了拍云安安的肩膀,意味深长地叮嘱道:“你就好好跟着洛医生,帮他做事吧。”
当然,前提是她能在洛淮手里活下来。
云安安被莫登诡异的笑弄得头皮发麻,眸光转到实验台前的身影上,无端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
偏棕的发色,银边眼镜……这不是季十秋隔壁的那位气质酷哥吗?
!云安安双眸微缩,她没记错的话,就连莫登自己也对这位十分的忌惮。
她虽然没听说过洛淮的名字,但这几天跟在季十秋身边,听他和其他研究员谈话的时候,曾听说过不少和他这位邻居有关的事迹。
譬如才进入基地不到一个月,就赢得了那位先生的青睐与看重,是能和蒂斯芬教授平起平坐的狠角色。
但就是性子有点古怪,谁跟他说话他都不会搭理,目空一切到了一定境界不说,还喜欢养些特别要命的植物。
这本来不算什么,毕竟谁都会有一些特殊的癖好。
直到不久前有个研究员气不过洛淮目中无人的态度,想给他一点教训看看。
可谁知道,第二天发现那个研究员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滩血水。
这件事发生后,住在洛淮旁边的研究员每天都心惊胆战的,生怕哪天不小心就会被吃了。
基地里的人唯恐在背后议论洛淮被他得知后,会被他养的食人花给吃掉,一般都不会在明面上提到他的名字。
因此云安安一直都不知道这位酷哥的名字,就叫洛淮。
莫登把她安排给洛淮身边当助手……其心思可见一斑。
想了想,云安安主动走上前去询问:“洛医生,请问你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帮忙的吗?”
无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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