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息看了眼还在昏迷中的云安安,她的双手还被铐在手铐中,不得不偏着身体睡,看起来十分的不舒服。
即便是流息这个心肠硬的,看到她被手铐磨破的手腕,都觉得于心不忍。
也不知道霍司擎到底抽的哪门子疯,居然这样对待人家……
流息狠狠心,从医药箱底层拿出一盒药膏来,用棉签涂抹到云安安的手腕上。
这盒药膏是由上百种名贵的药材提炼出的精华制成,不论外伤还是内伤都能用,而且药效霸道,一天就能见效。
像云安安手腕上的刮伤,用这种药实在是暴殄天物。
但为了她能赶紧好起来,自己能早日脱离苦海,流息忍着心肝疼给她用这药。
“她怎么样了?”
倏然间,低沉沙哑的嗓音从流息身后传来,吓得他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棉签怼到云安安手腕的血口子上。
“霍……霍先生?您下次走路能不能带点声音……”
流息自诩五感敏锐,哪怕再细微的动静也难以逃过他的感知。
但每次霍司擎出现在他附近,除非他出声提醒,否则流息压根都感知不到他的存在。
庆幸的是霍司擎并不打算要他的命,否则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光想想,流息后背就已经冒出了冷汗,他太在意了。
对上霍司擎清冷的墨眸,流息摸摸鼻尖,如实将云安安的身体情况说了一遍。
“云小姐只是精神负荷太大,还有体虚引起的高烧,加上她又是宫寒体质,恰好撞上生理期来,一时间身体才会负担不了。”
“何时会醒?”霍司擎沉步来到床沿,视线落在云安安因为发烧,双颊潮红,虚弱疲惫的模样上,心脏蓦地一紧。
见惯了她每天蹦哒乱跳,叽叽喳喳像只兔子般活泼的模样,不知怎的,竟有些不习惯她此刻的安静。
“她退烧后就会醒。”流息咳了一声道,“霍先生,我能理解你们情侣之间情到浓时,会失去一些控制。但是云小姐这小身板,实在经受不住太过激烈的折腾,你们下次还是注意点吧……”
8号别墅自有一间检查室,医疗器械极其齐全,方才的身体检查,云安安就是在那里做的。
流息被逮回来给云安安治病,要事先看过她的检查报告,才好对症下药。
于是自然也就知道了云安安这次发烧昏迷的主因,到底出在了什么地方。
霍司擎眸色暗沉了一瞬,随即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药膏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流息:“???”
“霍先生,我这药膏全世界也就仅此一盒,价值高到无法估量,恐怕不能割爱……”
“条件随你开。”
“……成交。”
留下药膏后,流息就提着医药箱离开了主卧。
一时间,房间里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霍司擎坐在床沿,目光落在云安安被手铐磨得通红的皓腕上,眉宇逐渐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
她的肌肤雪白,说是欺霜赛雪也不为过,平时稍微用力一掐,都能在她的皮肤上留下印子。
更别说这样这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被手铐箍着,伤口就像是不会愈合一样,不停地渗出鲜红的血丝。
“唔……”约莫是昏睡中不适,云安安细眉紧蹙,被铐住的手腕不自觉地摩擦了下,想要借此舒缓一些伤口带来的痒痛。
霍司擎狭眸一眯,及时地按住了她想要动弹的手腕,以免伤口被手铐磨得更厉害。
可因为她那一动,伤口或多或少还是磨到了,血丝流淌得更多,染红了她手腕下的床单。
见到这一幕,霍司擎狭眸愈深,翻起了不太平静的波涛。
静默半晌,他从枕头下拿出手铐钥匙,打开了手铐的锁,尽量避开她的伤口,将手铐取下来后,扔进了垃圾桶里。
霍司擎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却摸到一片冰冷的湿意,不止脸上,她的头发和身体,早就被汗水浸湿了。
霍司擎打横抱起她,朝着浴室走去。
云安安毕竟还在发烧,身上冷汗淋淋的,沐浴时间太久不好,因此只是简单的给她清理了一番,霍司擎便抱着她出来了。
走到床边后,霍司擎将她的身子半拥在怀里,手里拿着吹风筒,一丝不苟地吹干她的长发。
傅毓年代替佣人送药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哪怕霍司擎神色依旧冷峻,漠然得好似天地间的一切都不足以被他放在眼中,周身气息更是透着种拒人千里的孤冷。
如同屹立于雪山之巅的狼王,嗜杀成性,目空一切。
可那双穿梭于云安安发间的手,却温柔得不带半点力度,像是生怕弄疼了她。
傅毓年目光闪了闪,萧易那个二逼有句话倒是没说错。
不论多么言不由衷,细节永远决定成败。
从霍司擎放下身段回来找云安安开始,这场冷战,他就已经输了。
不过似乎,他输得甘之如饴。
“哥,嫂子的药熬好了。”傅毓年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走进来把药放桌上,不小心瞥见垃圾桶里的手铐,还有云安安手腕的上,当即眼皮子一跳。
“哥,你该不会用手铐一直把嫂子给锁在这里吧?!”
傅毓年心中骇然。
他忽然有点搞不懂他们这到底是冷战,还是囚禁y了。
是他跟不上潮流了吗??
“你想说什么。”霍司擎眸也未抬,拿着棉签将药膏涂抹在云安安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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