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安眸光冰冷地看着何宇的背影,深吸口气,走到了林惢面前,递给她几张纸巾。
“谢谢云小姐。”
林惢接过纸巾擦了擦眼睛,声音比刚醒来时还要虚弱几分,“听我的主治医生说,这次多亏了你我才能保住一命,不然就危险了。
真的谢谢你。”
“不用谢我。”
云安安在病床边坐下,心底思量了数秒,犹豫着道:“你才刚醒,按理说有些事情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告诉你,但我想,你还是知道比较好。”
林惢心口一紧,“是我的女儿吗?
她是不是……情况不太好?”
“和你的女儿也有一定关系。”
云安安红唇微抿,将林惢体内残留着藏红花毒素一事,委婉地告知了她。
而林惢刚出生的女儿体内,也有从母体中带出的一小部分藏红花毒素。
虽然量小,但日子久了,也会对身体产生一定的危害。
“你说什么?
我体内有藏红花!?”
林惢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这不可能,我孕期中很注意饮食方面的问题,没理由会误食……”说到这里,林惢的声音仿佛突然被人掐断一样,暂停住了。
云安安抬眸看着林惢,就发现她的脸色越发的惨白,隐隐透着些难堪。
“我想起来了……我刚检查出这胎是女孩的时候,我婆婆给我熬了一阵子的中药,说是安胎的。”
林惢艰涩地道,“但我因为不喜欢那个药味,所以喝了两次,之后的就偷偷倒掉了。”
林惢伸手捂住眼睛,“难怪,难怪我婆婆一开始想让我打掉这个孩子,后来却还给我熬安胎药,我还以为她想通了。”
如果不是她后来没喝那些“安胎药”了,恐怕早就逃不掉流产的宿命了。
何家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
生育工具吗?
!云安安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只道:“等你女儿稍大些,我可以替她把体内的余毒排出,以后不会对身体产生太大影响。
但你的身体……亏损太大,只能慢慢调养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林惢家这本,似乎尤其难念。
“谢谢云小姐,我一定会记住你这份恩情的。”
想到之前发生的事,云安安不免多问了一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林惢擦了擦眼角,看起来依旧柔弱,声音却充满了坚定,“等我出院……不,明天我就向他提出离婚。
我是个人又不是个畜生,凭什么让他们家这样糟蹋?”
“林姐我支持你!”
助理走进来,口吻激动地道,“你总算想明白了,如果伯父伯母知道了,一定会很欣慰的。”
云安安明显发现林惢的神情低落了下来,本没打算问,却听见她说,“自从我一意孤行要嫁给何宇开始,我父母就和我断绝了关系,这么久了都不肯见我一面。”
如今林惢又哪里能先拉下脸来,给他们打电话,诉说自己的委屈?
父母啊……云安安眸光微黯,然后淡声对林惢道,“至少你还有可以联系的家人,有些事情现在不做,说不定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去做了。”
譬如她,想要联系自己的父母的时候。
才想起来,自己根本就没有父母啊。
林惢明显有些意动,但拿出手机了,还是胆怯地不敢拨出那通她最熟悉的电话。
“云小姐,我、我不敢……”不知为什么,明明云安安看起来比自己小好多岁,可林惢却不由自主地想依赖她。
云安安接过她的手机,“我帮你打,一会儿别出声。”
电话拨出去不到五秒钟,那边就接了起来,紧接着传来了一道苍老洪钟的声音。
“你打过来有什么事?”
语气听起来很是漠然。
“叔叔你好,我是林惢的朋友,我叫云安安。”
云安安脸上的表情秒变焦急,声音听起来都要哭了,“林惢生产的时候大出血,情况危急,但是她身边却没有亲人过来,所以我只好拿她的手机给您打电话了。”
那边传来一阵茶杯碰撞的声音,好一会儿才停下。
“你说的都是真的?”
林父顿时绷不住冷漠了,“惢惢在哪家医院?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大出血……惢惢是b型血,血库够不够?”
“就在帝都第一医院,手术已经结束了,只是医生说林惢还没有度过危险期,我担心会有什么意外……”“我和她妈妈马上就订机票赶过去,小姑娘,这段期间就麻烦你了。”
林父郑重地道。
“不麻烦,叔叔阿姨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否则的话……就没有人可以替可怜的林惢做主了。”
云安安话里有话,精明如林父哪可能听不出来,心情更加沉重。
挂断电话后,林父立刻用座机给生活秘书打了过去,让他尽快订好机票。
“首长,这件事是不是应该先给上面报告一下比较好?
毕竟您的身体……”“我去看我女儿还要打报告?
谁规定的?
你去订票就是了,其他的我一力承担!”
生活秘书无奈地应声,“是,首长。”
这边,林惢和助理亲眼目睹完云安安的一系列“表演”,都一愣一愣的。
云安安刚刚“卖惨”的时候,声音哽咽又着急,听着像是天崩地裂了一下。
实际上她的脸上根本就莫得表情。
要不是对着她这张面无表情的脸,林惢都险些以为自己快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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