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个月前。”
助手思考了几秒后说:“霍经理看起来只是随口一问,而且除了这件事之外并没有打听过关于您的其他事情,我便没有告知您。”
“让霍延知道也没关系。”
听完助手的话,云安安扯唇一笑,“你之后找个机会,把我的行程透露给他。”
助手当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就在这时,助手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拿起来飞快地将界面中的内容浏览一遍后,就对正准备进电梯的云安安说。
“云总,医学研究院发表了一篇文章,其中提及了您和云医馆,您看一下。”
云安安把他的平板接过来,边走进电梯里,边一目十行地看完那篇文章,划到了下面的评论区里。
“抑制剂……怎么起这名字啊,难道她本人是药剂师?”
云安安的目光落在这条热评上面,细眉不自觉地微微蹙紧。
起初评论区里并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思考,但在这条评论被顶上去后,才引起了大家的猜测。
甚至还有知情者在热评回复里开始科普“药剂师”是什么职业,并且多年前声名鼎盛却因后继无力而消失在了时间洪流中的典故。
“正确说法不是药剂师,是制药师才对,而且和咱们现在知道的制药师也不太一样。”
“据我太爷爷所说,一般医者是看天赋和毅力,制药师就是纯看体质和天赋的职业,完全不存在后天努力的说法。
说白了就是全靠命。”
“经制药师的手研制出的药物也比一般药物效果更强,有意想不到的奇效。
我太爷爷还说有种制药师,懂得怎么取药材的精华制药,一支药在百年前都炒出了万金的价格。”
“就目前来看,搞不好云医馆的老板还真的是名制药师,能力还不浅那种。”
糟糕。
看完那个网友条条是道的分析,云安安整颗心都拔凉拔凉的。
这些人怎么这么能呢?
还带空口鉴职业的?
“云总,要不我让人去把那些评论都删掉?”
助手敏锐地发现云安安似乎对这些评论很困扰,便提议道。
“不用。”
云安安把平板还给他,垂眸思索着,“这个时候删评论,显得我们心里有鬼,更容易招来怀疑。”
“那您的意思是?”
叮咚。
恰好电梯在此时到达了一层,云安安看了眼上面的显示屏,对助手说:“找水军,反其道行之。”
“我明白了。
您慢走。”
助手跟着云安安出了电梯,把她送上车后,才折返回公司里。
谁知刚走回去,助手就看到快步走向这边的霍延,有些惊讶,“霍经理?
您一会儿不是要开会吗,怎么下来了?”
“她在哪儿。”
霍延朝他身后看了眼,瞥见那辆刚开走的车,淡蓝色眼瞳里的光暗了暗。
“您说云总?
刚刚走,您如果有什么急事可以打云总的电话。”
霍延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下次她来,提前告诉我。”
说完就转身向着电梯那边走去了。
助手一头雾水地站在原地,忽然觉得云安安让他小心霍延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
云安安今天并没有去自己的办公室,直接去了摄影棚那边看钟情。
那么问题来了,霍延怎么知道的?
…红灯漫长,云安安便点开微信看了眼信息,刚好看见苏酥昨晚给她发来的信息。
【你说莫时寒那个狗男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刚好在一家餐厅里碰面,他硬要说我对他念念不忘,让我好自为之……我为他个螺旋飞镖头啊!】【就算我要念念不忘,也该念着怎么让他喊我一声小婶婶!】【我太难了。
妞儿你人呢?
夜生活这就开始了吗?
出来喝酒吗?
】光看文字云安安都能感觉得出苏酥恨不得手撕了莫时寒的愤怒。
云安安忍不住笑了声,打着字正要回复苏酥,一条新闻提示就自屏幕上方滚过。
她随意地扫了眼,眸光忽的顿住。
“海城首富时肃华痛失爱女,痛心过度下昏迷被送往医院。”
云安安红唇抿了抿,把刚刚打好的信息发送给苏酥后,退出界面,找到上次和时清野交换的微信,快速打字。
【新闻上说你爸被气晕了?
】这行字发出去之后,云安安抬头看见红灯已经转为绿灯,便把手机放在了副驾驶座上,开车离开这里。
一路上她脑子里都是关于鲛姬和云馨月被害的事情,总觉得这两件事情看似没有什么共通点,却又好像有某种关联。
更让她始终疑惑不解的,是当年她的曾爷爷和鲛姬定下的交易究竟是什么,让她妈妈那么惊恐害怕。
不待云安安想出头绪,便已经到了云医馆。
只是来了位不速之客。
“云小姐。”
坐在休息区等候的诺恩一看见云安安进来,便立即站起来跟她打了声招呼。
云安安心口一跳,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诺恩先生,你来这里是为了?”
“今天来主要是想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去为小姐治病。”
哟呵。
她这该死的直觉。
昨天在咖啡厅里云安安之所以走的那么干脆,除却克莱希尔这个病人本身不愿意被治以外,更多的是不想和域外的人扯上关系,重蹈覆辙。
克莱希尔不愿意让她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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