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安几乎是憋着口气回到的8号,气闷地正要上楼,就被德叔叫住了。
“少夫人,”德叔面带笑意地走过来,“给您准备的红糖姜茶一直在厨房里温着,您先喝一碗再睡吧。”
“红糖……姜茶?”
“是少爷吩咐我们给您准备的,里面还根据医生的建议,放了些调理身体的药材,对您的身体大有裨益啊。”
她的例假还没有来,霍司擎让德叔给她准备红糖姜茶做什……等等。
云安安倏然间想起来什么,然后算了算日期,发现大概还有三天左右,她的例假就要来了。
她自己都忙得差点忘记这回事了,为什么他要把这种事记得这么清楚啊啊啊!!德叔见云安安脸蛋不知怎的突然就涨红了,有些疑惑:“少夫人,您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有,”云安安以手作扇,企图把脸上的燥热给扇走,“我现在就去喝。”
说完,她便走向了餐厅。
在德叔慈爱关怀的目光下,云安安硬是喝了两杯红糖姜茶才上楼。
往儿童房里一看,小团子不出所料已经睡着了,白白胖胖的小腿儿伸出了被子外面,软绵绵的肚皮随着呼吸起伏,可爱得人想偷走。
云安安走过去帮景宝把被子盖好,然后走到他的小书桌前,正要关掉桌上还开着的灯。
就看见桌面上放着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图纸。
上面画满了某种器械的零件雏形,线条流利干净,综合起来却复杂难懂。
单看着,便已然让人感受到了其中骇人的杀伤力。
云安安并没有追根究底地将上面的内容看完,只看了两眼,就把图纸重新放回了桌上,用一本书盖了起来。
她虽然不干涉景宝想做的事情,但是他的天赋,还是不要被外人知晓最好。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沐浴后,云安安就爬到了床上,把自己往被子里一蜷,沉沉睡去。
然,这个夜注定不能平静。
短短一个晚上,霍家隐藏在帝都内的秘密仓库,接连被烧毁五座,损失巨大。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本家和霍氏内部,霍老爷子得知此事后,立刻派人进行了调查。
谁知竟查出,这一切都是阎门所为。
要知道霍家和阎门争斗已久,霍家却从未落于下风过,如今却在阎门手中失了五座重要仓库,霍家怎么能不怒?
霍家很快便做出了反击,暗斗一触即发。
…天际逐渐泛白,晨光微曦。
云安安把景宝送上车后,才打着哈欠回到餐厅里,继续吃着自己的早餐。
昨晚她睡得并不怎么好,忽睡忽醒,偶尔沉浸梦境里,偶尔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发呆,险些分不清哪边才是现实。
她做了一个梦。
一个……没有霍司擎的梦。
爷爷去世后,她被接回了云家,过着和记忆里别无二致的生活……直到时馨月要结婚了。
霍司擎的身影忽然便闯入了她的脑海里,她想起了所有关于他的一切,发了疯似的跑到结婚礼堂里,想要阻止他们——结果她却看见,站在时馨月身旁的男人,并不是霍司擎。
那个世界里,也没有霍司擎。
她问遍了所有人,可他们都只是无奈又嘲讽地看向她,似乎认为她是疯了,为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男人破坏自己妹妹婚礼的疯子……可在她的脑海里,霍司擎明明鲜明的存在着。
或是腹黑毒舌,或是清冷矜贵,更或者是他一本正经地对她说着一些让人脸红入血的骚话。
他送她的玉戒,还好好地戴在她的手腕上……但当云安安低头一看,细白的一截皓腕上,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就如同他们说这个世界里并没有霍司擎这个人一样,他送她的所有东西也都如此一般消失无踪。
仅剩她心口野蛮生长,徒留而无望的执念而已——“少夫人?
少夫人?”
德叔担忧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云安安被梦魇死死桎梏的心绪,“您的脸色很难看,是昨晚没有睡好吗?
今晚给您换一种熏香吧?”
云安安猛然回过神来,那双眼眸泛着红,许久没有焦距。
原来是梦……她抚着自己微凉的额头,心底不无庆幸地想,还好只是个梦而已。
“德叔,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舒缓了会儿心情,云安安才放下手里早就冷掉的牛奶,轻声道。
德叔仍是不怎么放心,让佣人给她重新倒了杯牛奶过来。
“您可要爱惜好自己的身体,昨晚发生的事已经让老爷子心里憋着火了,您若是再出事,唉……”昨晚发生的事?
云安安端起喝牛奶喝了口,听言有些诧异,“昨晚本家出事了?”
霍司擎不在的这阵子,霍爷爷一直都住在本家主持大局。
“是的。”
德叔沉重地道,“霍家的秘密仓库,被人为烧毁了五座,损失……无法计算。”
五座仓库?
!云安安差点被嘴里的牛奶呛到。
“爷爷现在怎么样?
他的身体还好吗?”
“您放心,老爷子一直都有喝您给开的药,调理了这么久,身子骨还算硬朗,没有事的。”
“那就好……”云安安松了口气,寻思着一会儿得去看看霍爷爷才行,顺口问了句:“那现在查出来是谁做的了吗?”
德叔点了点头,目光带着些厌恶:“是阎门。”
阎门?
!不会吧?
云安安眸光一滞,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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