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这浓郁的醋味。
云安安忍着唇角的笑,然后解释道:“当我知道荆棘玫瑰的养料,是骸骨和血时,就对它一点都喜欢不起来了。
上次那张卡片上说我喜欢,只是他强加给我的意志。”
钟爱荆棘玫瑰的人,是宫妄,而不是她。
她喜欢娇滴滴难伺候的连枝蔷,这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如果不是别无选择,没有人想要在艰难苛刻的环境中挣扎求存。
孰知听完她的解释,霍司擎神色却并未和缓,狭眸里隐去一抹浮动的凉意。
“哦?
你与那个人的关系已经深刻到,他能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你的地步?”
gw可以是姓名缩写亦或者代号,寻找起来并不是件易事。
而荆棘玫瑰又是域外海角一带特有的花朵,那周边大大小小的国家与岛屿数不胜数,想要采摘这种花朵也并不难。
唯有白曼陀,是戈塔森的国花。
能够使用戈塔森国花作为标志的人,显然身份不低……云安安没发觉霍司擎面庞上转瞬即逝的深意,听见他的话不禁呆懵了两秒。
呃?
不是,这道题还能这么理解?
?
她小嘴悄么么一瘪:“这么漂亮的景色在前,就不要提煞风景的人了吧?”
光是那个名字,都让她做了两天的噩梦了。
闻言,霍司擎眸底的阴霾缓缓褪去,冷厉的眉眼都缓和了不少,声线里都噙着淡淡的笑意:“听你的。”
咚咚。
云安安的小心肝忍不住扑通了几声,瓷白的小脸红了个透。
他瞎撩什么呢?
“我、我出去近距离和这些小宝贝接触一下!”
慌乱间,云安安就想往外面逃。
“五分钟。”
低沉得不容她拒绝的声音下一秒从她身后响起,“超过一秒后果自负。”
云安安:“……”这个男人是什么小学生家长不成?
!事实证明,还真的是。
五分钟一到,云安安就像只小兔崽似的被霍司擎揪住命运的后脖颈,给拎回了别墅里。
外面寒风呼啸,偶尔还有雪花飘落下来,落在地面好似结成了薄薄一层白霜。
她那双好不容易暖起来的手,在外面呆了一会儿,很快又冷却了下去。
略过正在擦拭花瓶的德叔递来的揶揄目光,霍司擎带着云安安一路上楼,而后直接将她提进了浴室里。
热水刚放好,被剥得不着寸缕的小兔崽就被丢入浴缸中,肌肤上都泛起了绮丽的粉色,也不知是被热汽蒸的,还是羞的。
“霍司擎,我到底是你妻子还是你女儿?
!”
云安安羞赧地把整个身子沉进水里,只有小脑袋还露在水面。
她又不是景宝!他像平时拎景宝那样今她也就算了,可她又不是没手需要他来帮忙脱衣服!霍司擎拿着她的睡衣重新回到浴室里,闻言眉梢微抬:“只有小孩子才会看见雪就走不动路。”
“……你进来做什么?
我可以自己洗!”
云安安本来想反驳,但见他丝毫没有要离开的迹象,脸上的羞恼顿时更重了。
霍司擎淡淡斜睨了她一眼,毫无掩饰的视线缓慢地从水面划过,“如果你想,不是不行。”
哗啦!云安安没忍住朝他泼了捧水,有些气急败坏:“我一点都不想了!你快点出去!”
这个男人简直不放过一个捉弄她的机会。
明明以前还不是这样的!自然是不一样的。
猎物在陷阱旁边试探,和猎物已经落入陷阱里,逃脱不得,能一样么?
察觉到她想泼自己的意图,霍司擎却并未躲开,任由她泼过来,上身那件洁白衬衣瞬间就湿透了。
隐隐透出衬衣下壁垒分明的腹肌来……他唇角微微掀起,望向云安安的目光别有深意:“看来你还没有学乖。”
云安安看着他陡然变得危险起来的目光,以及沉步走向自己的身影,莫名的与那天在浴室里满身冷骇的他重叠在一起……双膝条件反射似的就酸疼了起来。
“等等!你等下还要做药浴针灸,药材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云安安故作镇定地退到了浴缸边缘,可嗓音却暴露了她的慌乱。
男人已然来到她的面前,长指托住她的脸蛋,俯首,薄唇在她轻颤的睫羽上落下一个浅淡的吻。
“你就是我的良药。”
云安安脑袋里嗡地一声炸开,水雾浸染过的双眸呆呆地睁大着,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这张俊美无俦的脸庞。
她……是不是幻听了?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短短十几秒钟,云安安的大脑和身体就不再受自己的控制了。
她伸出纤细的双臂搂住他的脖颈,脑袋微昂,因为心底不可抑制的紧张,而有些微泛红的眼尾,携了一抹媚意:“良药苦口。”
霍司擎低低一笑,微扬的薄唇覆上她嫣红的小嘴,缱绻轻吻。
“你是甜的。”
古老的童谣说,女孩子是由砂糖、香料以及一切美好的东西做成的。
云安安之于他,便是如此。
…翌日醒来,云安安足足呆坐了将近半个小时才醒过神来。
她昨晚好像做了个梦。
梦到霍司擎说她是他的良药,近乎是在对她表明心迹。
她忍不住伸手捏了下自己的大腿……奇怪,一点都不疼,她果然是在做梦!“妈咪,宝贝的手手捏起来舒服吗?”
小奶音忽然从被子下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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