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选择吗?
云安安被浴室里热气蒸腾得湿润的双眸越发迷惑,她只是觉得龙枭的身手厉害,选教练就该选厉害的,才是正确思路不是吗?
怎么到了他这里,就变得古古怪怪的了?
?
……该不会霍司擎的意思是,她为什么不让他来教自己,反而选了龙枭吧!?
想到这点,云安安登时怔住了,看着镜子里倒映出她背靠霍司擎胸膛,被他紧紧拥入怀中的画面,眸光晃了晃。
她确实没有想过要让霍司擎来教自己这些。
首先他会不会同意还未必。
其次……“就算不是龙枭,我也不会让你来教我。”
云安安慢慢仰起脑袋,与镜中霍司擎凝着自己的目光相对,红唇绽开一抹笑,“你连自己的生死都不在乎,身体好转还是恶化都无所谓。”
“那么为什么要来管我选择了谁做我的教练?
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似乎没有资格质问我这些吧?”
“哦我倒是忘了我们现在还是夫妻……不如你看哪天找个时间我们把婚离一下,以后各别两宽,我不管你怎么糟蹋自己的身体,你也别管我和小鲜肉双宿双飞最好。”
离婚。
各别两宽。
双宿双飞。
这三个词如同某个开关,浴室里带点热的温度顷刻间跌至冰点,森寒的凉意蹭蹭地往人骨子里钻,连呼吸都凉。
最为骇人的却是男人那双充斥着狠戾与暴虐的眸,以及萦绕在他身上,愠怒之下不断暴涨的杀意。
云安安却只是静静地笑看着他,丝毫不惧。
就算他再生气,也不可能对她怎么样,因此云安安自然毫不惧怕。
从知道他的身体又恶化之后,她心底的怒气就一天天地越积越多,就连她自己都忍不住佩服自己。
可如果再不发泄出来,她迟早得憋死……搁在她腰间的手臂蓦然一阵收紧,猝不及防压在唇上的冰凉迫使云安安回过神来,不等她反应,就感觉到下唇一痛。
“啊!”
云安安疼得张开了闭合的唇齿,却给了霍司擎入侵的机会,只瞬间便城池失守。
这个吻裹挟着让云安安后脊发寒的怒意和肆虐,温热霸道的唇舌啃噬着她的每寸地盘,没有半分怜惜可言,只是无穷尽的掠夺。
云安安的肺部都因缺氧而导致火辣辣的,唇瓣和舌尖被吮吸得阵阵发麻,让她几欲招架不住。
他属狼的不成?
咬人这么疼!察觉到她分神的男人狭眸危险地一眯,长指灵活地挑落了她身上那件摇摇欲坠的浴袍,大掌扣住她柔软的腰肢,力度大得仿佛要生生将她折断。
云安安吃痛地回过神来,猛然发现身上有些凉,却已经来不及了。
霍司擎的确不可能对她怎么样。
打她,却舍不得,心疼。
骂她,同样不忍心,头疼。
打不得也骂不得,便只能……与之抵死缠绵。
那张气人的小嘴怎么招惹的他,他便要怎么加倍从她身上讨回来。
这很公平。
如果云安安此刻能听到霍司擎的心声,必定要恼得破口大骂,见鬼的公平,在这方面他们什么时候公平过!她那掰断檀木桌的力气放在他身上就跟闹着玩似的,别说他整个人了,连他的手都推不开!就问哪里公平了!镜子前,浴缸里,阶梯上都渐渐沾染上了羞人的痕迹。
但肆无忌惮地留下这些痕迹的男人,却丝毫没有要放过云安安的意思,狭眸中雾霭沉沉,隐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
还气在头上却被迫磨得哭声不止,极其没有气势的云安安想反抗,却连半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早在训练的时候,她所有的力气都用尽了,就只有嘴巴还有点攻击力。
“霍司擎,你大爷的!”
“有本事动嘴,动手算什么君子!”
“呜——我要跟你离婚!”
最后一句话也被撞得支离破碎,只剩下无助脆弱的哭腔,渐渐淹没在了浴缸里满溢出的水声里。
落地窗外昼夜更替,夜色深浓,房间里的石英钟滴滴答答地走到了十一点的位置。
浴室门打开,霍司擎抱着怀里已经昏睡过去的云安安走出来,径直走到床前,连她放在了那张大床上,盖好被子。
只有脸蛋露在被子外面的云安安小脸酡红,卷翘的睫羽轻缓地一动,便衬得眼尾那一抹红既媚且妖,格外诱人。
霍司擎充斥着怒意的心口霎时软了下来,冷峻的脸庞也随之变得柔和,缓缓倾身,在她额心落下一个缱绻的吻。
孰知他刚要直起身,衣领就被从被子下伸出的小手攥住了。
“霍司擎,我要跟你离婚!”
云安安艰难地睁开眸子,瞪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凶狠地道。
可她嗓音有气无力,说出来的话都是软绵绵的不像威胁,更像是……撒娇。
霍司擎眉梢微抬,冷眸中连一丝怒火也无,俯首便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亲了下,“还想要?”
“谁想要了!”
云安安气急,用力地攥紧了他的衣领,恨不得直接给他勒死算了。
但却因为使不上来力气,直接把自己给急得眼眶泛红。
——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人过。
凝着娇气包脸上羞愤欲死的表情,霍司擎眸底掠过一丝无奈,嗓音沉沉地叹息了声,“若是我答应你会好好调理身体,那么你能承诺我什么?”
云安安双眸不经意地亮了亮,然后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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