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安拿着那张卡片,再看看那一箱药材,心口缓缓淌过一丝暖意。
考察项目本就艰难繁忙,大多时候时晏礼连抽空回她消息都是在深夜,最近更是直接失联,可想而知他有多忙。
说是无意间发现了这些药材,但就这一大箱子的数量而言,只怕是他特地让人去寻来的。
这大概也是他之前说要送她的“礼物”了。
“虽然不是亲哥哥,但时晏礼对你还真是没话说。”苏酥看着这堆药材啧啧称奇,感叹着说,“要是我也有个哥……”
话没说完,她便失了声音。
呵,她都差点忘记了,她原本是有个哥哥的。
一个狼心狗肺,渣里渣气的“好哥哥”。
……
回到房间里后,云安安就给时晏礼打了通电话过去,等了许久他没接,她才转而发短信过去。
不过那边一直没有回复,记得上次就听时晏礼说起过那边信号极差,不轻易能联络上。
云安安放好手机后,把那堆药材归类整理好,计算出根部完好说不定能种活的药材,打算在后花园里种上。
种花多没意思,还不如种点药材美滋滋。
做好这些,云安安就拿了衣服去浴室里沐浴,足足过了一个小时才出来。
手机震动的声音突然传进耳朵里,云安安擦头发的动作停顿了几秒,细听之下,才走到沙发边,把手机从那件黑色外套里拿了出来。
来电并没有显示名字,只有一串号码。
没在房间里看到霍司擎的身影,云安安便只好拿着手机去书房找他,结果书房里也没有。
顾不得那么多,云安安将手机滑动接听,放在耳边正要开口,就听到一道略微熟悉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关于今早商议的孩子抚养权一事,我有几点需要向您补充,对胜诉有极大帮助……”
云安安迈开的脚步蓦然僵在了原地!
这个人……刚刚说什么?!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云安安心下一慌,立刻将电话挂断,藏在身后才转身看向来人,就看到端着茶点的佣人走过来。
“云小姐,您晚餐吃的比较少,德叔吩咐厨师给您做了些开胃的点心。”佣人说道。
“麻烦你了,给我吧。”云安安牵强地扯唇一笑,接过佣人手里的托盘,然后进了房间。
一进去,她就把托盘放在了桌上,气冲冲地把那部手机狠狠扔回了黑色外套口袋里。
即使是这样,从心口蔓延上来的怒气还是让云安安一阵呼吸困难,烦躁得要命。
她深深吸了口气,努力的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见鬼的冷静!
云安安贝齿紧咬着唇,猛地拉开抽屉把里面放着的药包拿出来后,便直直地往楼下走去。
这会儿佣人差不多都已经休息去了,云安安一个人来到厨房里,俏脸一片冷然地把药包放进了熬药用的小锅里。
不多时,中药弥漫的味道便充斥在了整个厨房。
这一次她加大了药的剂量,就不信怀不上!
等怀上之后她会立刻带着景宝离开s国,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出现在这个男人面前!
如果不是她已经知道他们早就离婚的事情,他在背后策划的这些,是不是直到景宝的抚养权策划抢走,她都不会发觉!?
云安安能容忍他欺骗自己离婚的事,却唯独忍受不了他为了景宝的抚养权,竟然算计她到这个地步!
戚岚想把景宝从她身边抢走也就算了,他竟然也是那么想的。
果然,她从来就看不透霍司擎在想些什么。
从前是,现在更是。
云安安眸光空茫地盯着大理石台面许久,紧抿的唇逐渐泛了白,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致。
药熬好放凉后,云安安便端着药碗,小口小口地把苦涩难当的药汁喝了下去。
“你在喝药?”倏然,一道低沉淡冷的嗓音突然从厨房门口传来。
云安安端着药碗的双手颤了颤,然后就忍着那股难闻的味道,直接将药一口灌进了嘴里。
苦到舌头都要麻痹的感觉让云安安眼角渗出了泪花,一路苦到了心里一样,涩得要命。
霍司擎随手搁下了车钥匙,走过去抓住了云安安的手腕,看着她手上碗里的药渣,眉峰拧紧,“你病了?”
“调理身体的药而已,我经常喝。”云安安冷淡地把手抽了回来,把碗放下后转身就走。
她过于冷淡的态度让霍司擎眸底掠过一缕异色,直觉他不在的这期间里发生过什么。
至于她所说调理身体的药……似乎也并不寻常。
让人将那些药渣拿去研究所化验后,霍司擎才沉步进了电梯里。
回到主卧,看见躺在床上被子盖过头顶一副拒绝交流姿态的云安安,霍司擎眉宇间拢起些许无奈,继而进了浴室洗漱。
而就在霍司擎一身睡袍地从浴室出来,拿了本书靠坐在床头慢慢翻阅时。
安静睡在一旁的云安安滚了几滚,滚到他身旁来之后,一下将他压在了下面。
霍司擎手上的书本都掉落在旁,慵懒的狭眸凝着云安安难得冷脸的模样,禁不住抬手戳了下她的脸蛋。
“闹什么脾气?嗯?”
“我才没闹脾气!”
他漫不经心的话音像是点着了炸药桶。
云安安憋在心里快一整晚的熊熊怒火烧得她什么理智都没了,绵软的小手凶狠地去扯开他的睡袍。
今晚她非要成功不可!
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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