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电梯门刚合上的下一瞬,霍司擎就将她抵在了墙壁上,冰凉的薄唇压在了她的唇瓣上,近乎疯狂地索取!
他修长的双腿不由分说地挤进了她的腿间,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几乎将她完完全全圈在了他的怀里。
柔软相对,严丝合缝。
云安安被吻得唇瓣发疼,气喘吁吁,直到差点喘不过气来,霍司擎才缓缓松开了她的唇,转而在她的眼眸轻吻了下。
嗓音低哑性感得要命,“果然是你。”
老天爷终究是眷顾他的,才会再度将她送到了他的身边。
“啪!”
云安安气急了,抬手就挥向了他的脸,明眸冷冷地看着他,“霍先生,可以放开我了吗?请你别忘记我们已经离婚了,前夫就该有前夫的样子!”
像以前一样对她冷漠以待,或是不闻不问,都无所谓。
摆出这副深情于她的样子,虚伪给谁看呢?
那双明澈的眸子里的不喜与排斥就快要溢出眼底,尤其是她所说的话,无异于将一把利刃捅进了霍司擎的心上。
霍司擎狭眸阵阵发紧,掐着云安安的细腰力度加大,嗓音低沉:“你恨我?”
“难道我不该恨你吗?”云安安冷笑,纤指抵着他胸膛将他推开,“逼我流产,挖我心脏,我差点就死在手术台上,你说说,我不恨你,难道我该爱你吗?”
“爱你这样一个冷血残忍的男人?”
“如果爱你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这个世上不会有人真心爱你,因为你根本不配。”
一字一句,字字珠玑。
云安安原以为自己当面见到霍司擎时,会歇斯底里的质问他,为什么当初要对她那么残忍,不顾她和孩子的命,只为了云馨月能够活下来。
是,云馨月的命是金贵,毕竟她妈妈从小就这么说,周围的人也都更偏爱知书达礼的云馨月。
可她又做错了什么?
她该怪命不好还是没有云馨月能讨人喜欢,才会落得那么个下场?
不是不怨,只是比起质问这些已经发生过无法挽回的事情,云安安已经懒得再去提起了。
这次如果不是霍司擎还有点用处,她根本不会再回到这个令人失望的国家来。
霍司擎深浓的狭眸中掠过一抹刺痛,俊美无俦的容颜都落寞了几分,看着她抵触的模样,罕见的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就连当初霍氏岌岌可危的时候,都从未有过如此感觉。
她确实是该恨他,可若重来一次,他的选择依旧不会更改。
云安安也没料想到霍司擎会这么轻易就松开了自己,等电梯一到一楼,她便忙不迭走出去,生怕慢一步会被他再度抓住。
偏偏最怕什么来什么。
她刚走出去还没两步,手腕就猛地被一只燥暖的手掌握住,不顾她意愿地拉着她往停车场走。
云安安想拿金针给他来两针,想起来自己的手包还在那个猥琐男人的保镖手里,这个念头只能打消。
霍司擎将云安安推进了车后座,俊颜冷沉,已然不见方才情绪的片刻失控,一如往常般滴水不漏。
“你到底想做什么?!”云安安伸手去拉旁边的车门,却发现被上了锁,脸颊突然被一只手扣住,顿时转过头去。
就在这时,云安安感觉脸颊上就贴上了一抹冰凉,冷得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霍司擎不知何时从车厢里的冰柜中取出了冰块,裹在软毛巾里,将其敷在了云安安脸上。
他一只手固定着她的脸颊不让她乱动,一只手拿着冰毛巾在她红肿的半边脸蛋上敷着。
只是依旧清冷的神情不知为何多了些许耐心。
云安安却没注意到这边,本来还以为他想打什么主意,却没想到是帮她敷脸。
他到底想做什么?
该不会见她还没死,又打起了她心脏的主意?
可惜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逆来顺受,连反抗都软弱,没有自保能力的云安安了。
而且,云馨月如果不动手术撑不过半年,早在半年前她应该就已经交代出去了。
那么,她身上又出现了什么可以让霍司擎利用的东西么?
想着,云安安脸上挂起了一抹无懈可击的笑容,“霍先生,我劝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不是么?”
这话耳熟的过分。
分明就是霍司擎以往用来告诫云安安打掉孩子的那套说辞。
如今真真是报应到了他自己身上。
霍司擎眸底划过一丝懊恼,胸臆间冒起了簇簇火苗,扣着云安安脸颊的手转到她的后脑勺,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
薄唇边的弧度似笑非笑得有些邪肆。
“谁说没有?”
云安安明眸轻转,看着他迸发出危险的眸子,心底咯噔一声。
“不是还有你这个人么?”
这话一出,云安安顿时怒极反笑,伸手狠狠将他一推,“不好意思,从前的我你爱搭不理,如今的我你高攀不起。”
森林那么多,她凭什么还要死在这棵差点吊死她的歪脖子树上?
她又不是疯了。
“云安安,你可别告诉我前三晚在我身下承欢,哭着求我轻点的人,不是你。”霍司擎根本不把她那点推拒的力度放在心上,只是不想引起她更深的反感,便顺势而为了。
说这句话时他的眸子极深,像极了能将人的心魄都吸进去的深海漩涡。
“霍先生,你可别告诉我前三晚不知节制差点被我榨干的人,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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