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混小子,下次不带安安丫头一同来,你一个人就甭想进来这里了,看得老头子我闹心。”
霍老爷子把棋子按在棋盘上,瞪了眼坐在对面神情淡淡的霍司擎。
“外界的传闻您应该都听说了吧?”霍司擎清隽的眉眼微垂,容颜没有丝毫波动。
“坊间传闻,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罢了。”提起这茬,霍老爷子放下了棋子,端起茶碗悠悠道,“依我看,那丫头八成可能是入了旁人陷阱。”
他一生见过不少人,却唯独只有云安安的双眼,清澈明亮,皎洁如光,那绝非是一个心机叵测的人会有的眼睛。
当初云安安代替云馨月嫁给霍司擎,他不晓得多高兴。
当年和老友定下的这桩姻缘,兜兜转转还是结成了。
霍司擎眉宇轻拧了下,略有不解地看着霍老爷子,“您何出此言?”
“呵,你个小子若是长点心,何至于被这种小事所惑?只这件事,爷爷可以向你保证,绝不是那丫头做的。”
“爷爷就这么笃定她的人品?若是她当时年纪小,一时冲动又如何解释?”
听言霍老爷子精锐的双眼颇为诧异地看向霍司擎,似是没想到他纠结的竟是这件事。
他与他说的,分明是机密文件被盗一事。
霍老爷子顿时乐得笑出了声,“司擎,你自幼养在我身旁,在学业上你天资聪颖,商业上更是出类拔萃。可你唯独,在感情上有所缺乏。”
“你的枕边人如何,旁人不识,你与她日日相处,也会不知么?”
霍司擎执棋的手微微一顿,黑眸翻涌出层层深浓的云翳,看不清思绪。
“若你没有察觉出什么,又为何故意纵容外界传闻滋长,任由事态发展,甚至一直按耐不动?这可不是你一贯的作风。你是想借由这次机会肃清集团高层吧?”
“爷爷果然慧眼如炬。”霍司擎松和轻笑,薄唇浅勾了下,“自然不止于此。”
霍老爷子深深地看了霍司擎一眼,放下了茶碗,长长叹息了声。
饶是他老头子,也看不清他这孙儿,如今究竟都在想些什么了。
“霍氏既已是你的,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吧。只是爷爷要提醒你,不要伤害了安安那丫头,否则你日后,保不齐会后悔。”
后悔?
霍司擎并未将这两个字放在心上,除却那件事外,还从来没有过任何事情,会让他感到后悔。
以前没有,未来更不会有。
就在这时,桌旁的手机轻轻震动了起来。
刚拿起一看,霍司擎的脸色便骤然沉了下去,眼底凝聚出浓得散不开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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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药水揉杂出的怪异味道。
云安安艰难地睁开沉重的双眼,耳朵里嗡鸣声不断,大脑阵阵发晕,眼前的景象一晃一晃的,让她有种刚醒就又要昏过去的不安感。
缓和了好大一会儿,她才觉得大脑清明了些,刚想要站起来,就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严严实实地绑在了椅子上,整个人动弹不得。
云安安这才发觉不妙,用力地挣了两下,可除了椅子摩擦地面发出的“吱嘎”声外,没有半点作用。
她有些脱力地靠在椅背上,明眸转过四周,发现这里是一间木屋,而周围没有任何可以给她利用的东西,秀气的细眉顿时蹙得死紧。
那天晚上把她迷晕后带来这里的人会是谁?
云馨月?
然而不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木屋的门却在这时被打开了,黯淡的日光照进来,显得有些说不出的阴森。
“啧啧,谁准你们这么对待我的贵客的?还不快松松绑,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一个身材矮小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身边一左一右跟着两个戴墨镜的保镖。
听见中年男人的话,两个保镖分别上前去,一个给云安安松绑,一个把木屋里的桌子移过来,把食物和水放在了桌上。
方才日光直射进来以至于云安安没有看清,这会看清中年男人的脸,云安安的瞳眸都紧缩了下。
“霍……二叔?!”
怎么也没想到,把她绑来这里的人居然会是霍二叔!
“侄媳见谅,手底下人不懂事让你受委屈了。二叔就是找你来做做客,不会伤害你的。等时间到了,二叔自然会把你送回去。”霍远一脸和气的笑,看不出有任何的阴谋诡计。
如果忽略此时站在云安安身旁,紧盯着她一举一动的两个保镖的话。
云安安从前也一直以为霍远是一位和善的长辈,可自从上次她和霍司擎困于密林里。
霍远的人还紧追不舍,意图将他们赶尽杀绝后,她就推翻了这个印象。
得多狠心的长辈,才会连自己的侄子都能狠心下毒手。
因此从霍远嘴里出来的话,云安安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霍二叔有什么话不妨开门见山直说了吧,这么大费周章把我绑过来,可不是待客之道。”云安安揉了揉被绳索勒疼的手腕,心底虽然紧张,俏脸却一派镇定。
“你既然清楚这点,那不必我说也应该明白我为什么把你绑在这儿了。”
云安安唇边笑意泛着冷意,“你是想利用我去对付霍司擎是么?能想出这种主意可见你也不是什么聪明人,未免也太高估我在霍司擎心中的地位了。”
“呵呵,如果只是你一个人我又怎么会贸然下手呢?”霍远呵呵笑了两声,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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