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安敏感地察觉到了他周身气场的变化,像极了那天他们被困在山林里,他面对那些黑衣人时身上散发出的肃杀气息!
她用手护住了腹部,双眸慌乱又防备地看着他。
无措之下,她下意识地就想逃离他的身边!
“云安安,你好大的胆子!”霍司擎冷眸中骤然迸射出浓烈的怒火,他扣住了云安安的手腕,拽着她往外走,“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竟敢给我戴绿帽!”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刚才就不该放过她!
从他身上蔓延出的阴冷与怒意牢牢包裹着云安安的心脏,让她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大脑混乱得厉害。
她可以忍受霍司擎误会她污蔑她,却受不了他竟然怀疑这个孩子是别人的!
“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这个孩子是你的!”云安安被他大力地带离了房间,心头一阵慌乱。
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在她心头蔓延,“你想做什么?”
“把孩子打掉。”霍司擎步伐顿下,低眸居高临下地看着云安安,语气里是没有一丝感qíng_sè彩的冰冷,狠戾得让人心悸:“你如果不想惹怒我,最好乖乖听话。”
轰隆。
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在了云安安的心口,只剩下漫天灰尘,和一座断壁残垣的孤堡。
她攥着霍司擎衣摆的手指,紧得骨节都泛了白,疼还不自知,可不论她怎么看,都无法从他的眼里找出半点玩笑的意味。
云安安的目光涣散了好几秒,像是失了魂般,看不见半点生机。
就在下一秒,她的手里突然多了数十根金针,针尖发狠般直对着自己的心脏部位。
霍司擎眼底掠过一抹讥诮,未等他开口,云安安便将针尖往心脏部位凑近了几分,一向绵软的声音也硬了起来。
“你要是逼我打掉这个孩子,我就立刻死在你面前!”
“云安安,你以为自己是谁?即便你现在死去,于我而言不过少了个负累。”
他的话语冰冷无情,听在云安安耳里更是心尖刺痛难忍,眼眶不断涌上来的酸意快要让她防线崩溃。
可她不能退,她要是退了,孩子就真的保不住了。
云安安强行让自己镇定起来,声音却是哽着的,“我在你眼里的确不算什么,那么这颗心脏呢?”
她果然看见霍司擎的眸光微微凝重了几分,只是他掩饰得太好,几乎很难发觉。
如果云安安不是一早就知道他是因为自己的心脏和云馨月的匹配,才拖着没有和她离婚。
恐怕还会生出他是舍不得她的心思。
真是可笑至极。
云安安自嘲地笑出了声,“要是我现在把这些金针刺进心脏里,就算我死了,你也不能再用这颗心脏去换给云馨月。”
“你敢威胁我?”霍司擎危险的狭眸眯起,神情冷然地睨着她,“你真以为这样做我就会放过你肚子里的孽种?”
云安安的手指猛地一颤,眸光错愕又悲凉地看着霍司擎只有讽刺的脸庞,金针差点就刺进了心脏里。
他竟然说……这个孩子是孽种?!
她想过霍司擎会不认这个孩子,甚至很清楚他不会留下这个孩子。
唯独没想到,他会说这个孩子是孽种。
“你若是不信尽管去查这个孩子是不是你的!”云安安咬紧牙关,手里的金针倔强不肯挪开半分,“但是如果我今天死了,云馨月真的能够等到第二颗匹配的心脏吗?”
霍司擎的面容愈发森寒,室内燥热的温度都随之冷却下来。
他目光紧锁着云安安不自量力的模样,忽而冷笑,“云安安,我会让你知道,用馨月来威胁我,会是你这一生做过最错误的蠢事。”
云安安浑身僵硬地仰着头,头一次在霍司擎面前半分不肯退让。
都说喜欢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她又何尝不是。
但是在孩子的事上,她绝对不会屈服。
直到霍司擎离开后,云安安才从方才生死一线的危机中挣脱出来,那双拿着金针的手一直在轻颤着。
胸口的位置都被针尖划出了几道血痕。
云安安浑身骤然一松,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小脸惶然,唇瓣被她咬的泛青。
她知道,这并不是代表着霍司擎向她妥协,只是暂且放过了她和孩子。
他的眼里揉不得沙子,更何况他并不相信这个孩子真的是他的。
就连她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那么笃定,半分都不肯相信她的话。
她该怎么办……
当晚云安安就发起了高烧,给自己施完针喝过萃取药剂后,她才再度睡了下去。
只是睡得也不安稳,时而被惊醒,时而梦到霍司擎带来一群医生,硬生生要打掉她的孩子的景象。
险些让她无法从这可怕的梦魇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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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两天过去,云安安照常上课录节目拍mv,除了小医馆开业的时间减少了以外,和以往并无不同。
可惜的是小医馆里没有安装监控,云安安那天也没有看见那个老人的真实面目,想要找出下药害她的人谈何容易。
更遑论自她出名后即便已经有大部分人抛开了对中医的偏见,但剩下一部分人仍旧是对此抵制万分的。
范围太广,根本没有目标,报警也无济于事。
云安安索性不去烦心这件事,离开学校时并没有看见往常这时都会在校门口等候的乔牧,虽不意外,但还是有些失落。
直到现在,她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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