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病老人的手确实很脏,有一层厚厚的油污,还夹杂着脓水的痕迹。
但考虑到他已经十分疲惫虚弱,萧离并没有先让老人去洗手,而是毫不嫌弃地将自己干净的手,搭上了病人的腕上。
切脉之后,萧离把目光落在老人的肚子上,平和地吩咐小军,“把爷爷的衣服掀开。”
男孩默默地拉起老人那件破衬衣。
“嘶——”
硬着头皮上前围观的龚振等人,近距离看到老人的肚子后,纷纷眉头深锁,倒抽了一口凉气。
病人的肚皮鼓鼓的,和他消瘦的体形完全不搭,而且呈黑紫色,上面还有许多疮疤,正向外渗脓水,仿佛整个肚皮都在溃烂,简直惨不忍睹!
萧离又来到老人的背后,掀起他的衣服察看了几下,发现老人背上也有好几个触目惊心的大脓疮。
此外,他的手、脚、屁股上也都是……
龚振和许主人看到这里,口中已经在念叨着“湿热邪毒”“脾虚失运”等字眼。
“振振,看这老头的情况,已经病入膏肓了啊!”
许主任阴毒地瞟了眼萧离,悄悄对龚振耳语一句,还给对方使了个眼色。
他在提醒九生堂未来的堂主,对这种回天乏术的病要慎之又慎,能把责任推给姓江那小子,我们就别自找麻烦!
不一会儿,萧离对龚自珍礼貌道:“龚老,我看完了,还请九生堂的医生上手吧。”
龚老捻须点头,眼中对萧离的欣赏之色又多了几分。
对人真诚礼敬,性格不骄不躁,瞧病的手法也很老练,这个年轻人,果然不同凡响!
继而,他又让许主任和孙子共同为老人做了会诊,两人强忍着作呕的冲动,对病人望闻问切了一番。
他们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老人身患皮肤癌,并且已经病入膏肓。
“在癌症治疗中,有一种叫腐烂必死的说法,这老人身上的一些脓疮,肌肉组织都已经腐烂了,直言说,他已呈现出将死之兆,活不了几天了。”
龚振摇头叹息一声,胸有成竹地对爷爷汇报了他的观点。
“对,我赞同振振的看法,这老汉刚发病的时候没有及时求诊,现在已经无力回天了……”
许主任也点头称老人患的是皮肤癌,而且没得救了!
听了他俩的话,一直站在老人身后扶着爷爷的小军,不由浑身一颤,漆黑明亮的眼眸中隐现泪光。
那些捂着鼻子离老远围观的人,也不由对来自小山村的爷孙俩目露怜悯,大家顿时发出了一片唏嘘感慨。
“哎,连九生堂传人龚小神医都给他判死刑了,看来那老头真救不活了。”
“是啊,还有那个许主任,也是人民医院的中医专家,他俩合力都救不了,这病人恐怕时日不多了。”
“可怜了那个孩子呀,看得出,他和爷爷感情很深厚!”
听到围观者的议论,龚振有些暗自得意,知道自己的名气已经在江州有口皆碑了。
正等着爷爷夸奖自己一句,却发现龚自珍听了他和许主任的汇报后沉默不语,面色有些难看。
萧离听了龚振的话,也不禁暗暗摇头,或许这小神医对付一般的疾病时,都能做到药到病除,但面对疑难杂症,还是经验稚嫩了点啊。
他决定用事实回答,自己所找到的老人身上恶臭的根源,绝不是什么皮肤癌。
“你爷爷这病,有一年左右了吧?”萧离问小军。
“对,快一年了。”高中生男孩惊诧地望了他一眼,皱眉回答道。
萧离微笑点头,心中已经有了治疗方案。
但既然自己身在九生堂,他不能先表态,而是谦逊地问龚自珍这位医界前辈道:“龚老,我想出的治疗方法可能不够成熟,您怎么看呢?”
龚自珍每遇到疑难杂症,心里就有些兴奋。
毕竟对于一代中医名家而言,像脾胃失调、风邪哮喘、关节肿痛之类的常见病,对他已经毫无挑战性,而这个老山民的怪病颇能显露医者实力,于是龚老脱口而出道:
“病人患的并非皮肤癌,通过针灸和药浴等治疗手段,他尚有存活的希望,但起码需要两三个月的精心救治。”
闻此,龚振和许主任的脸唰一下红了,顿时低下头去。
两人暗忖,在老神医面前,自己的医术水平还是相形见绌啊,差点给病人误判了死刑!
围观的人群也不由炸开了锅。
“啧啧,姜到底还是老的辣,小神医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龚老神医真厉害,病人都半截身子埋进土里了,他还有把握救得活,治得好!”
“那可不,江州中医泰斗的名气不是白得的,龚神医可是京城林老的徒弟!”
龚自珍说完自己的观点,又转头问萧离:“江兄弟,你若有更好的治疗方案,不妨直说,毕竟救人要紧。”
见对方言辞诚恳,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萧离微微犹豫了一下,婉转道:
“龚老,我有一套不太成熟的方案,或许能让这老伯今天就摆脱病痛折磨,我是说也许啊,万一哪里不合适,您给把着点关?”
龚自珍微微一惊,继而欣然点头,道:“江兄弟过谦了,我们的方案当然要择优而选,那就请你赶紧为病人做治疗吧!”
听了萧离的话,不光众人一片惊愕,龚振和许主任更是惊怒不已。
“江牧阳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比我们九生堂所有人的医术都高明,我爷爷出手还需要几个月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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